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
聲音再次響起,重疊着無數回音,在腦中回蕩不止,回音将原本的音色蓋過,分辨不清,唯一能聽出的隻有對方語氣裡帶着一絲委屈。
而原本安靜的霧氣也随之動了,它們慢慢地凝成一股又一股,如蛇一樣從腳踝,從手腕纏了過來。沈蘊有了種不祥的感覺,他立刻伸手想要揮開黑霧,但手指卻徑直穿透了縷縷煙氣,握到了自己的胳膊上。
“……!!”
對方可以碰觸自己,自己卻摸不到實體,這種情景太過詭異,完全超出了沈蘊的理解範圍,青年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他再次後退,背脊卻像是撞到了一堵軟綿綿的牆。無處不在的潮濕霧氣緊貼着他,穿過了他的發絲,指間,環繞着他緊繃的腰,僵硬的腿,碰觸着他緊抿的薄唇,顫動的眼睫。
而那個聲音也帶着潮濕的溫度,一點點自他的腦海下沉,直沉到他勃勃跳動的心髒中回蕩。
“喜歡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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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
“……哥……沈……”
“——沈蘊!!!”
一聲大吼從耳畔響起,沈蘊終于睜開了眼睛。他側頭看去,發現路彌遠等人都在床邊看着他,而自己手裡的那張夢緣符上的咒文黯淡無光,顯然早已失效。
“我的老天,沈哥你吓死我了!叫你半天都不醒!”鐘秀林趴在床頭,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
“哥們你怎麼回事啊,不是你說今天要早走的嗎?”崔興言抱着胳膊挑眉,“看看這都什麼時辰了!”
“……”沈蘊張了張嘴,隻覺得喉嚨裡一陣火燎,像是被使用過度似的,他吞咽幾下,才回答道:“沒事,可能昨天靈力用得太狠,累着了。”
路彌遠微微皺眉看着他,少年關切問道,“師叔,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是昨天做噩夢了嗎?”
噩夢……
沈蘊隻記得睡前那個叫百枝的魔龍少年來了一趟,給了他一張夢緣符說龍王要見他,他便入夢和萩律談了幾句,談完之後好像是窗外有一團黑霧沖進來了……再之後呢,發生了什麼?他努力回想,卻感覺自己在夢中經曆的一切已如潮水飛快退去,在腦中沒有留下任何印象。
是噩夢嗎?
“我不記得了,可能吧。”沈蘊随口答道,他正要從床上坐起,忽然感覺腿間一片濕黏滑膩。
沈蘊臉色刷地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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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時候在樓梯上摔了一跤,所以這幾天沒法久坐TT大家雨天一定要注意腳下!!
第89章見榜時(一)
“怎麼了沈哥?”鐘秀林見他表情有異,連忙問道。
“……沒什麼,人有點睡懵了還沒回神罷了。”沈蘊回過神來,岔開道,“你們都出去等我吧,我換完衣服就出發。”
崔興言不疑有他,青年點點頭,揪着鐘秀林的衣領道:“行,那你快點啊。”
等衆人離開後,沈蘊才動作遲緩地掀開了身上的薄被。
他第一反應是萩律的夢緣符搞的鬼,但心中又有另一個聲音直接将這個念頭否決——畢竟一來堂堂龍王,想整他的話那多得是辦法,二來他對萩律的最後印象,是對方看向破窗黑霧時的驚詫眼神。不是萩律。
黑霧。沈蘊默念着這兩個字。
能和黑霧挂得上勾的東西隻有鬼氣,天賢庭的典籍裡也曾記載過若鬼氣入夢,人會在因懼怖生魇,更嚴重者甚至會在夢中化鬼。可自己身下的一切又分明表示昨夜他夢到的絕對不是什麼惡魇。沈蘊将體内靈力遊走一遍,也沒有察覺什麼異樣,反而渾身上下有種纾解過後的舒爽。
難道真的隻是最近積壓得太狠了?但我的癖好也未免太奇怪了吧,一般人的春夢難道不都是什麼和美人共赴雲雨嗎?
沈蘊按住額頭,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實在記不清黑霧襲來後的情景,然而當他看到腿上狼藉的瞬間,自己的身體居然本能的戰栗起來,仿佛就算遺失了記憶,他的每一寸皮膚,每一根骨頭也已經銘刻下了那股直達深處的歡欣。
“……!”
沈蘊下腹一緊,他猛地倒吸了一口氣,再不敢多想,伸手抓起自己的外衣,翻身起床。
之後回天賢庭的路上沈蘊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大夥以為他是擔憂回去後大考的放榜成績,并沒有多在意,隻有路彌遠一番欲言又止,最後在歸庭的前一晚對他道:“師叔,你要是實在惦記地核的事,我也可以幫你查典籍的……你不要一個人煩心。”
關于地核的事情萩律已經在夢裡告知了他原委,沈蘊曉得對方是誤會了自己的心事,也不願卻了路彌遠的一番好意,他笑着道:“嗯,有你幫忙最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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