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裴擦幹了手,走過來坐在床邊,“喜歡這把劍?”
薛矜點頭,“小時候我也想習武的,可是身子不争氣,隻好作罷,我很羨慕你們能習得一身武藝上戰場殺敵。”
邊說邊皺着眉頭想要拔出驚鴻劍,但是無論他怎麼用力,都是徒勞,驚鴻劍就像是和劍鞘長在一起,紋絲不動。
紀裴笑着接過薛矜手裡的劍,輕輕一撥,寶劍便出鞘了,借着月色在牆上劃過一道銀色的劍光。
“拔這把劍是有技巧的,不能使用蠻力。”紀裴将劍重新送回劍鞘,對薛矜笑道,“想不到我們竹清也有一個做将軍的夢想。”
“大好男兒,誰不想做将軍。”薛矜道,說罷歎一口氣,“隻可惜我這輩子是沒指望了,但願下輩子能做一回英雄。”
紀裴站起身把劍挂回原處,掀開被子,半個身子坐在床上,摸一摸薛矜的頭,安慰道:“并不是做了将軍才算是英雄,做一個普通人,勤勤懇懇,快快樂樂,在人群中發出屬于自己的那一抹光,也是英雄,更何況,你并不是普通人。”
薛矜擡眸,定定看着紀裴,“那我是什麼?”
紀裴的手移到薛矜的眼睛上,将他亮晶晶的一雙眼睛遮蓋住,附身在他耳邊小聲說:“普通人是燭火,而你是星星。”
說罷,悄無聲息地吻住了薛矜的唇,呼吸間帶着淡淡的茉莉香氣,是從薛矜的發絲上散發出來的,萦繞在二人之間,溫柔又動人。
紀裴的手覆蓋在薛矜的眼睛上,能清晰感受到薛矜不停地眨眼,纖長的睫毛掃在他的手心,就像羽毛一下下拂在他的心上,将他的心化成一灘汪洋。
這個吻很輕,輾轉在唇邊,細膩地舌尖并不像之前那次一樣攻城略地,而是細細地描摹薛矜的每一寸情緒,薛矜終于不再眨眼,他擡手環上紀裴的脖子,牢牢抓住了紀裴頸後的一小塊衣料。
桌上的蠟燭“噼啪”爆出一個燈花,紀裴終于松開了薛矜,兩人抵着額頭,薛矜還拽着紀裴的衣裳,眼神閃躲又雀躍,小聲提醒道:“明日師父還要進府為你解毒呢。”
“若不是因為這個,今日你就該知道世子妃的使命了。”紀裴啞着聲音說。
薛矜慌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使命是指在你心中的地位!”
“一個意思。”紀裴擁着薛矜躺下,一下下撫摸着薛矜的頭發,道:“竹清,等所有的事情都結束後,我就去府上親自跟你父母提親,上一次的婚禮算不得數。”
薛矜隻覺得自己心髒砰砰跳,在被子裡轉一個身,讓自己靠在紀裴懷裡,“可是,咱們八字不合。”
“八字不合有什麼關系,你方才不是說了,一對璧人,天作之合。”紀裴說話的時候,胸腔發出共鳴,嗡嗡的震在薛矜的耳朵裡,薛矜眼睛一熱,伸手抱住紀裴,眼淚悄然劃過臉龐。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薛矜就醒了,他惦記着今日的解毒,心裡忐忑不安,用過早膳就站在院子口翹首以盼,然而師父沒有等到,卻等來了文姨娘。
文姨娘恭恭敬敬給他行了個禮,“奴婢見過世子妃。”
薛矜心情好,就不和她為難,點點頭讓她起來了,“你有什麼事?”
他感覺已經很久沒見到兩位姨娘,轉念一想,才想起來張姨娘因為上次的事件還被禁足着,連帶着文姨娘也不常出來走動了,今日突然出現,倒令薛矜有些意外。
文姨娘屈一屈膝,“今日是奴婢母親的忌日,奴婢想去京郊的上善寺為母親上香祝禱,還望世子妃行個方便。”
薛矜眉心一皺,還沒等他說話,紀裴從身後走來,看着文姨娘,想起他派去暗中觀察文姨娘行蹤的人前幾日的彙報,說并沒有發現文姨娘有什麼異常,隻是偶爾會送些繡品出府換錢,那人也悄悄查看過繡品,内無玄機。
紀裴默然看了她片刻,今日确實是她母親的忌日,她的父母曾經為了協助紀家軍運送軍糧而犧牲,文姨娘來到京城後,就在上善寺給他們設了靈位,每年這個時候,都回去上香祭拜。
紀裴收斂神情,開口道:“你去吧,我讓葫蘆找兩個得力的小厮跟着,早去早回。”
“是,多謝世子。”文姨娘謝恩後退下了。
薛矜不解看向紀裴,論理來說,姨娘一般是不能擅自出府的,紀裴給他解釋了原委,既是常态,薛矜也就沒說什麼,兩人說完話,四喜小跑着進來禀告,說仙道來了。
*注①:“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出自《古蘭經》,因為是架空時代,就當做當時已經傳到中原了,随便一用,大家不要考究。
第33章突發
這次的解毒不同以往,要花費整整一天的時間。仙道先去看了那條蛇,見它精神尚可,遂點着頭捋了捋胡子,将帶來的藥箱取下,擱在桌子上,命令無關人員全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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