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點了,一大堆節目組人在實地忙碌,沈青心想陸天鳴說得還真對,再靈異的地方,一堆人轟轟上舉着打光攝像機拿着盒飯,哪裡還有恐怖氣氛可言。
劇組有個小助理很貼心給他準備了熱牛奶,沈青很感激對她笑了笑,小姑娘很羞澀,讓他去附近走走。
他端着熱牛奶拐過酒店走廊,為了拍攝,這一層樓已經清場了,也沒有住客。
走廊上鋪着陳舊的複古花紋地毯,拐過一條走廊,人聲漸漸小了,一片模糊的寂靜,走廊上放了好幾面古式的框鏡,走廊盡頭挂着一幅歐式仕女圖,誇張的華麗裙撐,在昏暗燈光中顯得慘白。
沈青狐疑踱過去,走廊上的鏡子反映出他穿過走廊的身影,他莫名覺得有點毛骨悚然。在走廊盡頭的畫邊上,他看見幾塊陶瓷的碎片,剛想仔細看,卻猛然看見拐角處放了尊描金的關公像,卻不知道怎麼被砸壞了,剩下半具金身。
“嘿。”一個人從後面拍了一下他肩膀。
沈青吓一大跳,他轉過身,梁嶺莫名其妙俯瞰着他,裹着一身深藍阿迪運動服,就在近處看,他發現梁嶺這貨也是怪高的了,大概和從前的陸錦揚差不多吧。
“你好。”另一個聲音,沈青看向他旁邊,他認出來那個在梁家為陸天鳴占蔔的年輕人,那個年輕人看上去二十歲左右,臉還怪稚嫩的。
“他是蘇揚,我們家頂香的靈媒。”梁嶺介紹,親熱捏了捏那個年輕人的肩膀:“我們來這裡做法事的。”
“哈?”沈青聽不懂。
“這個酒店怨氣很重,新開發商派人來重修的時候好幾個工人受傷,我們就過來做一下淨化超度的法事。”蘇揚很好脾氣,他握着香,耳朵上還塞着一隻藍色耳機,仔細一看,兜裡還插着半包巧克力豆。
“……你們看上去很不專業啊。”沈青忍不住。
“不用專業,管用就行。”
梁嶺蹲下來,撥弄着地上那些碎瓷片:“這裡的東西,兇得很哪,關老爺子都打碎了。”
“……你确定不是小孩子拿彈弓打的?”沈青忍不住不吐槽。
“确實很像是小孩子拿彈弓打的。”蘇揚微笑。
你敢不敢不要這麼拆自己台。沈青忍不住腹诽,他觀察着兩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法術的人,就是普通的社會盲流青年罷了。
“寶寶多大了?”沈青正發呆,突然聽蘇揚問。
“我……?我寶寶快四歲了……”沈青一愣下意識回答,立馬覺得不對,蘇揚根本沒跟他說過話,怎麼知道他有孩子?
“陸先生待你們應該不錯吧。雖然他沒什麼人情味,但看相貌,濃眉如劍,五官深刻分明
,不怒自威,看相貌是性情剛直,會護着家人的傳統型大男人。”
“……呃,是啊。”沈青心裡犯嘀咕,這人會看相也就罷了,又怎麼知道自己跟陸天鳴一起,明明那次他跟陸天鳴沒啥親密舉動,為啥不說他是陸天鳴助理?
“陸先生一看就是八字很重的人,身上煞氣很大,從他到家裡來,我家那些小蛇都萎靡了,好久沒蛻皮。你跟他說說好話,讓他下次憋來了。”
“蛇?!”沈青想起來秦海說的話,梁家是供了仙家的,心裡好奇,他連忙問:“啥蛇?就是你們的仙家?”
“它呀。”蘇揚從袋子裡掏出一隻細細的小白蛇,嫩生生的,盤在他手腕上嘶嘶吐信子,眼睛像兩塊紅寶石。
沈青差點往後跳了半步,看來這一家人都怪,還有随身袋子裡揣個蛇的奇葩,見識了。“去你媽的,滾!”
他們正聊天,忽然聽見梁嶺在身後空蕩的走廊拐角呵斥了一句,沈青全身一震,蘇揚從兜裡掏了巧克力豆分給他吃:“坐坐吧,等他清幹淨那條走廊,我們再去。”
“你要拍節目吧?把這個拿上。”沈青正吃巧克力,蘇揚戳戳他,給他塞了一個疊成三角形的符咒。
“這裡真的不幹淨……?”沈青瞅着他,把東西接過來。
“是啊,很不幹淨。陸先生不信邪,他八字也重,跟他在一起沒事兒,不過你呢,看起來是比較敏感的體質,多曬曬太陽增加點陽氣吧。”
“呃好。”沈青瞅着蘇揚站起來,梁嶺站在走廊盡頭,他們勾肩搭背的,還蠻親近。沈青不由得意淫,這兩個是不是一對,看起來還很配,做法事都穿運動服,好登對。
“你們是一對嗎?”趁着還沒拍節目,沈青八卦一下。
“……胡說,我們是正直,有愛,純潔,互助的工作關系。”蘇揚搖搖手:“你知道世上有兩種男人,最不能沾嗎?”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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