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麥基集團雖然給了受害者家屬和愛德華學校不少撫恤金,但是都已經于事無補,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已經淪為枭的共犯,沒人再會願意承他們的情。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江河日下,到真正倒台,也用了大概一年的時間。
那之後的幾年中,曾經幾乎被麥基一手操控的商業帝國群雄并齊逐鹿,卻并沒有角逐出個一二三來,這種場面持續了五年。
而五年後,也就是林懷榆二十二歲的那一年,林氏集團異軍突起,曾經沒落的王國東山再起,林懷榆也一躍成為首富。
所有人都沒想到下一個巨擘竟然會是林氏,那段時間,商會中流言紛紛,甚至有人猜測林懷榆是不是入了什麼邪教,不過當然,敢在公開場合發表這些言論的人,都被林懷榆一張律師函送進了監獄。
樹大招風,如果說向上爬的過程是登攀,那麼穩坐頂峰就是走獨木橋,哪個都不容易,然而……
裴韫看着拟蟲洞四周的畫面,一時不知是自己眼花還是這個拟蟲洞出現了故障,這些記憶中,竟然無一例外都有着她自己的臉。
有時候是星際新聞中的驚鴻一瞥,報道某某軍官又剿滅了多少星盜、立下了什麼不世之功,而她裴韫隻是個陪襯般的背景闆;有時候是她的戰績回報,這種報道自然會被林懷榆格外寶貝地珍藏起來——僅次于裴上将軍銜提升新聞的那種;而有時候,僅僅是軍部簡報中的一個名字,即便隻是通用語中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兩個字,也會被他認認真真地用光腦中的筆記功能标畫出來,并在旁邊畫上一個可愛的小愛心。
這些其他人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無聊片段,竟然全都被他視若珍寶。
虛拟的玫瑰星雲在拟蟲洞盡頭若隐若現,回憶中裴韫的臉仿佛被加上了玫瑰色濾鏡,讓她自己看着,都覺得浪漫多情。
而林懷榆,站在這些風花雪月的中間,等着她的答複。
裴韫仿佛突然被哽住了喉嚨,思考了良久,才回答道:“抱歉。”
林懷榆有些失落地低下頭,這種動作裴韫再熟悉不過——他常用這種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失落,于是趕緊補充道:“我覺得如果就這麼答應的話,就像你說的一樣,有些太輕率了,不管對你還是對我,都是不負責任的表現,所以請讓我再思考一下。”
林懷榆聽見她這種仿佛彙報公務一樣的鄭重語氣,失笑,說道:“好,我等你。”
他話音剛落,便感覺到一陣耀眼的白光湧進了拟蟲洞,将所有漆黑的角落都照得分毫畢現。
“回憶結束了!”裴韫被照得睜不開眼,不得不用手擋住強光,“拟蟲洞要坍塌了!”
她說着,一陣強風襲來,将兩人吹得幾乎站不穩,林懷榆一個踉跄,卻突然感到手心一暖。
在熟悉的眩暈感和拉扯感來臨之前,裴韫抓住了他。
*
再醒來時,裴韫睜開眼,看着頭頂潔白的天花闆,還有身旁手心裡有個按鈕的機械手臂,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身在醫院了。
通常如果病人被送來時是出于意識不清的狀态,醫用人工智能機械手的手心會出現一個按鈕,用來在病人醒來時呼喚真人醫生進行全身檢查。
但是裴韫并沒有這麼幹,因為她看到自己床邊,坐兩個棕色頭發的男人,那人的臉龐很熟悉,即使閉着眼,裴韫也一下就認出了他——分明就是她“親愛的”威廉學長。
裴韫剛動了動,威廉便被驚醒了。
祖母綠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其中的關心不似作僞:“你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
裴韫緩慢地搖了搖頭,不動聲色地把右手藏到了背後:“林懷榆呢,帶我去看看他。”
“你放心吧,我讓克莉絲汀看着他,你現在還是好好躺着……”
“我要去見他。”裴韫冷下臉來。
兩人僵持片刻,威廉敗下陣來:“好吧,真服了你了,你穿上鞋跟我來。”
裴韫下床穿鞋,走路的腿還有些抖,威廉想攙着她,卻被裴韫一巴掌拍開。
林懷榆就住在隔壁病房,裴韫沒進去,遠遠地從門口看了一眼,隻見一個頭發金色和亞麻色相間的女人坐在床邊,正在用水果刀給林懷榆削蘋果。
她後腦帶這個大蝴蝶結,光看背影,就知道是個美人。
“林總也沒事,隻是拟蟲洞對精神力損害極大,你知道的,舊星際時代有些罪犯想要強行越獄,後果就是腦死亡,當然你們是被‘排異’排出來的,雖然沒這麼嚴重,但是昏迷不醒也是正常反應,休息一陣就好了。”威廉小聲解釋道。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這下放心了吧,能給我回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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