“斷袖之癖?不必在意,這不算什麼。”軒轅的話多起來了。
“哦?我倒覺得你那個才不算什麼。”殘月冷哼。
“怎麼說?”殘月走路不緊不慢,皇宮裡的人見到我們,俱是驚恐,紛紛躲避,就連禁軍都不敢攔我們。
我覺得很奇怪,打斷他們的讨論問道:“出什麼事兒了?為什麼我們大搖大擺走在這皇宮,都沒人上前說一句的?”
“辛公子可能控制住京城了吧。”殘月說道,“其實龍虎軍内部早就有我們的人了。皇帝想南下,根本調不動兵的。今天我們不來殺他,日後的他隻會死得更慘。”
“辛亦然進京了?”我還是問出了口。
“不可能。我可是花了很多精力才趕上你們的。辛公子應該還在南邊指揮軍隊吧。估計過兩天,才可能進京。”殘月回答。
“那就好。”不想再見到他,現在的自己隻想灑脫離開。
“斯宇宮。”軒轅踢開宮門,黑漆漆的地磚一直延伸到最裡面的大殿,橫七豎八的柱子,散亂的磚瓦,一頭燒焦的木條到處都有,諷刺的是宮内的金菊已含苞,高高雜草茂密得很,看來主人不在,它們生活得倒是不錯。
我環顧四周:“雕像會在這裡嗎?被大火燒得一幹二淨的斯宇宮,哪裡可以放得下一座雕像呢?”
“他不是說地底嗎?”殘月跺了跺腳下的地,“那就往下找咯。”
軒轅仔細摸宮殿前的柱子,說道:“往下找?難道你是說趙霜影自己挖個坑,然後埋上麼?”
“當然不可能了。我知道你在找機關,可是要是那個機關這麼容易能讓你摸出來的話,之前來的好幾批人早就該發現了。所以我覺得,還是直接把這裡掘地三尺來得更直接,更方便。”殘月分析說道。
“挖地?我們三個?那要挖多久啊。”我說道。
“外面不是有很多勞動力麼。”殘月一指宮門外。
“興師動衆,挖地?你給個理由先,是找寶藏呐,還是萬人坑啊?”我沒好氣地踢開腳邊的石子。
骨碌碌,它滾得很遠,最後落下時聲音沉悶,軒轅與殘月一怔,“呼”地一聲飛到了石子落下的地方,兩人點頭,同時用勁震開了那塊地磚,一個隻容一人可過的洞口出現,陰森森地張着大口。
“看來就是這裡了。”殘月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軒轅拿起石子,又是一抛,果然落地之處被打開,又是一個洞。不到片刻功夫,好好的一片空地千瘡百孔的,像是一窩土撥鼠來過似的。
“你們挖出這麼多的入口,哪個才是真的?”我問道。
殘月也為難了:“狡兔三窟,他這可不止啊。”
軒轅說道:“仔細一看,你們就會發現這些洞分布的是有規律的。”
我想起曾經在暗室裡的北鬥七星的排列,可是眼前這個明顯更複雜,更加看不懂!從位置上看,似乎分成四塊,東邊的,西邊的,南邊的,北邊的,每一塊劃分到的洞的數量也不是一緻的,這是蝦米東西啊?
我,淩亂。。。而軒轅在陣中慢慢行走,思索,殘月飛到了高處俯瞰,試圖想明白。軒轅點了點頭,對我微微一笑說道:“其實這個不是地道。”
“什麼?”
“若是下去了,恐怕也是死路一條。”軒轅指着地上散落的一些石墩,“這裡一共有17個洞口,與那些因為火燒不盡而留下來的石墩數量一緻。”
“所以呢?”我們糊塗了,齊齊問道。
“就是要把這些石墩丢到這些洞裡去。”軒轅解釋完畢。
殘月先笑出聲來:“怎麼可能?軒轅,我知道你是神仙,可是神仙不是百曉生,十七個石墩,十七個洞,你就覺得是石頭填洞?太好笑了吧。”
其實這有點像打保齡球,你把石頭丢下去,經過長長的通道,然後打擊在一處,十七次不同方位的撞擊,于是機關打開了!我能夠理解這個創意,對軒轅豎起大拇指說道:“沒錯,我也這麼覺得。”
“白姑娘,你也?”殘月看着我,不相信。
“殘月,你看着吧。”我跑去幫軒轅搬石墩,心裡念叨,千萬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此話兩重含義,請君自行理解。
随着一個又一個石墩的下落,整個斯宇宮仿佛要地震似的,搖搖晃晃,不斷從地底冒出轟鳴的聲音。殘月也按耐不住了,跳出來也扔石頭,宮門口早已圍滿了看熱鬧的宮女太監加侍衛,大家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戰戰兢兢揣着自己的好奇心。
“最後一個!”殘月奮力一扔。
十幾秒的滾動聲後,“彭”地大響,恢複寂靜。我們都看向各自的臉,什麼也沒有發生?難道猜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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