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說越覺得這法子可行,咧着嘴一拍大腿:“等她到了家裡,要嫁要配還不是長輩的一句話!”
孫有祿更是熱血沸騰:“大姨,我聽說她還有個妹妹……”
“打住,”自家外甥的德性周氏還不清楚:“她那妹妹才幾歲,你也敢打主意?”
“我哪敢,”孫有祿被說中心事,遺憾不已,忙解釋:“我打什麼主意,就是怕娶個媳婦還得養小姨子,不劃算不是。”
“這你放心,她那妹妹生下來我也見過,就是個早夭的命,當初大夫都說活不過三歲的,也就是命好,讓他們養到這麼大,”她頓了頓:“方才你也聽見了,她那妹妹都病得下不來床了,說不準跟她們那死鬼爹就前後腳的事。”
一路走一路到了來時雇驢車的地方,孫有祿眼珠子一轉,卻停下來了。
“大姨,你身上有銀子沒?”
“你要做什麼?”周氏頓時提高了警惕。
這小子一向吃喝嫖賭,家裡沒了便将親戚好友借了個遍,又無賴得很,隻有借的沒有還的,周氏作為親大姨也是受害者之一。
“嘿嘿,我想過了,大姨你回去找姨夫他們來做主,我就留在桐縣,想辦法先跟媳婦兒親近親近,說不準日久生了情,她自己就願意了呢?還省得費嘴皮子。”
“那你要錢幹什麼?”
“大姨您這話說的,”孫有祿涎着臉:“住店吃飯什麼地方不要錢,我身上可一個銅闆都沒有,您不給我錢,難道讓我睡城牆根底下,跟那群臭要飯的搶食不成?”
周氏被他磨得沒法,心頭暗恨妹妹作了什麼孽,才不情願地掏出荷包,數了幾個銅闆出來。
孫有祿卻不接,劈手将整個荷包奪了過去:“謝了大姨,那幾個銅闆您留着坐車吧。”
說完拔腿就跑,氣得周氏在後面跺腳大罵不止。
滿月家門外自此多了一條癞皮狗。
不過一個未經人事的青澀少女,哪抵得過風月場中打滾的男人?孫有祿如是想着。
自古烈女怕纏郎,隻要自己拿出些哄女人的手段,要不了多久,這霍滿月自然乖乖就範,女孩兒一旦動了情,父母家國都可以不要,到時候哪管什麼孝期不孝期?
然而霍滿月卻根本沒給他夾纏的機會。
自第一次出門跟他不期而遇之後,孫有祿剛擺出自認為迷人的笑容,上前叫了一聲“妹妹”,滿月便幹脆利落地将門“砰”一聲關上了,險些沒将他鼻子撞破。
此後一連幾日都沒見出門。
孫有祿又氣又疑惑,在附近晃悠了好幾日,才發現這邊的院子居然都有個後門,霍滿月便是每日從後門走了,他還茫然不知,每日傻鳥似的在前門門口伸長了脖子等着。
這妮子也忒狡猾了!
孫有祿發現了端倪,改為每日去後門候着,誰知還是遇不見,原來他在前門等,滿月便從後門走,他在後門等,滿月便從前門走,竟是打定了主意不與他碰面。
孫有祿恨得不行,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一過去便開始大力敲門,一面喊着“妹妹”,有意讓左鄰右舍都聽見,橫豎他是男人,裡面就兩個孤女,這世道女孩兒的名聲比男人的金貴,滿月就算什麼都不做,他隻消敲個半月門,街坊們自然便開始議論紛紛。
誰會信你什麼都沒做呢?雞蛋若沒有縫,那蒼蠅怎麼會一個勁地往裡鑽?
到時候她名聲壞了,沒人敢上門提親,再不樂意,還不是隻能嫁給自己?好聲好氣求來做少奶奶她不樂意,帶着這種臭名聲再嫁進來,可就沒那拿喬的資格了!到時候天天讓她跪着替自己洗腳,都算便宜了她!
孫有祿想得美好,事情卻偏不朝他想的那樣發展,他過去敲門的第一天,隔壁那多管閑事的老頭便出來,一拳将他揍了個滿臉花,又拎着自己走到巷子口,扔垃圾一般扔了出去,揚言再過來騷擾,便報官将他抓走,吓得他差點當場尿了褲子。
一群刁民!
孫有祿憤懑卻又無可奈可,他隻擅長欺軟,稍微碰到紮手的硬點子,便隻差跪下叫爹,哪還敢多說半句。
罷了,還是等大姨他們那邊成了事,将霍滿月抓回江梁村之後,再徐徐圖之。
不就多等一段時間麼,他二十幾年都等了,還怕這幾天?
晃晃悠悠走到街口的酒肆,打算喝兩口小酒壓壓驚,剛吃了兩口花生米,一名書生模樣的青年便走了進來。
他乜斜了一眼,并沒在意,卻見那書生環顧四周,見沒空位置,竟徑直朝這邊走了過來。
“這位兄台,我見你隻一人在此,可否拼個桌?”
書生彬彬有禮,孫有祿卻并不想讓他占這個便宜,眼珠子一瞪正待罵走他,卻見書生一揚手叫了兩壺酒幾個菜:“既是叨擾,我請兄台喝上幾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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