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沉浸在喜悅中,最沒有預料到的麻煩出現了,這個王子竟然固執地不肯認國王。
夜半的月光(8)
國王在愧疚,歡喜,難過,多重感情的折磨中守着王子,等待着王子改變主意,這時候,坎羅米尼國内傳來動亂的消息,國王乘私人飛機回國,在公海的領空遇襲,全機覆沒。
“王子,您知道國王這些年是怎麼度過的嗎?每天拿着你和王妃的合影,一次又一次地摩梭着,明明才四十出頭的年齡,卻蒼老了很多,國事的煩惱,最重要是對您和王妃的想念啊!”侍衛聲淚俱下地說,“我跟着國王快十年了,撇開國王的尊貴身份不說,國王對王妃和您的執着讓我多麼敬佩啊!王子,國王好不容易找到了您,頭發卻又更白了幾分,您為什麼不能聽國王說呢?國王這些年的生活絕對不比您的好過啊!”
“國王昨晚還交代我留下來,用性命起誓來保護您,并且不讓我告訴您這一切,國王怕您難過啊,為什麼呢?王子,為什麼呢?王子,國王最想的就是聽您叫一聲父親,可是,直到去世,都沒達成這個心願!”一個出生入死鐵一樣的男人淚水流成了小河。
而悅熙野,卻一言不發,神色平靜的像是在聽别人的故事,脊背挺直,半合的眼睛裡充斥着血色,手心的傷口有血液彌漫出來,他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原來,在他痛着的時候,有人比他更痛;當他以為他已經絕望的時候,希望的火花還保存在心底;當他期待了很久的親人終于出現的時候,卻因為他的自以為是而失去了生命。
為什麼會這樣呢?心口的疼痛越來越劇烈,眼前的血色越來越濃郁,可是,為什麼,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心尖顫抖地幾乎麻痹。
父親……他多麼渴望呼出的兩個字,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了嗎?
俞夜藍咬着牙,靜靜地看着悅熙野,雖然侍衛已經因為悅熙野的平靜而幾乎抓狂,那是因為他不懂得悅熙野的悲傷和疼痛,真正的痛,是流在心口的眼淚,将傷口蟄得抽搐着痛,卻無法發出聲音。
夜半的月光(9)
野,我該怎麼辦呢?
野,要怎樣你才能快樂呢?
俞夜藍可以真切地感受到悅熙野的痛,深藏心底,無法痊愈。
悅熙野完全将自己隔絕。誰都不理,不說話,沒有表情,像是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雖然并未對悅知銘的死表達什麼,但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他的哀傷。
還有深深的自責。
俞夜藍寸步不移地守在悅熙野的房門外,不敢離去,也不敢打擾。
從國王來到中國的第一天,悅熙野那幢公寓樓的房子被買了下來,悅熙野樓下或者鄰居住的其實都是從坎羅米尼來的安全人員,雖然這次坎羅米尼來中國是以民間訪問的形勢,低調地壓下了一切報道,但是坎羅米尼國内的小股動亂勢力不容小觑,國王唯一的子息,重要性可想而知。
室内靜靜的,俞夜藍坐在悅熙野門邊的地闆上,地闆涼涼的溫度沁入皮膚,讓她的心也涼涼的,野在裡邊做什麼呢?他這樣一言不發,比怎樣的表現都要吓人。
“野,我該怎麼做呢?”
悅熙野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的第二天,俞夜藍終于肯離開悅熙野房門的地闆,握着拳頭回到房間,也許這是唯一的方法,如果不試試,怎麼知道坎羅米尼國王的過世是命運還是宿命呢?
時間之輪飛快地旋轉,向着已定的方向,除非有強大的力量,誰都無法抗拒時間。
俞夜藍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日曆,十月九日,終于,咬着唇的牙齒松開,十月九日是坎羅米尼國王出現的第二天,她還是回來了。
放學的時候,俞夜藍串通喬謹憶,沒有和悅熙野一起離去。
雖然悅熙野很不放心俞夜藍離開他的視線,想到俞夜藍總要長大,總要離開,悅熙野隻能握着手掌看着小兔子蹦蹦跳跳地和喬謹憶離開,而且,另一件煩心的事讓他焦頭爛額。
在悅熙野的公寓樓下,俞夜藍成功地攔截到了坎羅米尼的悅知銘國王,因為國王對悅熙野生活的調查,當然不會錯過俞夜藍這麼重要的人物,所以,俞夜藍很容易就見到了國王。
夜半的月光(10)
在那輛豪華地讓俞夜藍驚歎的房車裡,俞夜藍沒有絲毫膽怯地看着悅知銘國王,細細地看着這個和悅熙野幾乎有着相同外貌的中年男人,俞夜藍想到的是悅熙野到這個年齡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緊張被緩解了不少。
“小女孩,你要見我?”悅知銘國王忽然睜開眼睛看向俞夜藍,看到國王還這樣笑出來的人實在不多,讓他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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