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褚師洛點頭,“可這确實太巧了。”
程墨池沉默片刻,道:“在洛河村的時候,我一直有一件事想不通。”
“什麼事?”
“河生和那幾個青年,他們害死海川的爺爺奶奶,憑的是手裡的一紙符咒。我不是很确定,但我記得那紙上有很強的靈力。”
他沒接着說,但褚師洛已經懂了。
人人都說洛河村民不與外人通,除了進貨的商人,誰都不能進村,那河生他們手裡的符咒是哪裡來的?
如果說是外來的商人給的,那也确實有可能。可市面上流通的,可供普通人使用的符咒,一般都隻是平安符之類的防禦符,功能并不算強大,都是一些散修換錢的法子。
供普通人使用的攻擊符也不是沒有,可威力大到能轟塌房子的,他們還真是聞所未聞。
而且,從下雨,到海川偶遇喝醉的河生等人,再到河生等人弄壞屋頂,轟塌房子害死兩位老人,這一連串事件全都透着偶然性,絕不是籌謀良久。
那麼,他們是怎麼在短時間内尋到那麼一個符咒,又是怎麼想到這一個法子的?
“還有個細節。”褚師洛蹙眉道,“當時事發後,河生等人都像是被吓到了,似乎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而且,你不覺得我們是一步一步被引進了這整個事件中嗎?”
程墨池心頭一驚。
對啊,他們因為阿沐的特殊能力,進入了過去的時空,卻因為睚眦實力太強,居然發現了他們的神魂,并且,不能離開水牢的睚眦,見他們沒有惡意,便理所當然地拜托他們照顧海川。
可他們非但沒能照顧海川,甚至在前期還因為怕傷害作為施術載體的婆婆而畏首畏尾,眼睜睜看着慘劇發生。
這種情況下,他們其實就和見死不救的惡人沒區别,但凡海川和睚眦缺了根筋,都不會對他們這般友好。
甚至,按照睚眦的性格,把他們視作幫兇都極有可能。若是那樣,他們就多了個勁敵。而且那時程墨池和褚師洛還不是現在這般親密的關系,一但程墨池放棄了褚師洛,那褚師洛在睚眦手下,便必死無疑。
程墨池想起來許多之前沒來得及細思的細節,比如這次的任務,怎麼就稀裡糊塗落在了他們師徒身上,明明其餘峰主都在仙門。
洛河村的事兒也是,整個忘川仙門那麼多位峰主,且褚師洛并不是其中實力最強的,但風長道卻把這個收服各大秘境中逃出來的大魔之事交給了他,這件事本就不合理,但程墨池和褚師洛那時并不熟悉,也就沒深究此事,但現在想來就處處顯得古怪。
再往前說,失去了記憶的褚師洛在無限流世界收集線索,最後來了這裡,等了三年等來重生後的程墨池,整個時間線早就已經錯亂,隻是身處其中的程墨池和褚師洛,卻從來沒去想這其中的不合理之處,就好像他們的感知被什麼東西屏蔽了,直到現在才想通。
褚師洛閉上眼,放松地靠在程墨池身上,道:“這一切的事兒,好像都是因為你重生,引發了大地震動,放出了這些怪物們才開始的。”
程墨池輕笑一聲,道:“可這些任務,不都是你那個師兄交給咱們的嗎?睚眦,祁之義,閻羅,這些人有哪一個是好惹的?怎麼就不偏不倚全落在咱們頭上了?”
“嗯。”褚師洛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句,“聽說孟婆盛湯的鍋裡有一面前塵鏡,所有準備轉世的人,都能在裡面看到自己過往的一生。還不到轉世日的人,便能從裡面看到自己的前世。”
程墨池望着前方已經停下來的幾人,他們已經停在了一處山谷中,其中有一排茅草屋,而在茅草屋的正中間,是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樓閣,一個身着白衣的男人站在樓閣前的空地上,擡頭望着程墨池他們的方向。
程墨池唇角微揚,語氣輕松道:“你想看,咱們就去把鍋搶過來。”
從地府搶孟婆的鍋,這麼一件聞所未聞的事兒,卻被他說得這般輕松,就好像他隻是回家摘個果子而已。
褚師洛被逗樂了,擡手捏了捏他的後頸,輕歎一聲:“你啊。”
程墨池也笑了,摟着他的腰,穩穩落在了地面。
剛落下,方才那白衣青年便開口,嘲諷道:“明明是師徒,卻這般姿态,真不要臉。”
程墨池擡眼看他,唇間笑意更深了:“怎麼,祁前輩這是羨慕還是嫉妒?”
祁之義長了張娃娃臉,雙頰還有些小兒般的奶膘,但眉眼見卻帶着化不開的驕傲,看誰都是一副瞧不上眼的模樣。
他冷哼一聲,沒和程墨池一般計較,而是轉頭問黑玄:“你做什麼把他們放出來?還有那些被關着的白癡,你為什麼也都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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