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很漫長,八字沒一撇的。不過,隻要你喜歡大哥就支持。隻是姑娘年紀太小心性未定,如果你空等幾年畢業了人家又要被分配回家鄉,那可怎麼是好?”于宵立對弟弟的終身大事産生了深深的憂慮。
于鶴立暗笑,原來大哥把梁蘇當成了本科生。不過轉而又想,萬一嘴不緊洩露出去的話誤打誤撞對梁蘇還多層保護,至少不那麼容易找到真身。于是順着大哥的嘴說下去:“所以才不想那麼早見家人,就怕空歡喜一場。不過我是男孩子,又吃不了什麼虧,大哥可千萬替我保密哦。”
于宵立見弟弟還是一股孩子氣的模樣,自己卻是快要做父親的人了,于是伸出小指,和于鶴立拉了拉鈎:“一定保密。不過你也要答應大哥,不可以在她畢業前走到最後一步。萬一你們沒成,姑娘回老家工作還要好好嫁人生子的,你現在要愛護她,知道嗎?”
于鶴立轉過頭,想不到曾在外交部工作多年,還想過留學的大哥思想居然比他這個在大山深處讀書的人還保守。不過他決定和梁蘇日久天長,倒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于是鄭重點頭答應了。于宵立這才松了口氣,又跟他說起工作上的事情來。
梁蘇在研究生宿舍裡宅了幾日,深深感覺到學曆提升對生活的便利。如今一間宿舍隻有兩個人,空間寬敞了許多,至少她有了獨立的寫字台和書櫃來存放書籍。不過一想到這裡,又無比懷念起淘寶來。畢竟現在要買東西隻能去好幾公裡外的百貨商店,公交車少東西又重,平日裡隻能拼命克制購物欲。
最近寝室電話倒是安靜,于鶴立不知怎的回北京後一直沒跟梁蘇聯系過,這讓她覺得有些不尋常。
于是趁着去路教授那兒聊論文的機會把這事兒說了,路教授倒非常淡定,問了問店裡的情況。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就說了一大堆類似“你若盛開蝴蝶自來之類的雞湯,”聽得梁蘇昏昏欲睡,卻又不得不強撐的應付着。
“看來你最近是太閑了,所以才胡思亂想患得患失。這樣,我找一個全新的研究領域給你,其實這個方向的亞牛在國外已經持續了多年,并且屬于交叉學科,交叉學科的難點在于需要的知識面非常寬,研究者必須跨越多個領域進行研究進而得到答案。”路教授帶着梁蘇來到書櫃前,找來一個大椅子踩着站了上去,從最頂層取下一本比磚頭還厚的外國著作來。
“這本著作的名稱翻譯為中文叫司法精神病學,這一塊的系統研究在國内法學界尚屬空白。”路教授跳下椅子,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塵。“用通俗的話講,就是瘋子犯了法該不該負責任。”
梁蘇掂了掂手中的大部頭書籍,估摸着足足有四五斤重。“我的英語水平恐怕難以讀懂這麼專業的原文教材。”
路教授微笑着說:“我當年剛接觸的時候也覺得心裡發怵,後來隻能強迫自己硬着頭皮讀下去。最開始一頁書都要看幾個鐘頭,為了不被外國同學嘲笑,經常自己呆在圖書館啃到深夜。後來就慢慢順利起來,甚至能用英文長篇大論的寫論文發表。沒事,你現在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看。對了,我先給你做幾點提示。司法精神病學涉及到的領域有刑法、民法、婚姻法領域,這些都能在書中找到案例。此外你還可以尋找一些國内的書籍進行輔助研究,其中會涉及心理學和醫學方面的知識,都比較淺顯。這些書我們學校圖書館即使沒有,重慶市圖書館一定有。”
梁蘇似懂非懂,“研究這個對實務工作有意義嗎?”
路教授連連颔首,“當然有,而且在外省就已經出現抓到殺人犯卻發現精神不太正常的情況。其實用裝瘋來躲禍在中國古代就有先例,最著名的就是明成祖朱棣,他曾終日裝瘋賣傻成功蒙騙建文帝的眼線,最後發起靖難之役殺入北京奪得皇位。再往前,傳言三國時期曹操的“孤好夢中殺入”的表現也是類似精神疾病。當然,曹操的事隻在演義中出現,正史沒有記載。”
“明白了,我就從精神病鑒定和行為能力認定開始入手,争取先找到相關學科資料證明論據論點。”梁蘇恍然大悟,“不就是平時我們土話中說的武瘋子殺人嗎?”
“不止。武瘋子隻是精神病的一種表現,多數被确診為精神分裂症。但你想想,精神病人在法律上的影響隻限于刑事領域嗎?精神病人如果不能理解婚姻的概念,卻和他人領取了結婚證,該如何判定這樁婚姻的效力?發生大額買賣呢?還有一種情況,很多精神病人不是時時刻刻都在犯病的情況下,如果他們在清醒的時候做出上述行為,我們又該怎樣從法理和實務的角度展開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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