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蘇撥弄着碗中的青菜,輕輕踹了于鶴立一腳。一想到自己居然被這小子算計的死死的,又激起了她的好勝心。算了,這一仗姑且先認輸,以後來日方長,看誰逗得過誰。
于鶴立面對着梁蘇準備的飯菜,左右開弓吃的心滿意足。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拖着梁蘇去了百貨商店,買了許多進口巧克力作為喜糖送到公司和律所裡,給各自的同事們分享自己的喜悅。然後馬不停蹄的去了婚姻登記處,拍照領證一氣呵成。
“你怎麼急的跟催命鬼一樣。”想到一天跑完好幾個地方,梁蘇忍不住打趣他,“好像有人追着你,又像過這村沒這地一樣。”
“我怕你拿了我的戒指,夜長夢多不認賬了。”于鶴立煞有其事道,“據我所知,戒指這種東西在法律上定義為贈與,你一旦收下,我就算告到高院也要不回來的。”
梁蘇看着他較真的模樣,咯咯笑個不停。“你怎麼忽然對法律感興趣了,還能說到點子上,真令我刮目想看。”
“不想被淨身出戶。”于鶴立得意洋洋的握着梁蘇的手,“都說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我要娶個小有名氣的律所主任做老婆,怎麼樣也不能是法盲不是?”
他的話讓梁蘇覺得心中暖暖的。之前念本科的時候路教授就告誡過她,清官難斷家務事,做法律人的另一半格外不容易。她也曾經萌生了跟路教授一樣終身獻身專業工作的念頭,既然不适合家庭索性也不害人了,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出身優渥,有着大好前途的英俊青年。沒想到這麼多年下來,于鶴立不曾放手,她也就跟着他直到現在。
應該會永恒吧?梁蘇在心裡默默自問,雖說這個問題對于一個理性的法律人來說無解,但現在是新婚第一天,作為新娘子還是可以有些粉紅色的幻想的。畢竟日後的風雨艱苦而漫長,作為特區大型律所的掌舵人,她肩上的擔子仿若千鈞。
那現在就安心在丈夫懷裡歇一會兒,趁着暴風雨還沒來臨,晴空朗朗,清風徐來。梁蘇正眯着眼睛貪婪的嗅着于鶴立身上的薄荷香,隻感覺忽然擁緊了自己,低聲呢喃道:“蘇蘇,有空跟我回趟北京吧。”
梁蘇渾身一緊,心跳頓時飙到180。她感覺以夏琪琪為首的親友團仿若烏雲從四面八方遮天蔽日湧來,蓋住了特區自由風氣下的朗朗晴空。
第120章于家·
梁蘇盡管一再拖延,還是耐不住于鶴立的軟磨硬泡,匆匆定下回北京的飛機後,梁蘇趴在于鶴立懷裡,任于鶴立為她按摩過度勞損的肩頸。
“最近又在琢磨些什麼?你弄得我好緊張。”于鶴立愛撫着梁蘇柔軟的發梢,終于忍不住,低下頭在她耳畔吻了一下。
梁蘇擡起雙臂,反手在于鶴立腦袋上摸了一把。“怎麼,蜜月還沒過,就懷疑我要把你掃地出門?”
“這我才不擔心,别人都說卸磨殺驢。現在驢還正跑着呢,沒有殺了吃肉的道理。”于鶴立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隻是看你一聲不吭的,總覺得是有什麼心事。願意告訴我可以說,不願意的話和朋友打打電話也好過一個人憋悶在心裡。”
梁蘇妩媚的白了他一眼,“現在倒是大方了,也不知道是誰當初嚴防死守,每次我端起話筒恨不得耳朵都豎起來聽,尤其是我跟北京通電話。”
“你現在是我老婆了嘛。”于鶴立把手從梁蘇身上移開,探身到茶幾上拿了幾個小蜜橘剝着吃,還不時往梁蘇嘴裡送上一瓣。
“哎哎,我國憲法規定婚姻自由,包括結婚自由和離婚自由。你别以為跟高考似的過了獨木橋之後就一勞永逸。小心我哪天突發奇想,繼續過單身貴族的日子。”梁蘇笑眯眯的靠在軟墊上,做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
“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得了吧,其實學校裡敢追你的人壓根兒沒幾個。到了社會上,垂涎你的人挺多,不過能越過我去的人應該還沒出生。”于鶴立自信滿滿的把橘皮抛進垃圾桶,起身去餐廳端了兩杯花茶過來。
梁蘇對于鶴立最心服口服的一點就是他的自信與果斷。拖泥帶水、疑神疑鬼的男人如同梅雨季節的潮氣,濕哒哒黏糊糊的粘在身上,日久天長就變得滑膩而窒息。而于鶴立是一汪清澈的活水,空靈見底,遊魚穿梭,讓人心甘情願沉湎其間不願醒來。
“最近所裡的事不用太操心,開了幾次會慢慢上正軌,新提拔的兩個副主任分管刑事和民商兩大塊,也是年輕有為的主兒。最頭疼的是去了北京該怎麼辦,你知道我是平民出身的孤兒,獨自在江蘇縣城長大,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跟你的家人相處。”梁蘇誠懇的握着于鶴立的手,“可笑的是,這件事沒人可以教我。導師教會我如何發展專業,如何規避風險,唯獨沒交給我和家人相處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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