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韫長這麼大見過的紙加起來都沒這間屋子裡的多,一時有些驚訝,但随即收斂心神,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
她聽見門外,那名士兵氣喘着沖保衛兵解釋:“二……二位,剛剛有刺客襲擊阿多利上将後逃跑,我看到她跑上了三十層……”
那兩名保衛兵對視一眼,剛才換班,他們也才剛來不久,并沒有看到什麼刺客,如果說可疑人物的話——他們的視線不約而同地投向面前這個氣喘籲籲的男人身上,似乎這個人才更可疑吧。
那人似乎意識到面前這兩人在想什麼,立刻為自己辯解道:“你們看我幹嘛?我可是阿多利上将下屬戰鬥小隊的隊長,原本奉命向阿多利上将彙報工作,結果看到他不省人事地躺在樓梯間,一個黑影風一樣竄進了三十層,你們不信就去……”
保衛兵其中一人頗為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我們去找人,你好趁虛而入嗎?這陣子你這種招數我們見多了,克萊明司令不在了,各位上将都曾經派人來打探過,還是那句話,沒有司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
裴韫聽着,知道她是沾了那幾個狗咬狗的上将的光,大概在克萊明犧牲之後,那些上将都曾經派人來過,想進去看看司令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迹,好幫助他們上位,就算沒有,也可以如果能掌握一些情報,也有助于他們獲得民心。
“你們!”那名士兵惱羞成怒,“你們不信就去看看,現在上将應該還躺在冰冷冷的樓梯間,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你們什麼時候見過在整個牛頓體術都數一數二的阿多利上将被人撂倒在地上,那個刺客肯定來頭不小,如果沒法及時抓住她,讓她對軍部造成什麼無法彌補的影響,你們就是罪不可赦!”
那名保衛兵似乎有些動搖,但一想到規定,還是咬咬牙拒絕道:“抱歉,未經司令允許不能進入司令辦公室所在樓層,這是規定,我們剛剛也确實沒看見什麼可疑人物,你還是下去找找吧,說不定那人現在還沒走遠。”
那人似乎仍不甘心,但大概是想到自家上将還在地上躺着,恨恨地說了句“你們等着吧”之後就匆匆離去了。
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裴韫松了口氣,但她并沒有放松警惕,而是繼續屏息凝神,聽着外面的動靜。
那兩名保衛兵交談起來。
“你說,不會真有什麼人進來了咱們沒看見吧?”
“怎麼可能啊,除非有什麼隐身術之類的超能力,不然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啊?”
“不過,你剛剛有沒有感覺好像确實有點不對勁啊,我怎麼感覺有那麼一瞬間,我好像石化了一樣,突然就動不了了。”
“你恐怖電影看多了吧,我怎麼就沒感覺到?”
“是嗎,難道是我想多了?”
裴韫聽着,有些心虛,她剛剛趁着兩撥人換班,确實找了一個樓梯間大門同時處于四人視覺盲點的時刻,暫停了一秒的時間,對于一般人而言,除非正在奔跑跳躍或者做一些動作幅度很大的運動,對于區區一秒時間的流逝,都并不太敏感,有些人會感到僅僅一瞬間的異常,有些人則感受不到,而趁着這一秒,卻足夠裴韫為自己争取一個逃生的機會。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咱們還是巡邏一下吧,萬一真有什麼不對勁,咱倆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也是,那行吧。”
那兩人交談過後,沿着走廊走了一圈,在路過裴韫所在的這個房間時,稍微放慢了腳步,但并沒有停留。
“并沒有什麼異常啊……”
“我就說,剛才那小子肯定是騙咱倆的。”
“是嗎……”
說完,兩人沒有再說話,偶爾閑聊說的也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裴韫聽了兩句之後就沒怎麼注意聽。
“這裡是牛頓軍部的資料室。”葉白在耳機裡說道,“據說兩邊書架上的這些書和資料都是按特定順序放好的,如果有人碰過,很容易被發現,還是不要亂動的好。”
這件事裴韫當然知道,對于書架上那些陳年舊事也完全不感興趣,她有一次在去裴晉辦公室的時候偶爾瞥見過伽馬軍部資料室的内部環境,和這裡差不多,隻不過……
裴韫的眼神落到房間中間的保險箱上。
在她印象中,伽馬軍部的資料室内,并沒有這個東西。
而且這東西怎麼看怎麼和這間屋子的格調格格不入,就好像……它原本不該出現在這裡。
裴韫擡腳向那個保險箱走去。
“喂,裴,你要幹嘛去!”葉白警告她,“你可别亂來,這裡不是伽馬軍部!”
裴韫的動作,她在監控裡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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