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最近的那一個黃道吉日,在一陣陣震耳欲聾的爆竹聲中,穿上大紅喜袍,蓋上龍鳳頭巾的紀雪棠毫不留戀的上了花轎。對她來說,身後那個住了十幾年的地方,那些所謂的親人,在他們參與到這一場陰謀中來的那一刻,已被遺棄。而她現在所要去的地方,卻是能夠換回她所愛之人自由的地方。
在微微搖晃的花轎内,在随着花轎的韻律擺動的頭巾下,紀雪棠冷冷得笑了。
坐在喜氣的新房裡,紀雪棠卻猶如坐在冰窖。
拜堂也拜過了,卻是沒有機會去詢問顔華當初的交換條件有沒有兌現。坐在屋裡,似乎還是能隐約聽見前面客人吵鬧的聲音。
房門被用力推開,紀雪棠一驚,正要說什麼,人已經被拉離了床邊。龍鳳頭巾離開視線的同時,她看見了最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
「我還是不相信你的感情是假的,即使你已為别人穿上嫁衣。」面前的男人容貌憔悴,原本俊秀的臉龐硬是被幾道刀疤分割開了,連聲音都沙啞許多。
「你……」紀雪棠忍住了想觸碰對方的沖動,然而沒有說出口的驚喜卻被誤以為是驚恐。
秦懷的眼神暗了一暗,卻還是勉強打起了精神:「跟我走!」
「不,不行!」想起了什麼,紀雪棠拼命想要抽回手。
「你愛的人是我!」拉鋸戰中,秦懷的一聲怒吼讓兩個人瞬間呈現一種靜止的狀态。
「那又怎麼樣?我想要的名譽地位、榮華富貴你能給得起多少?」紀雪棠恢複了以往的冷靜,毫不畏懼的昂着頭對視面前的男子。
「你不是這樣的人。」男人還在說服她,或者是在說服自己?
「那是因為你根本不了解我!放開我,不然我要叫人了!」紀雪棠看着對方的神色,心下作痛,卻還是硬起了心腸。
「放開她!」陌生男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屋内兩人同時看向聲音的方向,不是别人,正是紀雪棠的新婚丈夫顔書烈。
顔書烈雙眼微紅,分明是喝了不少酒,見别的男人拉着自己新婚妻子不放,頓時怒火中燒,瞥見挂在床頭的那對寶劍,掠身而去,抽出其中一柄就往秦懷胸前刺去。
秦懷怕傷到紀雪棠,忙松開了手,向後閃躲。
秦懷的武功絕對不弱,卻是在受了重傷之後連夜趕路,體力逐漸不支,而顔書烈雖然也是這一輩中的佼佼者,醉意加上怒意令他心浮氣躁,下盤不穩,拆了幾十招,兩人竟是半斤八兩,隻不過顔書烈手中利器漸漸讓他占了上風。
顔書烈劍舞得越來越得心應手,秦懷卻是忍着痛節節敗退,最後竟是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來。被逼至牆角的秦懷眼看就要昏厥的時候,顔書烈手中利劍提起,就要往對方胸口刺去。
原本模糊的視線被染成了紅色,面前那個紅衣男子和他胸前的紅花是如此礙眼,他為何這樣的表情看着自己?為什麼那一劍不刺下來?
秦懷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識和身體,黑暗向他席卷而來,他似乎聽見了豐年的聲音,還聽見他永遠不會忘記的聲音在他耳邊回響。
「永不相見。」
永不相見啊,永不相見……
【情懷深雪第六章】1
七年,七年内世事變換,猶如那天空的雲彩,捉摸不透。
氣候溫暖,物産豐富的蜀地近日來有些悶熱,悶得人都覺得難受。
一個中年男子手執幾本藍面簿子沿着長廊用比起平時較快的步速行走着,迎面幾個丫鬟見到來人,連忙福身行禮。
「總管。」
男子也不應聲,徑直越過,穿過一個花園後在面前的岔路口選了右邊的一條通幽小徑。兩旁的樹木交織成蓋,隻讓陽光在鵝卵石的地面上投下些許斑駁的影子,似乎剛踏上這小路,空氣就涼爽了很多。快至小徑盡頭時一股竹香迎面撲來,再走幾步便豁然開朗,可謂别有洞天。一棟精巧雅緻的樓閣後大片的竹林正在微風中散發清香,幾盆小白花被擺放在牆邊,葉上還有水滴,想是剛被澆灌過。
一位身穿白衫的女人正坐在石桌前參研棋譜,面前黑白棋子幾乎占了整個桌面。女子執白棋的手懸在半空,一動不動,就好像一座雕像一般,終于那纖細的手堅定的将棋子置于棋盤一角。
男子見狀快步上前,躬身敬道:「少夫人。」
那人擡起頭,是位絕色的年輕女子,不施脂粉的臉隐隐透着一種出世的情緒,眼神很淡,連口氣也很淡:「杜總管。」看到男子手上的藍面簿子,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幾下,「帳出了什麼問題了嗎?」
顔家堡的總管杜義回答:「不,隻不過今年劍閣的兩把劍還未取名,鑄劍師傅讓我來問問少夫人的意見,這本是圖稿。」說完遞上了一本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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