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徐昭突然炸了,“你說什麼?”楚尋低頭看向他,“你别裝!我知道你聽見了。”徐昭先前看倆位哥哥和她這般熟絡心中已然起疑,正努力回想“小阿尋”又是何方神聖,忽然聽她提了那樁糟心的婚事,隻覺方才滿腔的愛火都碎成了渣渣,登時因愛生恨,怒從心起,大罵,“瘋婆子!大哥,你别理她!她就是個騙婚的!”楚尋揪了一把擋在身前的棗兒就朝徐昭扔去,“始亂終棄的負心漢!”棗兒沒砸上徐昭,反波及了一直站在原地的靳燕霆。後者面上一黑,莫名的生出一種,她在指桑罵槐的惱意。徐昭氣得跳腳,“神經病!”楚尋不再理他,一把揪住徐乘風的袖子,“徐大公子,你要是做不了你弟弟的主,明天我就登門拜訪去找徐老太爺了!”言畢,扭頭看向徐昭,喊話,“别給臉不要臉!”旋即,縱身一躍,直接跳進了郁府的圍牆内。靳燕霆一直沒看他們那邊,卻在她縱身一躍的刹那,忽然擡頭。徐乘風面上的詫異之色仍舊挂在臉上,與靳燕霆的目光接觸後,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徐昭臉都氣青了,見楚尋走了,也一頭沖進了徐府。徐乘風手中搖着扇子,若有所思,忽然道:“子麟,你覺得現在的阿尋怎樣?”靳燕霆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什麼怎樣?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知所謂,一點規矩都沒。”二人一路沿着九曲回廊往徐乘風的書房去,途中有小厮請安,徐乘風順口吩咐了句,“告訴廚房,今晚就在書房擺飯了,對了,去玉仙閣打一壺他們家的桃花醉,晉王愛喝他們家的酒。”吩咐完這些,他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自言自語道:“萬幸,小阿尋還是這樣喜慶活潑的性子。”靳燕霆不防又提到了她,本以為中間隔了十年,又出了那樣的事,二人再見面一定會尴尬萬分,他甚至都做好了,被她仇視的準備。不想又跟小時候一樣,她還是那副老樣子,一點沒變,鬼靈精怪的,不顧場合,煩人的很。他忍不住白了徐乘風一眼,“怎麼又說她。”徐乘風挑了書房的一邊竹簾入内,聞言,頓了下,“我今天才得知了一件事,話說,子麟,咱們是聽誰說小阿尋改嫁了?”“聽誰說?”靳燕霆不以為意,“反正别人都這麼說。”具體誰說的,他也記不清了。“可我今天才知道,小阿尋并沒有改嫁,這十年來她一直規規矩矩的替郁封守寡,因為太後的一道懿旨才回了京。”靳燕霆的目光慢慢轉向徐乘風,有驚詫有難以置信更多的則是莫名其妙。但他知道,既然是徐乘風查出來,就根本不可能出錯。“沒改嫁?那誰傳出來的謠言?”靳燕霆喃喃道。“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徐乘風轉了下折扇,忽而又笑了,“好在小阿尋……”話未說完,書房的門嘭的一聲被撞開,徐昭表情糾結的站在門口,半晌擠出一句話,“哥!那個瘋女人到底是誰?”物是人非卻不知2許氏兄弟面面相觑片刻,徐乘風一笑,手中的扇子将他一勾,“你來的正好,快來跟我詳細講講,你跟小阿尋是怎麼遇上的?”徐昭面色古怪,有些着急,又似乎心知肚明卻不願相信,“你們說的小阿尋到底是誰?”徐乘風掉轉扇頭在他頭上敲了一記,“你到底怎麼回事?”少年一臉倔犟,怕心思被看穿,梗着脖子,故意道:“不會真是楚尋吧!”徐乘風笑的和煦如春風,“不是她還有誰?怎麼,你還記得她?我還當你這不記人的性子早就将故人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徐昭隻覺得胸口熱血湧動,一口淩霄血差點噴出,“居然真是她!難怪那麼讨人厭!哼!”掉轉頭又跑走了。亦如他來時那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喂!”