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君齊下意識的伸出了手,想要去拍一拍青年的肩膀,對他說一句你确實長大了,但耳邊卻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冷笑——司君齊,你有什麼資格!
他沒有資格。
手突兀地收了回去,男人轉開了視線:“萩律跟你說了什麼。”
“他說了地核的事,還說了師尊曾有一位好友名叫沈丹成,您與他有一個可以颠覆天地的宏願,打算叫世間鬼氣徹底淨化,”沈蘊仍然單膝跪着,“徒兒以為,這樣的宏願道路不該隻有師尊孑然獨行,我想幫您,彌遠也想幫您,我還想讓世間都曉得您和您的友人曾經付出了什麼……”
“不用。”司君齊打斷了他,“我們失敗了。”
“失敗了?”沈蘊眨了下眼,“可龍王跟我說的是您成功了一半,那麼隻要在努力另一半不就行了嗎?”
“一半就等于失敗。”司君齊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有點灰敗的笑,隻是這個笑容轉瞬即逝,他已恢複到了沉肅模樣,“你還有什麼其他要問的麼。”
他說這話的意思明顯就是差不多可以退下了,偏偏沈蘊肚子裡還有一堆問題,于是他裝做沒聽出話外之音,一臉坦然的點頭:“當然有。徒兒接下來的問題可能會有些冒犯師尊私隐,但事情關系到一樁無主懸案,所以徒兒不得不問。”
“您和劍聖江夙是什麼關系?”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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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怎麼有種開了挂的感覺。
第131章道無私(二)
沈蘊這話問得直白,司君齊聽到“劍聖”二字後臉上卻并沒有不豫之色,眉眼裡反倒是透出一絲複雜情緒來。
男人瞳孔裡的焦距虛散了一下,旋即恢複,“我與江夙是有故人之誼。”
“故人也分很多種,”沈蘊道,“友人,同修,又或者是仇敵。”
“你為何覺得我與江夙有怨仇?”
沈蘊想了想,決定先不提在雲叢鬼隙看到的舊夢,畢竟那個有可能被人操縱造假,但天賢庭裡的檔案卻一定是真:“因為徒兒去過了諸匮閣,看到了師尊的檔案。徒兒已經知道了您當年是天賢庭鷹院的學生,而且隻修習了一年,便因重傷同修而退學——是傷了劍聖的關系,對麼。那再往下推測,去年賞劍禮時您為我開小竈時所說,那個教您斬龍舞曲譜的故人,也是劍聖吧。”
“徒兒冒昧,”沈蘊目不轉睛地直視對方,“隻能妄自揣測師尊曾是龍玄弟子,而且,是劍聖的執劍使。”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再搪塞也沒什麼意義,司君齊點頭道:“你猜得都沒錯。”
“為什麼師尊從未與人說起過這段?”
“因為不光彩。”
沈蘊一愣,司君齊已翹了下嘴角:“重傷了侍主,被師門放逐,還被學校退學,有哪一件很值得與自己的弟子說道麼。”
沈蘊啞然,聲音頓時小了三分,“對不起。”
司君齊擺擺手,表示并不介意:“你很好奇我的過往,好像不單單是因為你所說的‘大事’,為什麼。”
沈蘊扭捏了兩下,決定實話實說:“我就是有顆八卦的心嘛,您老人家人生經曆這麼豐富精彩,忍不住就想多聽聽。”
司君齊看着這雙亮晶晶的藍眼睛,頗有些無奈,“我的經曆是很無趣的。”
“這還無趣?”沈蘊不敢相信,脫口反駁道,“像師尊這樣出身龍玄,能當上執劍使,已經是其他人想象不出來的人生了。最重要的是之後您居然還能揍了龍玄少主,棄劍從術,開山建宗自立門戶,再不用看龍玄的臉色,這放到小說裡,就是經典逆襲的劇本啊!”
“……”
司君齊有些失語。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這乏善可陳的失敗人生在他人眼裡是這幅模樣。
“沒你想的那樣跌宕,一切都隻是順理成章罷了。”他低聲道。
龍玄千人入門儀式裡,他也不知道被淹沒在人堆裡,一臉菜色,乞丐一樣的自己為什麼會被龍玄掌教一眼看中,說他根骨極佳,正适合做一塊“磨刀石”。
“夙兒,你覺得如何?”
而掌教身邊那個年齡與自己相仿,一身金龍黑衣的小公子則是打量了他兩眼,隻說了三個字:“他好髒。”
“江夙天縱奇才,自小便開始修習斬龍舞,而吞月劍正缺一塊磨刀石,所以順理成章地挑了我。”司君齊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手套覆蓋的右手,“執劍使的職責我曾同你說過,簡而言之,就是江夙的副手。所以他入天賢庭時,我也要随行左右,他做第一,我做第二,并且保證絕不會有人能夠挑戰到他的位置。”
當年龍玄雙劍,何其驚才絕豔,甫一入學,就把所有人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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