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突然想幫她解除詛咒呢?”布朗蒂坐在床邊,好奇地看着桌前的季雨在一根布條上用筆蘸着銀粉寫寫畫畫;黑天鵝少女就躺在她身後的,她把身體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房間的裝修極其豪華,絲綢的床單、瓷器花瓶、果盤裡盛放着從西部帝國運來的刺棘果和熟的恰到好處的香蕉;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牆面上挂着的油畫,這些油畫一看就是出自大師之手,雖然都是以衆神為題材,卻着重描繪了神隻們的愛情故事,調色和筆觸極其暧昧,透着說不清道不明的誘惑。
季雨走進酒店遞上銀币的時候,布朗蒂就站在季雨的身後對着服務生瘋狂使眼色,當然這個服務生也頗有眼力,立馬給布朗蒂安排了這間最能調動人情欲的房間。
“玩的真夠花的啊...一次兩個,還迷暈了一個。”服務生偷瞄着背着黑天鵝少女的季雨和跟在季雨身後的布朗蒂,暗暗咬牙;媽的,有錢人的生活可真好,這種他平時都不敢直視的絕色美女他一次上倆。
“我要是說我就是突然善心大發想要對生命垂危的獸人少女伸出援手你信麼?”季雨盡可能把每一句咒文都寫得一絲不苟,哪怕已經有過經驗,詛咒的讓渡依舊是一個危險的過程。
“我信。”布朗蒂說出這句話的語氣異常堅定,她自己都沒發覺她對于季雨人品的信任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
“然而并不是,”季雨放下了布條,“我救她是因為我想利用她身上的詛咒來做一些事情。”
“就像你抽走我身上的詛咒一樣?”
“你可以這麼理解。”
“我還是覺得你就是好心想要幫她。”布朗蒂沉默了片刻,重新看向季雨的眼神帶着認真。
“隻救出來一個黑天鵝少女,卻把一大群奴隸都抛棄在那裡,這種好心可真夠虛僞廉價。”季雨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自嘲。
“唔,我還是想知道有什麼是我能幫上你的。”布朗蒂曾身中詛咒,對于如何祛除詛咒她還算是經驗豐富。
“其實沒什麼事,你跟我一起來的話瑟妮雅就不會有那麼多疑慮。”季雨笑的有些尴尬。
“好嘛,拿我當花瓶了。”布朗蒂從床邊站起,走到房間中央的瓷器花瓶邊上蹲下。
“好吧,其實還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做,而且需要你不遺餘力。”季雨的聲音有些無奈。
“什麼事?”布朗蒂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等會我可能會睡着,睡相大概率不太好看,”季雨取下腰間的星刃,遞到布朗蒂手中,“如果我沒有以人的模樣醒來,你就用這把刀把我的頭砍下來。”
什麼什麼什麼?布朗蒂被季雨莫名其妙的鄭重囑托吓得僵在原地,她看着季雨遞過來的星刃,卻遲遲不敢伸手接過;她不明白為什麼上一秒兩個人還在融洽地商量有關黑天鵝少女的詛咒,下一秒他就鄭重其事地要自己砍下他的腦袋。
“記住,”季雨沒有給布朗蒂太多思索的機會,他抓住布朗蒂的手,把星刃放進她手裡,“用你最強大的魔法,無論如何一定要殺死我。”
“我我我...”布朗蒂看着季雨認真的眼神,連話都說不清楚;但同樣在這如同托孤一般的眸光中,她握住星刃的手慢慢停止了顫抖。
“我知道了...”布朗蒂的聲音疲倦。
她猜到季雨想要做什麼了。
詛咒是深淵對人們惡毒願望的回應,是惡魔賜予人的“祝福”,它和藏在深淵底下的惡魔緊密相連,是惡魔借施咒者的手獻給被詛咒者的毒花。
這朵花紮根在惡魔體内,卻盛開在被詛咒者的身上。
季雨的眼中充滿了對深淵和地獄的深情凝望,他想要順着這朵花帶刺的莖葉,觸摸到藏在根部的惡魔。
和惡魔直接接觸...這個世界上最大膽的瘋子也不敢有這樣的想法,那些徘徊在深淵底部的生物擅長蠱惑和折磨,它們從世界誕生開始就已經存在,一直以來惡魔們都沉默孤獨地遊蕩在深淵裡,如果有機會脫離深淵,它們會不惜一切。
季雨主動的觸碰,就是給了它通往這個位面的橋梁。
這些道理布朗蒂明白,季雨也明白。
但季雨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想弄清楚自己的血脈中究竟潛藏着怎樣的黑暗,這黑暗和地獄深淵之間究竟又是怎樣的關系。
更重要的是,季雨有一種莫名的自負,這種自負不允許他對惡魔有任何畏懼,他不知道這種自負從何而來,但大概率是那黑暗的血脈賜予他的。
布朗蒂抱着星刃坐在角落裡,緩緩閉上了眼睛。
“沒必要有什麼壓力,我醒過來的時候大概率還是個人。”季雨笑着寬慰布朗蒂。
布朗蒂沒有回答季雨的話,她一動不動地沉默着,仿佛已經熟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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