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在天賢庭裡藏了這麼大個的玩意!”羲夫人驚呼。
“小陶!”沈蘊叫道。
陶星彥聞聲轉動掌中羅盤,鳥頭鳴叫一聲,向沈蘊俯沖過來,沈蘊趁勢把自己手中的那名同修甩上了鳥背!
“沒法禦行的人都快上來!”鳥背上的崔興言也趕緊招呼道。
學生們見總算來了救兵,馬上七手八腳地爬上了鳥背,鳥背上很快便擠滿了人,陶星彥再一旋羅盤,巨鳥倏地上升,總算是脫離了黑霧之海的禁锢。
“沈哥我們現在去哪?”陶星彥傳音問道。
“先避開鬼氣,往庭門口飛。”沈蘊吩咐完後提高了聲音,“身體無恙,還能禦行的鷹院同修以四人一組,按自己當前面向散開,以八卦位警戒!”
“鶴院同修同樣四人一隊,檢查身邊同伴的污染情況,一旦有被鬼氣污染嚴重的人,立即燃符求助。”禮範宮夢錦也踏着雲霞吩咐道。
兩位教範的井然指揮令學生們的心稍稍安定下來,大家紛紛開始結隊行動,宮夢錦又看向另一邊的各位先生,雍也馬上朝她擺手,“宮丫頭不用管我們。”說着,他們也各自散開。
“師叔,你剛剛沒沾到鬼氣吧?”趁着大夥忙碌,路彌遠來到沈蘊跟前。
“我沒有,”沈蘊搖了搖頭,看着周圍紛亂情景,沈蘊也有些驚魂未定——方才要不是彌遠拉住了他,剛剛第一個被鬼氣兜頭澆灌的人就會是自己……
可是彌遠怎麼知道鬼氣會從那裡落下?
沈蘊轉回頭,正對上了路彌遠的視線,對方仿佛看出了他想問什麼,輕聲答道,“師叔你忘了麼,我體質特殊,能感應到鬼氣的。”
“我沒有忘,隻是……”沈蘊止住了話語,他搖了搖頭,将心中那一絲異樣的違和甩了出去,認真問道,“現在鬼氣這麼濃,你豈不是很難受?”
路彌遠沒料到小師叔會這麼問,他眼睛蓦地亮了一亮,微笑起來,“我還好。”
沈蘊松了口氣。
這時羲夫人也趕了過來:“阿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魔龍搞的鬼嗎?為什麼突然天上就裂開了,還有這些鬼氣……”
“算是那些魔龍搞的鬼吧,”沈蘊正色道,“總之今日之事遠超我們想象,天賢庭已經成了全神州最危險的地方,夫人,我們必須得把所有人全都送離這裡,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天賢庭最危險?”羲夫人瞪起眼睛,“不可能!”
哪怕在天崩地裂之時,天賢庭也是神州最堅不可摧的堡壘!何況她若是棄庭離開,他年黃泉之下還如何面對恩師?
“夢錦,他這也太胡鬧了!”
羲夫人又看向旁邊的宮夢錦,沒想到少女跟着點頭:“沈同修已經和我都說過了,我同意他的做法。”
“我也是。”江子鯉道。
“我……我同意少主的意見。”舒喻小聲支持。
陶星彥舉起胳膊:“我從來都是支持沈哥的所有行動——哎喲哥你打我幹嘛!”
“好好開你的大鳥!”崔興言兇他。
路彌遠什麼也沒說,隻往沈蘊的身邊又近了一分。
“你們……”
羲夫人環視着這些少年們,恍惚間,她好像看見了這庭中一代又一代的學生也站在了沈蘊的身後。“……罷了,”她咬了咬牙,狠狠道,“不過等離開之後,你們幾個不許瞞我,把事情一樁樁都給我說清楚了!”
“放心,您想聽我說三天三夜都沒問題。”沈蘊笑着答道。庭門口已近在眼前,沈蘊和宮夢錦對視一眼,對方向他點了點頭,手中開始結出法印,沈蘊随即扭頭對陶星彥道,“準備沖——”
“沈同修,你們要去哪兒啊。”
蓦然一聲冷笑,盤旋于天空之上。
砰。
伴随着這一聲冷笑,原本就已裂紋遍布的虛假晴空徹底綻碎開來,一片片幻象如雨落下,碎鏡之後露出的,是本應屬于六月初十的陰霾天空;地面上還沒有被鬼氣淹沒的教舍上挂着歡迎的彩帶,遠方觀禮的高台上旗幟飄揚,庭門前無人拾取的花束散落一地,正在提醒着每一個人他們究竟遺忘了什麼,錯過了什麼。
“今天其實是……”
錯誤的時間認知從每一個人腦中悄然褪去,方才還一片喧鬧的鳥背上此刻死寂無聲。所有人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般,怔怔地看着歸山四面八方矗立的一根又一根漆黑鬼柱,它們如同牢籠環繞的栅欄,将歸山三峰一湖徹底鎖在了中間。
……是沈丹成在幻境中曾用過的拒陣。沈蘊額頭泛起薄汗。
而發出這聲冷笑的人,此時正得意洋洋地站在庭門之外。他身後大批乾炎修士和魔龍持刀而立,他們中間則是被符咒禁锢着的龍玄三堂精銳,穹鸾十六幻修,各路觀禮的修士……人人臉上都滿是灰敗,以及再不敢反抗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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