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諄看着她,但不給予回答,手在翻包,找出紙盒來,看了眼才說:“……馬鞭草?”
還要上課,快到點了,他們走出去。
在教學樓門口遇到上同一節課的外系同學,對方沖他們(主要是鄧諄)笑着打招呼,寒暄說“上課啊”。鄧諄用挑不出錯的微笑回應說“嗯”。和對方錯開路線,他馬上就回過頭,頂着缺乏表情的臉警告一路上一直貼着他衣服聞氣味的廖茗覺:“上樓梯要看路。”
廖茗覺忍不住揮手拍了他一下:“幹嘛這麼喪啊!”
肩膀被重重揍了一下,恐怕就算脫臼也不過如此,鄧諄說:“你再打我一次,我就打回去。”
她還覺得無辜:“我就拍了你一下!”
“要我現在脫給你看嗎?肯定都青了。”
“知道了!”她撇撇嘴,“不拍就是了!你别轉移話題。為什麼不行?你能對别人那麼好,怎麼對我就這個态度啊?”
他自顧自往前走,頭也不回地說:“好态度在外人那裡用完了,我對朋友就這樣。”
廖茗覺噔噔噔追上去:“你怎麼能這樣呢?你這就像那個故事裡說的……”
“什麼。”經過樓梯口轉彎,鄧諄走在前面。
“女孩和媽媽吵架後離家出走,進了一個面館。面館老闆給她煮了碗面,她感動地說老闆對我真好。”她也經過同一個樓梯間,“然後老闆說,你媽媽給你煮了這麼多年的面,你怎麼不感謝她。”
“什麼意思?”他瞥都不瞥她。
她比他走得慢一點,還在下面那座樓梯,擡起頭來,光落到女生的面頰上。廖茗覺說:“比起他們,你更應該對我們這樣的好朋友親切啊。”
鄧諄想了想,握住樓梯扶手,慢慢傾斜着身體。他說:“我習慣了,營業。”
“那你對我也營業一下啊!”廖茗覺仰着臉。
他直接走了:“沒門。”
廖茗覺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三步并作兩步,一次性跨三個台階,夾緊包邁開長腿往上奔。她追上他,在他前面轉過身,怒氣沖沖地說:“我上課再也不幫你占座了!”她掉頭就跑,像顆按下爆發鍵的導彈。
鄧諄慢吞吞地進了教室,果不其然,她一頭紮進已經坐滿了其他人的位置,期間還要狠狠用餘光瞪過來。他随便坐了一個位置,王良戊和胡姗才姗姗來遲,沒有看到其他座位,自然直接坐到他身旁。
胡姗還伸出做了新美甲的手,搭在眼睛上方充當遮陽傘,撅着嘴說:“廖茗覺在幹嘛啊?自己坐那麼遠,想一個人孤立我們幾個人啊?”
鄧諄假裝沒聽見,悶不作聲低頭掏出筆記本。上課期間,他屢次感覺到廖茗覺投來的視線。自動鉛筆被按出來又塞回去,他的焦慮很快引來旁邊人的嫌棄。胡姗大聲地咂嘴,起身強行要跟王良戊換座位,換他坐到中間去。王良戊倒是一直笑着,什麼都沒說。
等一下主動去找她搭話好了。鄧諄想。
下課鈴剛響,他就起身出去。大家都還在收拾東西。就因為他要通過,不得已要側身。胡姗滿肚子怨氣,王良戊卻打圓場。鄧諄置若罔聞,走出去一看,廖茗覺已經不在座位上。
他也沒有懊惱,單純舒了一口氣,剛離開教室,就撞見廖茗覺在門口。
“去不去食堂?”她說,假如說金魚隻有七秒鐘記憶,那廖茗覺絕對無法記仇超過十分鐘,“餓死了,好想吃米線。你剛剛抄了那個表格嗎?我可是速記下來了哦,牛吧,嘿嘿!”
廖茗覺每次一餓就吃撐,雖然她消化能力很不錯,但也無法逃脫胃脹走不動的魔掌。還要幫胡姗帶飯,廖茗覺蹲在食堂外,鄧諄去打包了鍋貼出來,低着頭問她“好點沒有”。
校慶将近,胡姗在演出廳和其他舞蹈社的成員一起排練。
經過走廊時,他們有看到體育部的肖嶼崇。但他在忙,也就沒打招呼。胡姗正在舞台上向身為社長的學姐甩臉子。
“我□□□,你這個□□,我對你真的是□□□!”胡姗扭頭指着對方,像連珠炮彈一樣流暢甩出罵人的話。
周圍人都看呆了。
廖茗覺拽了拽鄧諄的衣角,把臉偏過去說:“我一直很佩服胡姗這個特長,她說這叫‘祖安’。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鄧諄波瀾不驚地回答:“就是問你祖上是否安康的意思。”
她們一直吵到鍋貼都變涼。胡姗還意猶未盡,下來吃他們給她帶的飯,邊吃邊說:“那個女的!知道的以為她是高兩個年級,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我姨奶奶。我呸!”
然而才罵兩句,學姐就主動挪了過來。
雖然,是奔着另一個人來的。
“鄧諄,”舞蹈社的學姐說,“一年級的鏡面分解是你幫胡姗錄的吧?送佛送到西,還來幫學姐一個小忙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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