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黃衣女子的眼神微微迷離,似乎她的臉上畫了花兒,或者帶着什麼讓人上瘾的毒藥,他看也不看我,隻擺擺手:“那哥哥今日便承了你此番盛情,多謝妹妹了!另,你禁足之事就此作罷吧。”
畫師季岩,你看,你的命,不值我三日禁足。
我将杯中液體一口飲下,辛辣的味道幾乎将人嗆到窒息,心中悲涼,卻強忍住:“那妹妹便回去了。如此天寒地凍的,哥哥可别‘操勞’過度了才是。”
席上衆人早已坐不住,聽我開了口,紛紛站起來:“酋長大人,妾先回去了……”
“酋長大人,春宵苦短啊!”
“酋長大人,妾也先回去了……”
我站在原地幾乎要笑起來。
她們的心思我如何會不懂得?誰願意恭喜自己的丈夫在有了一個新歡之後又覓得另一個,雖然不能表現出自己滿腔的不高興,但是,“眼不見為淨”這樣的事情還是可以做到的,是以,她們甯可早些離開。
也不知今夜之後這宮中又有多少寂寞的女人有了飯後的談資和笑柄,我看一眼仍然坐在原地的蘇夏,突地笑起來。要說起來,這似乎是蘇夏被封夫人後的第一次家宴,我給她的難堪比任何人給的都要大的多了。
也不知道這事過後,她還能參加幾次這樣的宴會。更不知道她還能有幾次可以出現在酋長哥哥的面前。若今天夜裡我向酋長哥哥推薦的那位有一定手段的話——那便一切都不用本宮來操心了。
突然就想很大聲笑,走到她面前,大聲笑出來:蘇夏,你看見了吧!你以為你當真就能抓得住酋長哥哥?你以為我果真是那樣任你欺負的人?呐,你看,我并不是對付不了你的。驕傲是你最大的缺點。家宴當夜就失寵,除了铛夫人,也就隻有你才有如此待遇了吧?你得感激我,給了你這麼美味的一道下飯菜。
她怨恨的瞪着我,氣的渾身發抖,那樣明亮的火光将她猙獰的表情更加明顯的凸顯出來。
我俯下身去,“夏夫人,妹妹告辭了。”
阿秋攙着我,緩緩回宮去了。
一關好門,阿秋便扶着牆笑起來,我瞪她一眼:“笑什麼!”
“哈哈,公主,您是不知道啊,您剛剛看見夏夫人的臉了嗎,”她的臉帶着一種小孩子特有的一種嬰兒肥,圓圓的,卻并不胖:“您看見了嗎?那個該死的蘇夏,她的臉色都變了!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其實誰不知道呢,不過阿秋此刻卻錯了。宮中人人皆知我給蘇夏一個巨大的難堪,可那又怎麼樣?這場戰争中,從來就隻有我與蘇夏兩人。而酋長哥哥,無外是一個不會有什麼人關注的犧牲品罷了。
他是這片土地上的太陽,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事實。能與他站在一起的隻有月神那樣的人。
可是這片土地上,沒有那樣一個月神般皎潔的女子。
我的嫂嫂們不過是天邊的星星罷了,那麼多,相比起來那麼的……不起眼。偶有一個如蘇夏那般的女子,自诩月亮。不過是月神手中不小心掉落的不值一提的珍珠或是魚目而已。
明哲保身,宮中人人皆知。是以從來沒有人敢來同我說這些話,更不能責怪于我,因為,我所做的,其實也是她們想做的。
我也朝她笑,“那東西是怎麼放進去的?”
阿秋收斂住笑容,四下看了看,緩緩走到我面前來。“公主,您今兒晚上怎麼會想到送酋長大人這樣一件禮物?”
倒是個會裝的人。我嗤笑:“我還不是為了遂某些人的心願?”
她一愣,立刻跪在我面前,膝蓋一着地就成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聲音驚惶:“公主饒命,求公主饒命啊!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我坐下來。就着早已變得冰涼的花茶喝一口,幾乎涼到心底去,“阿秋——你知不知道,本宮生平最讨厭哪種人?”
她的頭埋的更低,身子輕輕顫栗起來:“奴婢……奴婢不知,求公主殿下示下。”
“一,蘇夏那等自以為是自不量力之人;二是在本宮眼皮子底下玩心機妄想将本宮玩弄于股掌之間之人。你且給本宮說道說道,你是哪一種呢?”
她将頭埋的更低,聲音幾乎要帶上哭腔:“公主……奴婢知錯了,奴婢真的知錯了,求公主原諒奴婢這一回吧!公主……”
“我說你了嗎?我隻是有些不高興某些人的某一些做法而已,你起來吧。”
她不聽,依舊跪在那裡,手放在冰涼的地闆上,微微泛紅:“公主……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瞞着您,奴婢不該讓她來參加這樣的宴會,奴婢更不該……奴婢更不該自個兒拿主意将她送到你面前來。奴婢知道錯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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