徐乘風站在門口喊了一聲,見他消失在竹林裡,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跑什麼,問他的話還沒答呢。”轉頭看晉王手中捏着一卷書,坐在書案一側,劍眉星目,英俊逼人,心思一轉,調笑道:“子麟歸京這段時日王府的大門怕是都被夫人小姐們踏破了吧?哈哈……再過些日子就是乞巧節了,子麟心中可有人選?”靳燕霆不答反問,“長風呢?”“哎呀,百花缭亂迷人眼啊,”徐乘風幽幽的歎了口氣,眼珠子卻骨碌碌亂轉,“我聽說太後這次将小阿尋召回來,也是有意将她重新配人。”他說着話還動起了手,搭在他的肩頭,有一搭沒一搭的拍着,揶揄道:“你可有什麼想法?要不一并将她收了吧。”靳燕霆打開他的手,面露不快,“你胡言亂語什麼?她可是郁候細君,我怎能娶她做嫡妻!”徐乘風拍着扇子哈哈笑了起來,“誰讓你娶她做嫡妻了,就算你肯,你那一幹皇親國戚也不肯啊。我就是覺得那丫頭挺可憐的,哎,你先前不是一直對她心懷愧疚嗎?嗬,你皺什麼眉啊?你敢說你沒有?唉……可惜啊,小阿尋對我無心,不然我倒想将她收在身邊,權當照顧妹妹了,也好過她一個人孤苦伶仃漂泊在外,啧,就不知道她現在相貌如何?”“你要真當她是妹妹,管她樣貌如何。”靳燕霆對徐乘風看人隻看臉這一點頗為嫌棄。門外小厮低聲喊,“晉王殿下大公子飯菜備好了。”“擺進來吧。”飯前說了一些不相幹的,飯後二人頗有默契的直奔主題,商議起了平、昌二郡的案子。“我決定親自去一趟平昌二郡。”靳燕霆正色道。“微服私訪?”“嗯。”徐乘風毫不意外,“什麼時候動身?”“今夜。”徐乘風知他心性果決,沒再勸,隻調笑了句,“那你可要趕在乞巧節前回來,别到時候你中意的姑娘被挑走了,哭都哭不回來。”“呵呵。”&&子時,一聲嘶鳴在徐公府圍牆外響起,靳燕霆和衣躺在床上,聽到響動,罵了句,“這小畜生還知道回來!”他執劍起身,也沒和人打招呼,直接出了門。隔壁徐乘風早就進入了夢鄉,二人親如兄弟,也沒那麼多的客套虛禮。靳燕霆懶得去麻煩管家開門關門,輕輕一躍就上了牆頭,隻是正要跳下去,卻見對面牆頭隐隐有異動,警惕道:“誰?”莫問巷的另一頭遠遠傳來腳步聲,月亮照在那人身後拉出了一道長長的影子。她手中提着燈籠,這個時辰,長街空寂,沙沙樹葉聲,鬼影幢幢,不覺讓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晉王?”對面慢吞吞道,漫不經心的态度,語氣卻很笃定。一聽那聲兒,靳燕霆不自覺皺了眉,突兀的生出了一種“果然是她”的念頭。“這都什麼時辰了?楚尋,你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他沒落地,而是直接躍到了對面牆頭,雙手抱劍,卻也刻意保持了距離。身形挺拔,下盤穩固。夜裡她又換上了她喜歡的黑色衣裙,隐在黑夜中,幾乎看不到她在哪。“哦,”她淡淡應了聲。靳燕霆本以為她又會像小時候那樣,一看到他就叽叽喳喳說個沒完,一直說,那會兒,隻要他入宮,她總能想到辦法去見他,然後一張小嘴就沒合過,包括她的一日三餐,鬧了幾回肚子,晚上做了什麼夢,甚至踩死了幾隻螞蟻都要跟他講一講。沒有人說話,空氣似乎都凝滞了,靳燕霆覺得老大沒意思,曲指放在唇上打了個呼哨,破雲聽到哨聲自圍牆的另一頭繞了過來。靳燕霆回頭看了楚尋一眼,本不欲管,還是忍不住開口,“這麼晚了你還不睡,一直将自己挂在樹上做什麼?還真當自己是樹精?”是的,樹精!别人家嬌嬌俏俏的小姑娘玩起遊戲來無不希望自己當個花仙子蝴蝶仙子什麼的,偏她想法清奇,非要當什麼樹精!你要當樹精就樹精吧,作死的還喜歡往樹上爬,越是高大粗壯的百年老樹爬的越歡騰,每次當她站在高高的樹尖上,他都會忍不住想,這要是一不小心摔下來,砸得腦漿四濺該有多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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