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湧現出這樣的想法以後陳千夏就知道自己沒救了。陸辭雖然不再抗拒他的留宿,卻也從來沒有挑明過他們兩個的關系。該親密的時候親密,卻隻将這份親密留在了下床之前。
陳千夏的戀愛實戰經驗幾乎為零,但也大概能明白正常情侶之間的相處模式不是這樣的。
或許也不能全怪陸辭,畢竟陳千夏自己也沒見得有多主動。和陸辭的關系維持至今,陳千夏一直堅持着“工作優先”的原則,偶爾不能按時赴約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畢竟每天都有那麼多的工作要忙,總會遇上那麼幾次節外生枝。
相比于他隔幾個周放一次鴿子的行為,看過體檢報告以後就沒再拒絕他可以不做保護措施這一要求的陸辭反倒顯得更為體貼。
陳千夏還記得陸辭當時的模樣,他的語氣平平淡淡,眼底不起半點波瀾,雖然身子已經在不住發抖了,嘴上還是一副“與我無關”的語氣,一本正經地說着:“可以是可以,但我又不會懷孕,你這麼做基本沒有什麼意義。”
陳千夏很想告訴他,這樣做其實很有意義。不在于繁衍子嗣,而是标記所屬權的象征,就像小動物會故意在自己的領地留下氣味那樣。不過思來想去,陳千夏還是老老實實的把這種在陸辭眼裡“毫無意義”的話咽進了肚子裡。
一是因為他感覺得到性格強勢的陸辭并不會喜歡這番有關所屬權的發言,二是因為小動物标記領地的方式對他來說還是太過于幼稚。
雖然他很惡劣地非常想強迫陸辭做出那樣的舉動。
隻是陸辭根本不會去同意也不願意去做到就是了。
陳千夏将亂成一團的想法從腦海中剝離,讓自己的思緒強行回到面前的報表上。調為靜音模式的手機閃了幾下,他以秘書的總結彙報為背景音,一心二用地同時掃了幾眼屏幕上的消息,在内容進行到周五的最後倒數第二項進程時出口打斷了身邊的人,問道:“不是說下午兩點嗎,怎麼還延後了?”
“說是對方的意思。”秘書小姐的妝容精緻,盡職盡責地朝陳千夏解釋道,“陳總特别強調過這次聚會的重要性,囑咐您一定要記得出席。”
陳千夏聽見意料之中的回答,隻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哪裡有什麼他非去不可的場合,老陳一看就是退休生活過得太閑了,天天癱在家裡琢磨着怎麼幫身邊遲遲沒有伴兒的小兒子相親。
陳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這麼多年也攢了不少的家底下來,典型的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陳千夏從小長到大也沒遇到過什麼壓力,因為家裡還沒有富裕到需要他作為能夠獨當一面的繼承人參與上流社會的權利紛争,卻也恰到好處地積累了一批哪怕他啃老一輩子也能過得美滿富足的資本。
所以陳千夏這個人也成功地達到了超過平均線又不會突出太多的水平,并且在過去普普通通快快樂樂的二十幾年裡沒能擁有一位正式的異性或者是同性交往對象。他把大部分的時間都迎來吃喝玩樂,剩下的一小部分則耗在健身房裡,來為既喜歡吃喝玩樂又想要好身材的任性行為買單。
而陸辭的出現,則像是一場意外。
意外本人此時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特殊性,陸辭最近忙得太久不回老宅,家裡面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他趁着下午沒有什麼日程安排,提着禮物和司機準備回去老老實實地裝乖。
老宅的裝飾沒怎麼變,他在二樓的空房有人固定給打掃,裡面的陳設基本還維持着原樣。陸辭換好衣服下來,正好看見爸媽在沙發上一邊一個,将沈梓童圍在了中間。
“童童你也多勸勸他,阿姨知道你……”
陸媽媽還想往下講,聽見陸辭的腳步聲以後便适時地停了下來,朝兩個孩子揮了揮手,把他們趕到樓上去說悄悄話。
沈梓童自知責任重大,一臉無奈地肩負着陸家父母的期望往樓上走,還要想辦法琢磨出一個妥善的措辭方式。
可惜陸辭沒能領會到他這份無奈,隻會老老實實地坐在床上裝死人,惱得沈梓童在心裡不知道第幾次暗自發誓到:以後不管這個小子再怎麼說,他都不會來陸家既做擋箭牌又來當司機了。
“童童。”終于還是陸辭先開了口,他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示意沈梓童坐過來,一頭紮進了身邊人的懷裡,聲音透過厚厚地衣料顯得有些發悶,“我實在是不想聽見這樣的話了。”他說。
“所有人都在勸我往前走,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陸辭輕輕從沈梓童的懷中抽身,仰倒在床上,用胳膊遮住無法聚焦的視線,也蓋住心底的層層波瀾,語氣很平靜也很淡然,像是晨曦裡融化在湖邊的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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