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魏夏周交談,才知他晚上有和青青同樣的計劃,但他比青青出發的時辰晚,先是看見了黑衣人離開安宅,接着又發現了跟在後面青青,于是尾随過來。
青青有些後怕。這個魏夏周,兩次在暗中觀察自己,兩次自己都沒有察覺。如果對方有害她之心,自己怕是小命不保。
“你看見那人把白玉觀音放回了錦盒?”魏夏周也不敢相信。
“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青青苦笑道。這做法,挺‘神鈎’的。
眼見為實,二人潛回安家書房,白玉觀音安安靜靜躺在錦盒裡,仿佛從未離開過。錦盒旁還留下封信箋,對前一日盜走白玉觀音表示歉意,署名“無痕”。
果然是大盜無痕。
這個時候,之前還能聞到的那一絲絲藥草香,已經淡得幾乎沒了。
後面幾天,青青沒有理會城中百姓對白玉觀音失而複得的各種傳言,對大盜無痕暗自欽佩的同時,雖然明知不是師傅,仍固執地抱着一絲希望:今天的無痕大盜,會不會是當年的‘神鈎’覃放?如果是,是不是師傅就在附近?或者是師兄?
她開始有意地逛城裡的大小藥房。
黑衣人身上有藥草香極淡,藥房裡卻濃郁得很。從這裡找人,難度非常大。藥房裡,看病的大夫、抓藥的夥計、來來往往的患者和家屬,一個個都安分守己,看起來是那麼地正常。
要說不正常,勉強倒有一個:杏林堂的喬大夫,據說醫術十分高明。當然,這種級别的大夫,自然不是想見就能見着。聽說他每半個月坐診一次,一天隻看五位病人。
不得不說,來了泉安城,青青的運氣好像挺不錯。這麼難得出現的喬大夫,她那幾天就有幸碰見一回,雖然遠遠地看。意料之中,喬大夫的身材,與那晚的黑衣人相差甚遠。
聽說這位喬大夫不僅看病免費,還喜歡挑病人,專愛看各種疑難雜症,以及無錢治病的窮苦人家。如果遇上看不順眼的,就算千斤萬銀也不給看。想來,這種人對白玉觀音,應該也沒什麼興趣。
大盜無痕,來去無痕。遙想師傅當年,是否也是如此,來去自如,不留痕迹。青青發現,自己心裡早早地,把師傅等同于“神鈎”覃放了。
但隻要沒見着本人,就無法确定,無痕就是神鈎。更無法确定,神鈎就是師傅。神鈎已在江湖上消失多年,從年紀來算,覃放如今正當壯年,就算重出江湖,完全不必另起名号。
無痕沒找着,朋友倒是找着了一個。魏夏周舉止豪邁,談吐大方,與師傅、師兄的沉默寡言迥然不同,讓青青很是放松。人一放松,話就多了。話一多,心情就愉悅不少。
魏夏周對年紀輕輕就身手不凡的青青也很是欣賞。
于是,青青交了行走江湖以來的第一個朋友。
是朋友,總要不時聚聚。
第一次聚會,魏夏周千杯不醉,青青一杯就倒。
第二次聚會,青青以水代酒,二人暢飲閑談。
第三次聚會,魏夏周帶來了一個人。青青一見,就想腳底抹油——跑。
魏夏周帶來的人,正是這泉安城的捕頭楊恕。
第一次見面,青青就被楊恕追着滿城跑,實在不能稱得上什麼美好的記憶。這次再見,青青雖然沒有跑,心裡還是瘆得慌,非常地不自然。
魏夏周拍拍青青的肩膀,道:“不用擔心,我義弟今天是來跟你賠罪的。”
說罷,楊恕認認真真拱手行禮,中規中矩地說了些賠罪的話。
這架勢,青青很不習慣,慌忙擺擺手,道:“過去的事了,我都忘了。”
楊恕再次行禮,一臉嚴肅道:“這段日子,還多謝小兄弟幫助。”
對于太過講禮貌的人,青青其實很煩,更加不懂該應對。之前常吐槽師傅師兄是悶葫蘆,現在發現,不怎麼說話也是有優點的,起碼不必頭疼該說些什麼才能顯得禮貌。
她這人就是這樣,别人怎麼對她,她就怎麼對别人。
青青發覺臉微微發燙,但還是挺直腰闆,學着記憶中俠客的模樣,道:“楊捕頭不用客氣,我也沒真的幫上什麼忙。”
這時,魏夏周正色道:“今天把青青兄弟約出來,其實是有一事相告。”
“哦?什麼事?”青青無比感謝魏夏周的發言,終于可以結束和楊恕的尬聊了。
魏夏周先看了看楊恕,再轉頭對着青青,說道:“實不相瞞,我的名字并不叫魏夏周,而是周俠威,也是楊恕的義兄。其實,這次白玉觀音被盜,主要責任在我,我負責在府中看守,寶物卻依然被盜。這是我的失職,我責無旁貸,必須将它找回。那日在房梁遇見你,其實是我在房裡各處尋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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