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确認布魯斯·韋恩願意幫忙完成這番運作,但他們在證據收集的部分卡住了。
而關于城市輿論這部分,即使是戈登也開口道:“最好壓住這件事,不要讓輿論發酵,不要讓記者報道……那對哥譚并不好。”
人們不會記住哥譚抓住了一夥大型毒販團夥,他們隻會記住哥譚市有個地方,整個鎮子都在制毒販毒,于是,哥譚市就和毒窩挂等号,是美國的墨西哥。
别的城市就算發生了這種事,也不見得會報道出去,或者民間發出聲音,但官方死不承認——就算市長這麼做了,所有人都能理解。
——誰願意自己生活着的、愛着的城市,因為這些渣滓、混賬,槍斃一百次不足惜的垃圾,被其他人誤解,因此而蒙羞呢?
監獄長看了看兩人,不再開口。
……
珍感受到了身下柔軟的床鋪,遠比在滴水獸身邊要柔軟地多,但她立刻被驚醒了。
正在給她擦身的護士愣了愣,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明亮的燈光,消毒水的味道,安靜的氣氛,她重新躺倒到病床上,僵化的腦袋多轉了幾下,才意識到,她在醫院裡。
在剛接觸到燈光時,她的雙眼因為刺痛而流淚,可是就算這樣,珍也猛地坐了起來,她抓住護士的手,想要說話,卻發現因為長久不與人交流,她着急起來,說話更是隻能吐出單個詞彙:“兒子!兒子——”
她的兒子!她的寶貝不在她身邊!
護士被扯痛了,還是努力朝她安撫地笑笑:“那個孩子在隔壁,他身體不太好,放心,就在隔壁,你随時可以去看他。”
這裡是醫院,珍對自己說,我得救了,這裡是醫院,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了,我得救了。
她重新躺下去,可身體還是微僵,像是随時準備跳下床逃跑,而在此期間,珍轉過頭,發現其他病床上躺着其他熟人,這才稍微放松了點,護士一直在輕聲安慰她,珍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她太累了,精神松懈後本就會進入睡眠。
護士離開病房後,進入衛生間洗手,摘下手套和袖子,這位護士的小臂和手背上都是掐痕和牙印。
珍不知道,她這種反應是所有人中最好的一批,因為她至少沒有語言上的障礙,而其他人,大約是被折磨了太久,一部分眼睛已經瞎了,在有人靠近時就會踢打抓撓,包括為她們打針的護士。
洗手消毒後,護士龇着牙把裝備重新穿好,就聽到了隔間傳來的隐隐哭聲。
——在哭泣的是她的同事莉娜。
“發生什麼了嗎?”護士連忙問,“是遇到難搞定的病人了,還是……”
“不,都沒有,”莉娜搖搖頭,她小聲抽泣,“我隻是……我無法容忍……我照顧的病人的……下體,已經爛了……”
兩人無言對視,護士低下頭,用額頭碰了碰這個易共情的傻姑娘的額頭,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吧。”
在完成上午的辛苦勞作後,這位三十歲出頭的護士請了個假,就算是在醫院内如此繁忙的情況下,護士長看了她一眼,依舊給她批了假條。
離開醫院,她匆匆趕往市政廳。
當她推開會議廳的大門時,她的同事們早就到了。
——“新議會”的同事。
他們中有工人,有鐵路調度員,有某個地區的小警察,他們都有自己的正式工作,而即使加入市長組織的這個新團體,他們也沒有辭去目前就有的工作。
至于團體的“議長”,卻并不是市長,而是那位操着英倫腔的AI紳士,在當初商議如何整改東區時,這些年齡從22到45,有青澀也有持重的人們就知道了,負責審核他們議題的就是一位AI,不過他們不可能因此對Jar有什麼不尊重。
真正的議會從不會在意底層的人民在想什麼,而新的議會由AI帶領,由AI審核,由底層的成員組成,他們在需要的時候聚集到一起,在無需他們提供意見時又回到自己的生活中,繼續當普通的使命。
這讓護士感到了一種樸素的互助觀念,她正在使用自己的力量幫助别人,而那“别人”和她一樣,都是普通人。
我們能改變這個城市,她親手去做了,于是她堅信不疑。
“現在哥譚市面臨的問題是……”有一位“同伴”開口道,“該怎麼處理南欣克利的後續問題。”
……
在電影中,主角懲治了罪犯,送交往往會遲來一步的警方,電影總是拍不到後續内容,比如警方該怎麼讓罪犯伏法認輸,又是怎麼處理那些受到侵害的受害者,怎麼安撫家屬,怎麼執行賠償,罪犯們在監獄裡又會過什麼樣的生活……仿佛生活中隻需要有英雄就夠了,孤獨的英雄會拯救一切,至于被他打倒的罪犯與被罪犯傷害的人,都已經是過去式了,英雄需要奔赴下一個戰場,總有人還在受傷,需要英雄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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