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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頁（第1頁）
又冷又餓又困，是該回去了。好好休息一晚說不定腦子就清醒了，她不知道為什麼又想到了謝文瑞，潛意識裡她覺得應該問問他的想法，旁觀者總會比她這個當局者清醒。
從山上往山下走也不容易，尤其現在是晚上，枯草刮過臉頰隻覺得火辣辣的疼，她已經放棄那刀開路，直接用手捂着臉頰小心翼翼地前進。
到了山下稍微開闊一點的地方，杜若終于松了一口氣，可再一看周圍就更覺得恐怖。有雜草掩蓋的時候根本注意不到周圍有多少墳墓，山下雜草少了許多，視野雖說開闊了許多可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墳墓也盡收眼底。杜若這才覺得害怕起來，于是加快步伐往回走。從西山墳場回城的路是要路過葬莊的，杜若路過的時候隻是往那邊看了一眼卻敏銳的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
葬莊的門開着，院中有光影晃動，似乎有人提着燈籠在院中走動。
第21章殺人滅口
晚上有人提着燈籠在院内走動不奇怪，可是開着門還在院子裡快步走來走去就很奇怪。杜若腦子比腳動得慢，心裡還沒想好要怎麼做，腳就已經邁了過去。她慢慢地靠近，小心翼翼地不讓人發現她的存在。走到門邊卻發現裡面那個身影有些熟悉。
“小謝将軍。”杜若輕聲喊道，“你怎麼在這？”
謝文瑞猛地轉過身來一臉焦急，他幾步跑上前來舉起燈籠照着杜若的臉仔細看了看。
“你上哪去了？”謝文瑞的臉色很難看。
杜若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有些茫然地說：“我去西山墳場看了看。”她不太明白謝文瑞為什麼看上去有些害怕，還有些生氣。
“算了，沒事就好。”謝文瑞長籲一口氣，神色放松下來。
杜若小心翼翼地問：“出什麼事了？”
謝文瑞指了指地上的一攤血迹：“我看天黑你還沒回來就過來接你，誰知到了這裡才發現整個葬莊空無一人，就地上有一攤血迹。”
“劉叔呢，小冬呢？”杜若一件一件推開門查看，“都不在嗎？他們是長期住在這裡的。”
“你說的是劉吉年，他是葬莊看守人？”
“他還有個女兒叫小冬，都沒在嗎。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要找的宋家姑姑，小冬很有可能是她的女兒，我沒證據但是應該不會猜錯，宋家人那雙眼睛很漂亮你隻要看過一次就一定會記得。我看了宋家人看了十多年，死也忘不了。”杜若又開始搜謝文瑞找過的地方。
“你慢點說。”謝文瑞聽得有些不明白，“那宋玉蓮呢？”
杜若突然停了下來，她有些憂傷地說：“死了。”
“死了？”謝文瑞覺得有些惋惜，杜若找了這麼久的人最後還是見不到面。
“應該是十年前就死了，”杜若說：“我們看到的那個叫冬兒的死亡記錄應該就是她。當然這些都是我猜的，沒什麼證據。隻不過我不太明白小冬後來又是怎麼回事。從今晚的情況來看，他們大概兇多吉少，這個麻煩還是我帶來的，我要不找到這裡他們或許還能平靜的生活下去。”
謝文瑞安慰道：“往好的方面想，地上的血迹不多，人應該沒死。血迹也是新鮮的，再找找附近說不定能找着。”
“這幾個房間你都搜過了？”杜若問。她稍微冷靜一些了，盡管還是很焦慮。
“都找過了。”
“你從城裡出來這一路上可遇到過些什麼人？”
謝文瑞想了想：“别說可疑的人了，一個人都沒遇到。”
杜若說：“我從西山墳場那邊過來也什麼都沒遇到。葬莊門口就一個條路，兩個方向一個進城一個往墳場走。”
“你的意思是人還在這附近。”謝文瑞立刻明白過來，他壓低聲音說。
杜若問：“停屍房搜過沒有？”
“還沒。”謝文瑞說，“大晚上的活人一般不會往死人的房間裡去的。”
“現在就不一般。”杜若指了指停屍房示意謝文瑞過去看看。
兩人來到門邊，謝文瑞伸手去推門，杜若不由自主地把腰間的佩刀抽了出來。謝文瑞的手剛碰到門又停頓了一下，他想了想又後退半步，就在杜若以為他會放棄的時候，他一個飛踹停屍房的門整個倒了下去。
門扇倒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杜若舉起刀就往裡沖，卻被謝文瑞一把拉住。謝文瑞将手中的燈籠擡高了一點，在燭光的映照下停屍房裡的景象也能面前看個大概。還是那些擺放整齊的床闆，那些蓋着白布的屍體，隻是這晚上看來更覺得恐怖。
杜若默默數着這些屍體，回憶着白天看到的屍體的擺放位置。白天沒那麼多屍體，這晚上突然多出四五具屍體，杜若整麼能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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