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有表演呗。”這個聲音含含糊糊,八成嘴裡含着什麼東西在說話。
“什麼表演啊?咱也去看會兒不?”
“害,走不了,一會兒學生就多了。”
方緒伸手戳了戳下巴,覺得自己知道為什麼人多,于是順道上小賣部去捎了兩瓶水。
體育館不遠,建在一高狀元湖邊上,紅白相間大圓頂,也不知道出自哪位校領導的獨特審美品位,不過平時也不開放,放在那裡幹醜着,有比賽的時候才讓學生進去放放風,所以還沒到影響校容校貌的地步,也就跟兄弟學校交流學習的時候,拿出來敗壞一下學校名聲罷了。
方緒是從後門饒進去的,那時候人已經很多了,烏泱泱地站成一片,她掃了一眼,然後就看見徐讓蹲在舞台邊上幫人接線。
半蹲下來的樣子,三四月的天氣也沒穿外套,一件寬松的黑色中袖衛衣,露出半截手臂給人幹淨利落的感覺,頭發半耷拉下來,發梢還沾着些水珠,應該是剛洗了澡來的。幹起活來很認真,側臉上專注得什麼表情也沒有,連眼神都是懶懶的,一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樣。
體育館蓋得醜不要緊,有現成的門面擔當就行。
方緒感歎了一下,看到池遙已經悄咪摸摸地在後台邊上跟她招手了,她看了看體育館裡密密麻麻的人影,艱難地擠了過去。
“人也太多了吧,不是還沒開始嗎?”方緒給池遙遞了她喜歡的檸檬茶。
“沒開始人才多,一會兒開場了人就少了。”池遙努努嘴,拆了吸管,“全是來看徐讓的,平時哪有這種機會啊。”
初三的男生已經開始長個了,從前第一次見到徐讓的時候還是初一,那時方緒隻覺得他是個長得過分幹淨清爽的男生,個子沒有很高,壓着一米七的界。
到了初三,班裡的男生都開始拔尖地長,訂校服的時候算數,一米七以下的都沒幾個了,單單拎徐讓來看,好像是整個年級前三的個頭,不過,方緒覺得他還能再長長。
長個是一方面,青春期到了,臉也跟着長開了,原來臉上的線條還能說潤朗,到了這會兒已經看得出棱角了,最明顯的就是下颌線,精緻漂亮得似一抹彎鈎,多一分贅餘,少一分遺憾,精巧地收在鬓尾,利落得賞心悅目,難怪才初三就被這麼多女生惦記。
方緒換了隻手拎飯盒,因為她提前到校,方媽媽給她弄了晚餐:“待會兒結束了一起吃飯吧,你吃過了嗎?”
“結束得到晚自習,你自己吃吧,我在家吃過了。”池遙沒太在意地擺擺手,“你說我們就這樣把徐讓叫來,他會不會生氣啊?我看他不太樂意的樣子。”
“哔”的一聲,前台的音響說了話,方緒在那聲悶響裡扭頭往徐讓那看了一眼,看到某人手裡邊幹着活,神情懶懶散散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不确定道:“應該,不會吧……”
兩個女生喝着飲料略顯緊張地對視了一眼,眼神碰了個杯。
事實證明,徐讓應該沒有不樂意,而且或許是因為通宵打遊戲,早上又去應付家裡安排的補習的原因,覺沒補齊,人沒醒透,這會兒接了方緒的水,坐在後台的樓梯邊上喝水。
過了十來分鐘,大抵是喝清醒了,指了指方緒的飯盒:“還沒吃?”
方緒原是站在後台邊上側着頭在看舞台上表演的,這會兒轉過來看他,沒聽清,堵了耳朵蹲下來,問:“你說什麼?”
徐讓斜下眼睑看她,對上她一雙貓眼,兩人一時都沒說話。
方緒蹙了蹙眉,趁着舞台上片刻的無聲,問他:“你剛才說什麼?”
“我要是說什麼你堵着耳朵能聽到?”徐讓勾了勾唇。
“快說呀,要不然一會兒又聽不清了。”
果然,話音剛落,舞台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熱鬧,方緒看着他嘴巴一張一合地,完全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徐讓兀自說了片刻,看她那雙眼睛就知道她沒聽見,索性站了起來,從椅子上抽走了外套,又走到她面前,撐着膝蓋彎下腰來:“我說,一起去吃飯。”
方緒維持着剛剛的姿勢,被他的驟然靠近,惹得心跳快了一拍,愣愣地看着他,直到看到他眼底裡的自己,才回過神來,偏頭看了看池遙,沖她打了個手勢說“要先走”。
其實她在這裡也沒什麼事可做,就是來充當隐形工具人,鎮一鎮看起來不好說話的徐讓。
這會兒徐讓忙完了,班長大人算是完成了她的任務,準備功成身退。方緒從地上拎起飯盒,站在角落裡張張望望,仔細挑選個好闖出去的路。
徐讓不知道剛才去哪兒了,又返回來,白色的校服外套已經穿上,整個人的氣質介于那種壞與不壞之間,說他壞吧,他又整整齊齊穿着校服了,說他是好學生吧,看起來一副不好相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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