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隻能狠下心給你壓力,也賭你對我的感情,和我對你一樣。”路明遙說道,聽起來似乎帶着點任性,“隻要你夠愛我,你就肯定不忍心見我因你而死。”
風涅聽得錯愕,沒想到驕傲如路明遙竟會在此刻向他表明真實的心意。即便不難猜到路明遙這麼做的目的,但親口聽見他承認時,内心仍是忍不住有些動搖。
路明遙便是如此,總能将他的情緒穩當拿捏于鼓掌間。縱然他每每想起路明遙如此铤而走險,很可能會被他一個小失誤牽連害死他就來氣,可如今聽見他這麼說,心裡有萬千之火也發不出了。
更何況本來比起生怒,他更多的是擔憂與心疼。
“幸好,我回來了。”風涅松開扣住路明遙的铐子,用力把人抱在懷裡,好似抱得再久都不會覺得夠,隻想更真切地感受他的形态與溫度。
涅槃的過程痛苦嗎?
自然是很痛,那是把自己的所有盡數摧毀再重塑的過程,唯一保留的,隻有承接所有痛苦的意識。
說實話,在那六個月不停歇的淬煉當中,饒是他也曾生出想要放棄的念頭。更妄論還會有無數心魔與幻境作為涅槃的阻礙出現,試圖摧毀他的意志。
若不是路明遙于他涅槃前強行結下了天契,他或許真會無牽挂地放手。每次意志快要碎裂前,他就會用被折磨得與路明遙僅存的那點羁絆提醒自己,他背負的不再隻有他自己的命運。
路明遙彎着眼睛輕笑:“回來就好,就算被烤焦也沒關系,我不介意。”
“……我沒有被烤焦。”風涅手指在他額頭處很輕地彈了一下,“我隻是,完成了個周期比較長的涅槃。”
大概是在進入鳳火谷很久很久之後,在他終于熬過最難的折磨,逐漸重塑身子并攫取靈力時的事。他感受到鳳火谷深處的呼喚,他在混沌中見到那抹金黃色的光團,接觸之際重獲所有的記憶。
原來天界與鳳族總念叨的祖鳳,從來就沒死。
他當年以身為武器燃盡那群天魔後,在旁人看來他是就此隕落,隻留下不滅之火傳承着他驕傲的意志。實際上,他這些年一直都在谷火之中曆劫,蟄伏,等待又一次涅槃重生的契機。
早在他動手前便預料到此行艱險,恐需要極大的犧牲。所以他事先留了一抹分魂,而那縷分魂承載着他身死後的意志沒入下仙界投生、曆劫。
這也是一個對于生死的賭注。他無法保證分魂輪回後會經曆什麼樣的事,會成長至什麼程度。
最難預測的,是分魂會不會有機會成長至能夠來到天界,并在鳳火谷裡涅槃渡劫。
隻有分魂成功完成這一環,淬煉中的主元神能量才能與其意識融合。至此,祖鳳新一輪的涅槃才算是真正成功。
祖鳳的氣質得天獨厚此間難尋,他自鳳火谷浴火歸來之時,天界仙官們一眼就了悟玄機,所以才會在路明遙出關時露出那般複雜的表情。
畢竟,連元澤仙尊都沒想到祖鳳竟然還沒死,而與路明遙相愛的風涅是他留下渡劫的分魂。
祖鳳是何許人?是各方妖魔,包括天界衆生除仙尊之外最為忌憚的存在。他是不折不扣的武将,神來殺神,佛擋殺佛,從來沒向誰低過頭的大鳳凰。
所以大家也不知應該替路明遙感到慶幸還是同情,原本低自己好多頭的伴侶突然搖身成了如此強大的存在,大家可好奇路明遙還能不能拿捏住這個難纏的家夥。
“意思是,你原來就是祖鳳?那你還有風涅時的記憶嗎?祖鳳的記憶呢?我以後該怎麼稱呼你?”路明遙比他想象的更要容易接受了這個事實。
風涅披着外袍,抱着身上覆着銀絲白衣的路明遙往房間的方向回去。
宮殿裡空蕩蕩的,廊道上也隻有他們依偎着的影子。
“我涅槃過很多次,有過很多名字。很多時候我自己也不記得了,所有人都尊稱我祖鳳或是鳳君。”風涅盯着空無一物的前方不緊不緩地回道,“我有祖鳳時的所有記憶,也有作為風涅與你相遇相知相愛的記憶。”
“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不管哪個都是我。”
路明遙喊風涅喊慣了,就算他現在是祖鳳,也能肆無忌憚地繼續喊他大名:“這麼一想,我賺了啊。”
他把風涅胸前的長發勾在指間把玩,清醒道:“本來你沒在的時候,這天界就任我胡鬧。如今你成了我道侶,以後豈不是我想怎麼鬧就能怎麼鬧了?”
顯然,其他人擔憂的事并不存在,路明遙對風涅的身份可謂接受良好,甚至覺得雙喜臨門。
他認風涅向來靠的就是他身上的鳳靈氣息與元魂的熟悉感,隻要能被他所喜愛與接收,不管他是白鳳還是玄鳳,是地下不起眼的小雞還是霸氣側漏的祖鳳,都是他認定的道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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