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時捉不住我等,還是不願捉?’
他唯有緩緩低頭,将一切念頭甩出腦後。
楊宵兒話音方落,紛紛的寒雪已經從天而降,白衣女子破開太虛浮現而出,與鑄真瞻前顧後,假模假樣的冷意不同,這仙子的冰冷含着怒:
“【大倥海寺】好大的架子。”
場上的一衆修士頓時松了口氣,李曦治夫婦也放松下來,鑄真暗暗松氣,面上則法軀盡顯金光,答道:
“甯真人來得正好,北儋之事,我家摩诃正要與真人細談。”
他就這樣立在原地,身後的金光直沖天際,一道單薄的身影慢慢浮現而出,卻是一身着灰衣,手持禅杖的和尚。
這和尚眼角很高,單手在身前持着,下巴尖尖,頗有些惡氣,不同于北邊七道那龐然直入雲霄的法身,仿佛一位尋常和尚,可手中禅杖往地上一拄,脆聲輕響,一切風雪便停歇了。
甯婉靜靜地看了他一眼,輕聲道:
“三元隕落,你這東西便出來作妖了…”
這和尚面上浮現些誇張的喜悅,咧嘴而笑,露出雪白而整齊的牙齒:
“再如何不可一世,而今他們都死了,我卻成了摩诃,長生之路剛剛開始,這就是仙釋之分,且讓你得意兩年,又有何用?”
“北儋是我寺的,自然就要拿回來,甯道友,我寺給你太陽道統幾分臉面,并不傷人,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甯婉微微一笑,如同春風解凍,語氣也溫溫柔柔:
“哪怕前輩再活個四百年,也抹不去那【元烏踏面】和【一符足矣】的事,昔年為了兩家友好不提,如今天下人一聽聞【寶罄】成就摩诃,也應當提一提故事。”
這句話平淡卻如驚雷,寶罄摩诃說了一通,反倒被甯婉一句話說得兩拳緊攥,那雙眼睛裡亮起寶光,克制着怒意笑道:
“賤人還是顧好自己吧!”
……
望月湖。
大殿之上光彩流淌,黑袍绛衣的男子立在回廊前,正望着湖上的大雨,搭在石欄杆上的手輕輕敲擊,顯得很閑适。
過了一陣,便有一白發老頭從回廊另一端過來,這老頭瘦瘦小小,滿臉皺紋,看上去就是極為機靈的角色。
他在近前拜了,恭敬道:
“禀家主,江北的【槐魂殿】…已經得了密東之地,拓地千裡,密東的諸多世家都已經投靠到他麾下,如今實力越發壯大,極為可觀。”
李绛遷饒有趣味地點頭,問道:
“怎麼得來的?都仙送了密東過去?管龔霄沒有想出什麼好法子?”
曲不識連忙道:
“禀家主,密東出了亂子,幾個世家投了【槐魂殿】…柏道人本是不收的…可這幾個世家帶了消息,原來白江溪都是密汎道統的領地,管大人做了順水人情,就把密東給了…那幾個世家,柏道人也沒動,似乎有風波過去再重用的意思。”
李绛遷颔首,答道:
“倒也是勉強過得去,柏道人也不傻,隻是太貪而已,真要有太得罪的事情,他也是不願做的,小小芥蒂,他貪心一起,便不太在乎了。”
曲不識連忙點頭,答道:
“正是因為得了這消息,聽聞…這幾日柏道人還有收複梵雲,統一白江溪的意思。”
“這【槐魂殿】裡真是比篩子還要漏…”
李绛遷哂笑,答道:
“人都是這樣,有了一兩次經驗,便以為誰都是這樣,我家與都仙道退避三舍,他對紫府勢力漸漸沒了懼怕,心裡覺得也就那樣,看着稱昀與蓮花寺大打出手,地盤上的動亂都管不了了,便打起主意來。”
“稱昀門也樂得鬥一鬥,密汎道統集齊,梵雲存在的意義已經沒有了,趕緊把自己在這地上的附庸送了個幹淨,一舉兩得,自己又是被釋道困擾,抽不開身…什麼都不怕了。”
他把局勢看了一圈,忖道:
‘稱昀門着實厲害,明明前後布局碰都不碰,所有事情已經擺脫得幹幹淨淨了,畢竟碰上這種事情,做局的心裡都要怵一怵的。’
曲不識不知他在想什麼,不敢多言,隻見李绛遷突然若有所思,問道:
“管龔霄…好像有個妹妹,叫什麼管靈堞?聽聞長得很是美麗…嗯…魔道聖女…這段日子可還在江北?”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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