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揪住許遠的衣領:“想做什麼,偷拍?心思這麼龌龊?他惹你什麼,讓你這麼針對?”
其實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要拍下漠北狼狽的樣子,拍下來要做什麼?發到表白牆,或者學生群,來個公開處刑?他沒這麼想過。就好像發現了個趣事,想偷偷記錄下來,隻有自己知道。他不是個愛分享東西的人。
但許遠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哪能被人這麼控制着,費了好大力氣才将方野推開,搶回他手中的手機,惡聲道:“怎麼哪都有你,關你什麼事啊!”
他把氣捋順,理智也慢慢回籠,看着方野面露怒意還有他之前在教室對峙的樣,跟護犢子似的,就為了一個舍友,至于做到這一步嗎?
有意思。
“将我拉到這裡,不敢被他看見?這麼護着他,你們不單止舍友關系這麼簡單吧。”許遠帶了點得逞的笑意。
方野沒理會他的套話。冷聲道:“想鬧到輔導員那去?我是無所謂,至于你,一個班長,鬧到那怕是不太好看。”
一向以好學生示人的許遠像是被人踩住尾巴,嚣張氣勢滅了一半,隻能幹瞪着,鬧到輔導員那,麻煩不說,指不定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對他不利。
方野走近他,給人一種強勢的壓迫感,他提着許遠的衣領将他逼到牆角,一改往日的友好溫和,用極其冰冷陌生的面貌威脅道:“我今天不想惹事,你最好識相點,少去招惹他,否則,下次就不是這麼友好了。”
方野隻是冷冷一瞥,許遠卻被他的眼神弄得心裡有些害怕,就像很多很多年前,在小巷子裡受人威脅時的眼神。
想扯開禁锢着他的手,沒扯動,這讓他感到受挫羞辱之餘還有一絲無力,自己仿佛又回到當年那個任人毆打的倒黴蛋。
總有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輕松獲得關注、鮮花和掌聲,漠北是,方野也是。更讓他氣憤的是,方野在氣勢、身高和顔值上對他處處碾壓,他同樣也是護着漠北的一員。
自己苦心經營而來的成就,随時都會被破壞、被取代。他不想變回以前那個渺小可卑的小孩。
眼見方野的背影慢慢遠去,即将要走向那個衛生間。他不想受人威脅,他想将局勢逆轉,做主導者。
他突然不怕了。大不了就來一架,鬧大也沒關系,以他平時的表現,到時候他再解釋解釋,輔導員肯定是站在他這邊的。
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挫挫對方的銳氣。雖然沖動,但是他不後悔。
權衡利弊後,他冷不丁開口:“你喜歡男的。”
方野頓住腳步,回過身,定定地看着他,臉色算不上好看。
許遠笑了,猜對了。
他從牆邊站直身子,慢條斯理地拍拍衣服上的灰塵,邊走邊說:“裡頭那位也是吧。難怪對女生都不感冒。原來是個基佬,真惡心。”
話音剛落,他就感到臉頰邊有一陣風,下一秒臉就結結實實挨了一拳。拳頭過于兇猛,挨得他連退幾步,口腔霎時彌漫出血腥味,嘴角被打出血,他用舌頭輕輕頂了一下,撕裂般的疼。
方野掐着他的脖子,“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操,真以為自己nb!”許遠抓住他手腕,舉起拳頭,方野躲閃不及,被揍得偏了下頭。
倆人瞬間扭打起來,很快方野就占了上風,他騎在許遠身上,反剪其雙手。
一番打鬥下來,倆人臉上都挂了彩。
原以為方野是個和漠北一樣的漂亮草包,隻會虛張聲勢,然而現在許遠十分後悔招惹這人了。
他趴在地上呼呼喘着氣,不再掙紮,心想這什麼人啊,力氣那麼大,跟頭惡狼似的,發起瘋來直讓人膽顫。
方野摁着他的手,狠聲道:“嘴巴給我閉緊了,如果哪天我在其他地方聽到這些,我就算你頭上,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他加重了力道,身下人疼得“嘶”了一聲,方野俯身在他耳邊低聲說話,聲音沉沉如同深淵處的惡鬼嘶吼,讓人心底發寒:“還有,既然知道我護着他,就不要去招惹,被我發現了,打斷手都是輕的。你要想落個殘廢,盡管試試。”
“聽見沒有?”方野再次加重力道。
“嘶......聽見了,聽見了。”手腕被鐵鉗一樣的手死死禁锢着,雙手因血液不循環而發麻,渾身哪哪都疼,許遠哪敢說不啊,隻求他趕緊放過自己。
見許遠老實了,方野才放開手,從他身上起來,整理了一下因打鬥淩亂的衣服。他不是個崇尚暴力的人,凡是能用嘴解決的事一般他都不會走到打架這一步,這次實在是觸到他的逆鱗,他知道自己發起火來是很吓人的,卻也是震懾對方最有效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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