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畫?”裴野順着他的意猜道,權當逗小孩兒玩了,“還是你那貓毛團成的球?”
這小貓兒還小的時候,陛下有一年生辰,便收到了小貓兒給他搓了大半年的一顆純白色的毛球,現在還用一隻大匣子裝着,收在寝殿裡呢。
“才不是,”方啼霜笑着走到他面前,“那些都太俗氣了。”
“哪兒俗氣了,”陛下也笑了笑,“尋常人能收到家裡小貓兒親爪揉的貓毛球麼?”
方啼霜卻忽地蹲下了身,往他腰側一瞧,裴野腰際除了那枚玉佩,還有一隻繡工精細的龍紋荷包,他尋常在宮裡使不上銀子,因此裡頭裝的都是特制的香料。
若不與他腰際那隻荷包作比,那方啼霜手上的隻荷包至少還有個荷包樣,可眼下他親眼瞧見了陛下用的那隻荷包,卻忽的覺得自己的禮物有些拿不出手了。
“怎麼了?”裴野很敏銳地覺察出了他的情緒,“什麼禮物這樣寶貝,到現在也不肯給孤看一眼。”
方啼霜有些不好意思地捧出了自己那枚荷包:“我還以為刺繡和畫畫一樣容易呢,可是我縫的好醜啊。”
裴野笑了笑,并不嫌棄他的手藝,反而還安慰道:“挺漂亮的,你第一次寫字的時候不也連筆都拿不好麼?能有這樣的耐心,做完一個荷包,已經很了不起了。”
他稍稍一頓,而後又道:“孤正想換一隻荷包呢,你替孤帶上吧——縫的時候沒紮着手吧?”
方啼霜下意識搖了搖頭,而後又一點頭,不知怎麼,又委屈上了:“紮了好幾下手,當繡娘的人可真辛苦。”
裴野稍稍俯身,看着他蹲在那兒,很乖巧地替自己系上了那枚其貌不揚的荷包,他輕笑了一聲,而後忍不住輕攬過他的後頸,在他發旋上落下了一個吻。
“傷在哪兒了?給孤瞧瞧,”裴野溫聲細語地問道,“孤給你吹一吹。”
方啼霜伸出左手,撒嬌道:“十根指頭都傷了,疼死我了。”
裴野很縱容地一笑,而後牽起他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吹他那些早已愈合的傷口。
方啼霜看着他的眼睫,垂落的目光溫柔而灼燙,分明隻是這樣一個簡單而又日常的動作,方啼霜的眼眶卻不自覺地濕潤了。
那一瞬間,他清晰而真切地感覺到了裴野對他的愛意,被這樣的愛意包裹着,他隻覺得心裡又酸又軟,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交到他手裡才好。
“阿野,”方啼霜癡癡地說,“你可真好。”
陛下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現在才發覺呢?孤什麼時候對你不好了?還逮着空就要來氣孤,小沒心肝的。”
方啼霜噘着嘴“哼”了一聲,狡辯道:“我什麼時候氣過你了?我怎麼都不記得了?”
“再說了,”他理直氣壯道,“定是我上輩子是個大善人,這一世老天才把陛下指派給我做‘娘子’的。”
“誰是你娘子?”裴野捏起他的臉,“又找打呢你?”
方啼霜笑得賤兮兮的,嘴硬道:“阿野就是我娘子,我是你郎君,你怎麼對你郎君的,嗯?還敢捏郎君的臉了,我要休了你了!”
裴野氣急了,一把将他按在桌案上,一面咬着他的唇,一面隔着衣襟揉他鎖骨往下的那一點。
“你哪來的膽子敢休孤?”裴野手上力道不輕,“你再說說,誰才是郎君?”
方啼霜都快哭了,他從沒被人碰過這兒,才不過一會兒,便喘了起來,身下的貓尾巴也頂着了衣裳,他羞紅着臉,回頭見那正堂的殿門還敞開着,唯恐有宮人進來,支吾着說:“别這樣,我們不能在這兒……”
裴野卻有些來勁了,手上不肯停,還要繼續逼問他:“誰才是郎君?”
方啼霜這會兒聽見一點兒外頭的風吹草動,都羞得要死,因此隻好委曲求全道:“你,你是郎君,好了吧?”
裴野這才俯身将他抱起,帶着他往寝殿裡去了。
……
半個時辰後,方啼霜躺在陛下的臂彎裡,在他耳邊嘀嘀咕咕地抱怨道:“你怎麼這樣壞啊?我都要被你蹭秃噜皮了,說了那麼多次了,你還不肯停……要是被你蹭壞了,我以後尿不了尿了怎麼辦?”
裴野才從方才那暧昧的氛圍裡醒過神來,聽見他這樣委屈的抱怨,忽然樂了好半晌。
“那有什麼辦法,”陛下刻意模仿着他尋常說話的語氣,“誰讓你上輩子做人太壞,這輩子可不就攤上孤了,倒黴呗。”
方啼霜氣死了,低頭就往裴野手臂上咬了一口,這一口不是吓唬他的,是真咬。
裴野吃了痛,慌忙掰開他的臉,而後在自己那條手臂上,瞧見了一排整整齊齊的牙印,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怎麼還養了一隻屬狗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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