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草凋,人去樓空。鐵甲無情,何也不留。刀過命已,魂魄何依。”
都是元賀當年被滅門一案案發後京中所傳唱的幾版歌謠和短詩。
子書岚卿瞧着這一張窄窄小小的紙條,很費解人是怎麼能把字寫的這麼小卻又令人能十分容易的看清内容的。他翻到背面,最下面有一行小字:“你不願傾力相助,也不該阻人之路,她該有她自己的人生,你的參與從頭便是錯誤。”
“哥哥遠走,妹妹留守,刀劍無眼,切記小心。家家人亡,淚溢長河,吾兒化骨,永伴荒蕪。征兵者誰?将門雄也,任憑誰人,未能脫矣。”
“抄家滅族,雞飛狗跳,王氏兒郎,仍坐花巷。”
還好是安鳳栖,子書岚卿暗暗舒了口氣,在安鳳栖手裡可比在慕容允鄂手裡好得多得多了。
他回來了,他終于險勝居安,得以安然回京。元黛那丫頭倒也是厲害,竟能對慕容允鄂那家夥置之不理,他可是擅長威逼利誘。
後面是龍飛鳳舞的二字署名,雖然極其潦草,但是子書岚卿是認得的──乃安鳳栖的“鳳栖”二字爾。
鳳栖似女子名,是以安鳳栖總将自己的名字寫的極為潦草。
如果她在,她會說什麼呢?
她可能會一直盯着他瞧,一直瞧都他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掉一地,然後他會問:“你老看我做什麼?”
他回來了,回到了老地方,可是她不在,四處都冷冷清清,頗有凄凄慘慘戚戚之感。
雖然她來這裡也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情,而真說起來她到他身邊也不過就一年半光景罷了,真的很短暫,但是他卻已經有些習慣她在身邊的叽叽喳喳。
子書岚卿靜靜的坐在窗邊看了許久的月亮,他覺得自己多半是瘋了吧,竟然學起了那起子窮酸書生的窮酸勁兒來了,大晚上不睡覺跑到窗邊看月亮呢說的,可是他覺得似乎不看月亮也睡不着甚至不安心呢,那就看吧──睡不着消遣消遣罷了,這有什麼。
子書岚卿是後半夜坐着睡着了的,藤椅搖搖擺擺的跟嬰兒床有着異曲同工之妙,而月亮不言不語的,卻能起到催眠曲的效果,把巨嬰子書岚卿給安安定定的哄的笑着就睡着了。
她可能會撇撇嘴,然後當然還是犀利的出言嗆他:“我在想你曬黑了多少來!”然後他或許會不高興,那時候她就會适時的嘿嘿一笑,說,“不過沒關系的,你一個男人家,要那麼白淨做什麼。”
他回來了,這個消息舉國皆知,卻不知道安鳳栖那家夥告訴她沒有。
然後很快事實證明,子書岚卿睜着眼睛也可以夢遊。
駐足在靜初寺的小祠堂前時,子書岚卿才找回自己的意識。
知宣打門外探進來個腦袋,暗暗歎息一聲,過來把某人挪到了床上。
第二日清晨子書岚卿從床上坐起來,怎麼也回憶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上的床蓋的被子,不過想想自己也同樣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了,就當是夢遊了吧。
他看了看知宣:“是你領我來的?”
誰能左右您的心思啊?知宣暗暗腹诽,他搖頭,毫不留情的戳穿:“您自己來的,奴才拉都拉不住。”想了想,他又很不道德的加了一句:“嗯,您說您要去初遇的地方看看。”
是他僞造的,這不過是他的猜測,想詐一詐罷了。
結果子書岚卿今天智商嚴重不在線,這拙劣的一詐都被詐着了,他躲閃了下眼神:“沒有吧?才沒有……”他小聲嗫嚅了兩句:“可能睡的覺太少了,糊塗了。”
“您昨天除去發呆的時候,打奴才看着您睡着,您睡了起碼五個時辰。”
“那又怎樣?”子書岚卿很不高興的亮出他的小傲嬌:“我之前少的覺現在開始都要補上了,五個時辰頂多說是昨天沒缺覺,之前的還要慢慢補呢,所以還是沒睡好。”
知宣:“……”
任知宣再腹诽,他也得支招給自家主子找台階下啊,不然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他。“既然都到門口了,殿下不如去朗月齋坐坐吧。”
子書岚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還用說?本來我不就是來拜訪景雲大師的麼?”
“?”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啊?知宣閉了閉眼不忍直視,這還是他家高冷神聖不可侵犯主子嗎?他點點頭:“是。”
“殿下……”知宣都無語了,他指了指截然相反的方向:“殿下,這邊兒。”
子書岚卿白了他一眼:“本王出恭需要跟你彙報嗎?”
您是老大,您說的都對。
子書岚卿擡腿就往西走。
知宣捂臉。
啊啊啊啊他家主子傻了啊!一戀傻三年呐這是!
“……不需要不需要,奴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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