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埃裡,你似乎是誤會了什麼呢……”
莫葉隻覺得自己的情緒也逐漸變得冷酷清醒,她的精神力習慣性地向蘇埃裡傳導安撫性的辯解話語,這樣對蘇埃裡的安撫行為她早就已經熟門熟路,獸神的情緒起伏套路她也摸索得差不多了。
但她依然無法挽回自己升起的反感情緒。
蘇埃裡從别墅的窗台跳躍而出,他強忍住自己逐漸占據理性上風的獸性思維,并昂着頭隐忍怒意與無意識表露出嫉妒的神情,直直地往上空被水母傘蓋與觸手嚴密保護起來的方位望去。
他那雙燦金色的眼眸中時不時凸顯出一條漆黑明顯的豎線,野獸似乎想要撕碎眼前讓他覺得礙眼無比的一切,但在他接收到指令之時,他的思維瞬間壓制過了暴虐的欲望情緒,他清晰又茫然地聽見自己向他的夜莺語句艱難地說到:
“我聽你的解釋……”
就算已經處于失去理智的獸化邊緣,他也會被他的夜莺任何言語安撫下來,隻要她願意向自己解釋清楚,隻要她終究是屬于自己的!
莫葉隻見這位身形稚嫩的白發男孩面容緊繃地站立在山崖之上,他的身軀之上還仍然殘留暴虐隐忍的欲望情緒,但他的神情同樣是茫然無助的。
這種無意識的彷徨情緒流露,就像一隻害怕被主人抛棄掉,在惶恐與無助間無意識地露出自己最兇狠的狀态,向着緊閉的屋門咆哮的狼狗。
莫葉看着茫然無措的蘇埃裡,突然産生了這樣的即視感,如果她願意去将緊閉的房門打開,讓門外淋着雨的狼狗重新回家的話,他就會瞬間收斂自己因為差點被抛棄而露出的兇惡暴虐姿态,并将自己的一切交付給主人吧?
畢竟他們以往就是那樣相處的。
她會在這一過程中,得到對方的一切嗎?
隻要操作得當的話,未必是做不到的吧?
“蘇埃裡,你知道我們燃燈水母嗎?燃燈水母的觸手可以分裂出一種無意識的,外形卻與本體相差無幾的分裂體,而這種分裂體有一定的幾率誕生出自我意識,并且成為獨立的燃燈水母……”
莫葉盡量地将自己傳遞過去的精神力虛幻語調變換得更加柔和平緩,以此安撫蘇埃裡搖搖欲墜的精神狀态,她試探性地将自己的一根觸手往下方延伸,并在蘇埃裡的面前直接用這根觸手分裂出一個體型嬌小的燃燈水母,向他表明自己并沒有說謊。
“泡沫這個孩子,是我的一個誕生了自我意識的分裂體,也是被我當做自己孩子的存在,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事實隻是這樣。”
“……什麼都沒有?”蘇埃裡聽見她的解釋昂着頭怔怔地發了一會呆,那張茫然無措的面容上所有殘留的暴虐情緒逐漸松懈下來,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再次求證到,“真的什麼都沒有嗎?那隻燃燈水母沒有什麼父系存在的吧?夜莺?”
你并沒有被其他的存在奪走過的吧?
你終究還是屬于他的,對吧?!
“當然沒有了,燃燈水母是一個壽命極長的長生種族,不論是伴侶還是親屬都不是我們所需要的,雖然确實有燃燈水母擁有随行的伴侶啦,但是這些都與我無關……”
莫葉一點一點不動聲色地試探着,摸索着蘇埃裡的精神底限,她在逐步收攏自己編織的蜘蛛網,其中獵物就是眼前的獸神。
“我隻需要泡沫這個孩子就足夠了,她是我最聽話的乖孩子,也是最重要的孩子。”
她清晰地感覺到這張無聲無息編織的網中,屬于蘇埃裡的精神海流動再聽見她說出‘最重要’這個詞彙時瞬間停滞一瞬,他似乎依舊有些無法忍耐自己迸發的暴虐情緒,在那一瞬間,他确實是想抛卻理智任憑獸性占據主導,義無反顧地對泡沫動手的!
如果說那隻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燃燈水母才是最重要的,那夜莺不是依舊不屬于他嗎?
但蘇埃裡重新升起暴虐隐約嫉妒情緒的下一刻,這股簡直要将他的理性思維通通都燃燒殆盡的憤怒情緒,被莫葉顯得輕飄飄的話語瞬間澆滅。
“你知道嗎,蘇埃裡……”天空之上的巨大燃燈水母逐漸降落至離蘇埃裡不近不遠的位置,莫葉在山崖的懸崖方向化為人類形态後便非常自然地将泡沫擋在了自己的身後,她的神情是非常明顯的無奈與拒絕之色,“我最讨厭你的哪一點嗎?”
“……你讨厭我?”
蘇埃裡隻覺得自己的所有情緒都被一盆冰冷的冷水瞬間澆滅,他有些茫然無措甚至恐慌地擡頭望向注視着他表情攜帶略微不耐的莫葉,此時不論是憤怒還是暴虐,還是無意識對泡沫這個最重要存在的嫉妒,都比不上自己這一刻突然升起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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