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看向白鳥夏,露出和善的笑容,“你回來了,白鳥君。”
“我回來了森先生。”白鳥夏也回了森鷗外一個笑容。
“白鳥。”愛麗絲從把手上跳下來,圍着白鳥夏轉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他一邊,而後親昵地挽上了白鳥夏的胳膊,“你完全沒變呢。”
“愛麗絲也沒有變。”白鳥夏揉揉愛麗絲的頭。
“我可是有點傷心呢,白鳥君回來都沒有告訴我。”森鷗外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我還是在太宰君之後得到的消息。”
白鳥夏眨眨眼。
其實他也完全沒有打算告訴太宰治的,隻不過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沒有逃掉罷了。
森鷗外歎過氣,暗紅色的紅色眼眸睜開,與此同時,位于落地窗上層的隔闆降落下來,将辦公室和外面的陽光隔絕開。
隔闆完全落下,頭頂的吊燈發出的光芒成為了辦公室中唯一的光源。
光從上至下照在森鷗外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森鷗外臉上的笑容收斂下去,毫不抑制身上的壓迫感散發出來,“紅葉說你會親自向我解釋這件事是嗎。”
愛麗絲擡頭看向白鳥夏,原本純潔無瑕的藍色眼眸中也帶上了無形壓力。
森鷗外的聲音低沉,“如果你還記得加入港口黑手黨的時候我說過的不可背叛的規則,應該知道,港口黑手黨中不容忍任何背叛。”
白鳥夏完全沒有懼色,黑色的眼眸毫不畏懼地直視森鷗外,“但是太宰和織田作都離開了吧。”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的名字落到森鷗外耳中,森鷗外皺了皺眉。
太宰治的離開對他來說始終像是紮在心裡的一根刺。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太宰治應該已經将我的死亡證明一類的東西給了您。”白鳥夏歪頭,用一種毫不懷疑地語氣,像是在陳訴某種事實,“太宰走的時候應該也将我一并帶走了。”
第112章
森鷗外臉上的表情沒有因為白鳥夏的話出現任何破綻,他用暗紅色的眼眸注視着白鳥夏,眼中甚至帶上了僞造出的憐憫,“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是太宰君和你說的嗎?你有沒有想過是太宰君欺騙了你。”
白鳥夏搖搖頭,“不,太宰沒有和我說過這個,我隻不過是覺得太宰會這樣做而已。”
白鳥夏的表情告訴森鷗外,他确實就是這樣信任着太宰治的,他的挑撥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森鷗外發出疑惑的單音,手肘駕到桌子上,手指交疊在一起支撐住下颌,微微向前傾身,“我其實很好奇,為什麼你會這麼信任太宰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太宰君甚至對你開槍了吧。”
“要說起來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隻是因為他在這種方面很可靠吧。”白鳥夏思索一下應道,“我願意相信他。”
就像曾經可以信任他的計劃成為對付夢野久作的誘餌,這次他也相信太宰治臨走的時候一定會将這件事處理的幹淨。
白鳥夏将手臂從愛麗絲手裡抽出來,擡眼看向森鷗外,“森先生,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并不打算回到港口黑手黨,能不能請您當做我已經徹底死掉了。”
愛麗絲回到森鷗外身邊,森鷗外收起之前的表情,眼眸冰冷地注視着白鳥夏,“這并不是你想不想回到港口黑手黨的問題,白鳥。”
“你曾經是我們的成員,你知道很多港口黑手黨内部的事情,我沒有辦法放心将你這樣的隐患放走,況且治愈系的異能對任何一個組織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寶。”
森鷗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在桌面上,“太宰君确實呈遞了你的死亡證明,并且你的一切都抹消的幹淨,四年時間過去,港口黑手黨中認識你的人也在逐漸變少,在港口黑手黨中你已經近乎消亡,但這并不意味着你真的消亡了,不是嗎。”
“森先生的意思是不打算放我走嗎?”
森鷗外攤手,“至少現在沒有這樣的打算,如果你想離開,我需要昂貴到打動我的代價進行等價交換,否則我沒有辦法保證你會活着離開這裡。”
白鳥夏沉默一瞬,思索片刻之後開口:“既然森先生已經開口了,您心中應該已經有了代價的選擇方案。”
“是的。”森鷗外扯開不含笑意的笑容,“我覺得你的價值值得70億,或者可以是,同樣價值70億的人虎。”
人虎,中島敦。
白鳥夏皺起眉。
面前的森鷗外籠罩在不算明亮的燈光中,暗紅色的眼眸忽明忽暗。
森鷗外平日裡總是表現的太過溫和,以至于叫人忘記了這個人的背後凝結着橫濱最龐大的惡和暗。
白鳥夏在心裡歎了口氣,看來森鷗外确實沒有叫他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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