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沒有董小茜那一通求助電話,我此時恐怕正坐在辦公室處理文件。但無論去看望宋澄還是進山幫忙,我都是自願前往,有什麼後果也該自己承擔。
何況宋澄舍身救我是真,我不可能不動容。
如今躺在病床上,也沒缺胳膊少腿,多少要松上一口氣。
我睡久了還有點頭昏,随手剝了個橘子吃。分了一半給眼巴巴看着的安德烈,堵住他嘀咕各種宋澄“僞善”“城府深”壞話的嘴。
思考片刻,對這個我行我素翻臉如翻書的惹事精,我決定有話直說:“安德烈,我問你一件事。”
他眨了眨眼睛,顯得乖巧可愛:“哥哥說。”
“你和宋澄說了什麼?”
我能力有限,有時思慮不及這些天才周全,但畢竟不是好糊弄的傻子。何況安德烈前科累累,從我醒來開始唯一令我不得不在意的事,就是對宋澄毫無好感甚至十分排斥的他态度裡微妙的轉變。
宋澄不是喜好吹捧自己的人,遇到泥石流時他拉了我一把導緻受傷這件事,我不信他會随便對人提起。安德烈能知道,要麼他在我身上裝了實時監控,要麼他在此之前已經和宋澄談過,對話中提及此事。
比起前者,我傾向于曾有聯系的兩人在我昏睡時達成了某種協議——最起碼也是彼此試探過了。
安德烈保持着無辜的眼神和我對視幾秒,噗嗤笑出聲:“哥哥怎麼睡了一覺還變聰明了?”
“……你最好别撒謊。”我沒好氣道,“我不過想避免自己被賣了還不知情。”
他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哥哥也知道宋澄可能會賣了你啊。”
“賣哥哥這件事隻有你做得出來。”我敲了他額頭一下,猶豫了下又加了句,準備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之前在車上你說得天花亂墜,什麼兄弟之間不會欺騙,現在連實話也不肯和哥哥說了嗎?”
話是這麼說,我心裡也惴惴不安。
我邁出一步選擇宋澄,但對他的手段背景一無所知,又不好意思當面問他你有什麼實力和楊沉争鬥,能從安德烈這裡打聽點也好。
“沒什麼,他醒得早,我就去看望了下。”安德烈想了想說,“問了問哥哥被困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一聽說他救了哥哥,我開心又難過。”
“怎麼?”
“開心的當然是哥哥平安無事,難過的是這下哥哥肯定要偏心他了。”他擡眼看我,不知是否故意,明明長相美貌到近乎妩媚,還做出勾人的眼神,“那家夥我怎麼看都普普通通,不如我懂事體貼,還能幫哥哥幹活……”
“打住,說正事。”被他一打岔差點跑偏,我扶額道,“别想換話題。”
含情脈脈瞬間變成氣鼓鼓,安德烈飛快的說:“然後他說想讓哥哥離開楊沉,請我幫忙,談了下條件我就回來陪哥哥,沒了。”
“等等等等——”我一個頭兩個大,無語地問,“最重要的部分你就這麼忽略了?幫什麼忙,談什麼條件?”
“這些說了哥哥也不明白,不如不聽。”
我怒道:“安德烈!”
“哥哥不要生氣。”他露出燦爛笑容,有如春花綻放,連帶人心都不自覺軟上幾分,“不是我故意逗你,隻是有的事不清楚會比清楚要好很多。否則以哥哥的性格,很可能自作聰明,一切前功盡棄。”
“我連聽一聽都不可以?”我冷下臉,“什麼事都隐瞞的情況下,怎麼可能讓我信任?”
“……其實唐茉工作很認真,能力也很強。不然身為一個秘書,怎麼能代替哥哥參加談判?”
為什麼又扯回唐茉的事?我皺眉看向安德烈,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但我要的是她做好該做的工作,她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力插手老闆的決策。秘書不止唐茉一個,哥哥卻格外重用她,不過是剛幫育城哥管理公司時自己也手足無措,正好有她從中協助,因此心裡對她和别人不同。”
我本想反駁,卻最終讪讪無言。
當時我一邊在許氏分公司做項目,一邊還要抽空看展覽進度,很多事無法親力親為,由唐茉代勞成了習慣。後來我辭去許氏職務,也漸漸收回權力,總覺得她是見證了公司成長的人,有些事信得過她。
過了半晌我才開口:“她做得很好,你也看到了。”
“哥哥如果覺得她做得好,那就讓她做副總裁,何必讓人家拿着秘書的工資操着老闆的心?還是說哥哥喜歡她,要享受下秘書的刺激?”
“你别胡說!”
“我們假設下,如果唐茉竊取公司機密,哥哥會怎麼做?”
我皺了皺眉:“首先她不會這麼做,其次如果有這種事,也有法律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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