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唐聽完梁青的彙報,大筆一揮,給了梁蘇查閱公司所有财務記錄的權利。不過他十分好奇為什麼自己這個闊别多年的小外甥女兒本來法律學的好好的,來加拿大不聲不響換了專業,便鄭重的把梁蘇請到了書房裡。于鶴立和梁青被關在外面隻能面面相觑,好在兩個大男人都不是心胸狹隘的主兒,幹脆找了兩輛山地自行車去附近的湖邊釣魚遛彎兒。
梁蘇坐在外公對面,看着保姆輕車熟路的泡了壺花茶,又蹑手蹑腳退了出去,對面須發皆白的老人依舊溫言細語,笑容和藹,在一室古樸鄭重的紅木家具裡舉手投足都分明帶着不怒而威的氣質。
“蘇蘇,這是上好的洛神花,最近天幹氣躁,你多喝些潤潤肺。”胭脂色的液體盛在雪白的瓷盞中分外妖娆,讓梁蘇不禁想起母校深秋霜起後絢爛的楓葉。
“謝謝外公。”梁蘇吹着眼皮,輕巧的端起面前的骨瓷小杯抿了一口,濃烈的酸香裡夾雜着大棗的甘甜,令人唇齒生香。
“有什麼盡量跟我和你大舅提,下個月你見了二舅,先找他從公賬上拿十萬美金交學費。”梁秋唐慈愛的說。
“用,用不了這麼多。”梁蘇受寵若驚的擡起頭來,玉白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而且學校提供打工的機會,圖書館或者咖啡廳,我還可以做點兼職的。”
“你既然學了會計的,就必須得學會和錢打交道。”梁秋唐清了清嗓子,不緊不慢地說,“況且我們梁家的孩子,從小我都是按他們實際花銷的一倍來給零用錢。”
梁蘇一下子被逗的樂了,她在國内隻知道父母怕小孩兒有錢學壞就将零花錢壓到最低,沒想到外公居然反向而行,這不是暗地裡助長鋪張浪費的奢侈纨绔之風嗎?
“呵呵,和你之前在大陸接受的社會主義教育不一樣,我一向奉行資本主義的教育理念。我總在想,如果後代連花錢都不會,那就更不會賺錢,我辛辛苦苦打下偌大一份家業很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被不肖子孫敗光。”梁秋唐看出外孫女的不解,氣定神閑的解釋起來,“多給一倍的錢,是為了讓大家體會到錢是能生錢、能賺錢的。是,你很勤奮,準備進校就去兼職,可你想過沒有,就算一天勞動二十四小時,你也隻有一雙手而已,效率實在太低了。何況還有繁重的學業,畢竟你在國内讀的是法律,語言也還沒有掌握,開始在課堂上要比别人吃力一些。”
說到這裡,梁蘇一下子明白了外公的意思,她在國内雖然在路教授的照拂下小日子過的還算滋潤,可按上輩子商學院流行的話來說終究是窮人思維,靠自己出賣腦力體力換取錢财,然後消費掉。如今她既然來到加拿大,就意味着正式成為梁氏集團一份子,第一步就是要學着轉變思維,從富人的角度看待問題。
“可是,外公,我之前從來沒有做過投資,我怕虧。”梁蘇經過一番掙紮,将内心的忐忑如實說了出來。
“哈哈哈,做生意的人哪有沒虧過錢的,勝敗乃兵家常事嘛。還是按你舅舅他們當年的規矩辦,第一年賺了錢的話把來龍去脈記錄下來,我再添上一倍作為給你的獎勵金,虧了的話來找我領個小小的懲罰,之後我再補上虧損額度扶你東山再起。”梁秋唐對自創的财商培養模式如數家珍,“每個人經商的天賦其實都不一樣,你大舅當年從我這兒領了三四次罰才開始賺錢的。不瞞你說,從梁青告訴我說你選擇了會計專業起我就喜出望外,之前還擔心你在又紅又專的教育下對商業毫無興趣,是金錢為糞土呢。”
梁青聽着外公口若懸河的商業理論,覺得當地商學院不請他去做客座教授實在是虧大了。
“蘇蘇,能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願意來加拿大,又想辦法換了專業嗎?”梁秋唐依舊溫煦的笑着,隻是那雙飽經風霜卻依舊澄明的眼睛仿佛直直看到人心裡去。
梁蘇不動聲色的笑道:“不是您和大舅總叫我來嗎?在國内單打獨鬥太久,覺得投親靠友來發達國家看看也不錯,而且帶了我七年的導師現在去援藏了,一時也沒有讀博士的機會。至于換專業實在是因為聽大舅說這邊法學院畢業很難,語言要求又高,索性找個簡單又容易通過的專業來讀。不瞞您說,在國内這半年我把全套的會計學教材都從圖書館借了出來,事先預習了一遍。”
“難得你有心,其實沒必要給自己這麼大壓力,這邊大學學制靈活,你可以少選幾門課來慢慢學。”梁秋唐微微颔首,“雖說各國的會計政策都有自己的特點,但從理念上确實能夠觸類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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