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認為紫訓有秘寶,既然喻見寒身死道消,那麼這些珍寶便是無主之物,有能者奪之。
但白須道人卻始終認為,大能遺府若非自願開放,他人闖入皆為竊取。
況且喻劍尊既是為濟世才去的東妄海,後腳他們便去破人家的紫訓山,也實屬忘恩負義之舉。
但是,總歸都是自家的弟子,有錯也隻能擔着了。可誰都不曾想到,做好萬全準備後,他們這一去卻是杳無音信。
越千蝶哭夠了,她小聲地抽噎着,卻是沖着白須真人倒豆子一般傾吐了委屈:“師父,那三易閣的真不是好東西,見着秘寶,竟是起了殺心,将我們都用毒煙害死了!”
“什麼!”白須長老緊張地看着她,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害死了……”
越千蝶也不知如何描述,她抽抽鼻子,皺眉使勁回想着:“我記得我們分了五隊,分别走了不同的岔路……我們這一隊,最後是三易閣的那人突然暴起,用毒煙在密室裡将我們毒殺。”
她晃晃腦袋,始終想不通:“我明明記得我死了,可在一睜眼,卻是倒在林間,還是喻劍尊出現救了我們,才将我們帶出來的……”
“而且最詭異的是——”
她壓低聲音,小聲道:“其他幾隊也遇上了類似的事情,我問了所有的弟子,他們也記得自己都被殺了。但是殺我們的那幾人,卻徹底消失了,再也不見了身影。”
“聽起來像是幻陣……”
“不可能!”越千蝶果斷搖頭,“我們從小便接受幻陣練習,不可能所有人都察覺不出,而且……太逼真了。”
她垂眸,心有餘悸地摸着自己的咽喉:“我現在都能感覺到,我死那一刻的感受……”
那種眼睜睜看着自己生機流逝,痛苦、絕望的感受。
老者一時也摸不清出頭緒,這種聽起來像是幻陣,但幻陣确實還沒辦法做到這般逼真可怖。
“師父,這次多虧了喻劍尊。”越千蝶輕咬下唇,她臉上泛起了愧色,“都怪我們鬼迷心竅,強闖紫訓山。若不是喻劍尊第一時間趕回,我們怕是困死在其中了。”
白須老者擡眸看去,卻見喻見寒早已停住了腳步。
他顧念衆人心中的恐慌,便默契地沒有上前,而是保持着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此時還在溫和地勸慰着身後忿忿不平的弟子。
君子之風,端方知禮。
老者心中默默點起了頭,對他的推崇更甚,他見喻見寒的視線看了過來,便遙遙向他拱手行禮,同時也得了一個作揖回應。
“喻劍尊,不知你怎會出現在這紫訓山……”
老者緩步向前,雖有些難以啟齒,但他還是厚着臉皮問出了這個衆人心中最大的疑團。
畢竟,自家的徒弟闖了别人的屬地,還被主人救了,自己卻還要質問主人為何會出現這裡。
聽起來就挺不要臉的……
呸!他自己都臊得臉紅。
喻見寒卻是狀似無意地掃了身旁人一眼,隻見謝遲微微揚起下巴,無聲地催促着,他壓下唇邊的笑意,說出了早備好的說辭。
“實不相瞞,在我剛入了東妄海,還不曾進心魔淵時,異動便已消失,心魔淵也徹底關閉了。我便停留了幾日,在确保東妄海無事後動身折返,卻聽聞紫訓山中走失了一支隊伍。”
喻見寒笑道:“我便不敢停歇,徑直來了此處尋人。”
“但紫訓山中危機四伏,我也沒把握全身而退,便尋了一位精通搜尋之法的故友一起前來。”喻見寒杜撰了謝遲的身份,神情自若地繼續道,“這便是協助我找到諸位弟子的道友——謝辭。”
“幸虧他們走得不遠,不然……”喻見寒微微歎氣,“實不相瞞,當年我誤入過紫訓山,察覺此地兇險,所以才将其劃為屬地,防止外人誤入。”
“沒想到……”劍尊微微擰起眉,似乎有些自責。
聞言,被解救的弟子隻覺得自己似乎被無形的手狠狠扇了幾巴掌,臉上火辣辣地疼。
喻劍尊想阻止無辜人誤入紫訓山,而他們卻豬油蒙了心,竟是趁着他入東妄海生死不明之際,懷着一己私心擅闖紫訓山,遇險後還得讓人犯險來救。
而見一旁散修們看熱鬧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隐約帶着譏諷,越千蝶眸中又蓄起了淚。
她嗫嚅着唇,終于尴尬地向着喻見寒與謝遲行了一個大禮:“喻劍尊,都是我們不好,讓您以身犯險。”
周圍獲救的弟子也三三兩兩地行禮感謝,他們眸中閃爍着淚光,滿臉慚愧地訴說着悔意。
可真是虛僞啊。謝遲在一旁冷眼旁觀着,他不屑地嗤笑一聲。
在救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時,幻境還未散去,他與喻見寒可是清清楚楚地聽見了這些人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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