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鳴之書》……”老者——黑澤宏輝的目光愈發深邃,“您讀過?”
“不,”深羽搖了搖頭,“我看過。”
“不愧是未來的大柱大人。”黑澤宏輝深深的低下了頭,動作恭敬的行禮。直到再次直起身子,才向與會衆人解釋,“久世家的巫女大人能以夢為媒介接觸生者與死者,日上山的巫女大人們之間則以水互相勾連彼此的心靈與所【看取】之情念。以雛咲大人的資質,于千裡之外與人柱大人們接觸也并非什麼不可思議之事。”
說着,他轉回話題,“五柱不齊,已經讓日上山與現世的境界線開始模糊,受到禍津陽引誘入山而死者的數量逐年遞增。而一旦大柱溶化,日上山結界頃刻就會崩潰,原本被結界阻隔的夜泉立時便會溢出山中。”
“會發生什麼?”種田皺起了眉,問出了森鷗外沒有說出口的疑問。
“現世被黃泉侵蝕,夜泉過處淪為死地,生者無法逃離,亡者無法往生。最好的結果是侵蝕有其限度,在擴大至極限之後自動停止,那樣我們或可把受侵蝕區域劃為無人區,以更多更強大的人柱封鎖,構成新的結界。不然無法阻止。”
并且,不同于本身就位置偏遠,可以遷走周圍居民減少受害的胧月島或皆神村,也不同于較為平和的久世家常世之海。日上山就在神奈川縣,一旦夜泉溢出,鐮倉橫濱東京一線首當其沖。
“沒有辦法祓除嗎?”
“被夜泉所侵蝕的區域會成為無限接近常世的隐世——你可以理解為,那和我們所在的現實世界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了。”黑澤宏輝緩慢的搖頭,“即便是最強大的咒術師,也無法祓除一個世界。”
正如至今為止人類的科技和其他能力也無法讓火山爆發台風地震突然停止憑空消失一樣。
因此,吾等才将其等同于“天災”。
老者如此說到。
“就好像,現在,我們都知道日上山已經被夜泉污染,能做的也十分有限。”打着開發名義的淨化行為以失敗告終。設立禁止入内的告示牌阻止不了好奇心強大的民衆。因夜泉污染,黃昏後陷入隐世的山體完全籠罩在濃郁的黃泉瘴氣之中,被祓除的咒靈怨靈随時都能重新凝聚出現,派遣咒術師毫無意義。
現在,連周邊警署對于報上來的入山失蹤案都開始消極對待。這當然是渎職,可隻要稍微調查一下當地每年因此發生的警員失蹤——或者說殉職數量,誰也說不出指責的話。沒有靈力,或者說咒力的警員,在這樣的魔域中也隻是一般民衆啊。
所以,對于日上山,人柱是不可缺少的存在。除此之外别無他法。即便不能湊滿五柱,隻要能為大柱尋得候補,至少能讓岌岌可危的結界再維持一段時日。
“但這同樣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強大的資質堅韌的内心與足夠的覺悟和自願。即便已經将尋找範圍擴大到了整個日本——在森鷗外不知道的地方,這似乎已經被列為内務省的一項要務很久了——這數十年中,符合以上全部條件,能夠成為大柱,甚至哪怕隻是候補的人,也依舊一個都沒有。
人們的努力毫無進展,唯有時間毫不留情的流逝着。
“說來慚愧,老夫的孫女,也曾是大柱的候補之一。雖然因為某些原因,那孩子不知道我的存在,也不知道自己曾經是候補這件事。”老者說道。
“看取乃隐世黃泉之力。”“接近死亡者亦可增加力量,洞察一切。”——在過去,日上山會收留災害中幸存的孤身女性作為巫女培養,她們近距離接觸過死亡,且孑然一身,因此會有較好的資質,也相對更加容易接受為他者犧牲的命運。
“那孩子也是類似的情況。她與未婚夫發生車禍,對方當場死亡,而她幸存,因此對于自己活了下來這件事産生了強烈的罪惡感。雖然不及雛咲大人甚遠,但那孩子也有成為巫女的天賦。”
但現在已經不是年輕女性孤身一人就活不下去的明治大正時代了。他們這些神官,也已沒有了勸人赴死的資格。
“在某個事件之後,她的思想發生了轉變,選擇了繼續活在人世,因而失去了大柱候補的資格。神社本廳在确認了這件事後,暫緩了與她的接觸。”
“可即便如此,如果始終尋不到适合的人,老夫也打算親自出面去說服她。”老者接着說道,并且,考慮到最差事态,神社本廳在數十年前就在準備可以簡稱為“質量不夠數量來湊”的兜底應對方案了。
“我們畢竟是統轄7萬社,近2萬多名神職人員的組織,即便其中真正有着靈力的并沒有多少,也斷沒有眼看着結界崩毀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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