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趙長淵垂眸,目光在許蘊純身上輕描淡寫掠過,不以為然道,“既然皇上答應了林禦史,那就由皇上做主,将下面那位許蘊純姑娘,許配給林禦史之子吧。”
趙長淵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泰然,語氣也格外的平靜,好像把他喜歡的女人推到别的男人身邊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心心念念要嫁給皇帝的許蘊純傻了,就是穆文帝也震驚當場。
穆文帝設想過趙長淵會勃然大怒,會當衆駁了他的話,那樣他就有理由給趙長淵小施懲戒。但是現在的場景是他始料未及的,穆文帝震驚且啞然,完全不知道要怎麼接話演下去。
“陛下和王爺真是愛說笑。”周太後出聲解了圍,她看着下方的貴女,隻盯住其中一個位置,語義不明,“陛下可能有所不知,許總督不止有一個女兒。回話的這位是總督府的二姑娘,聽聞總督府還有位大姑娘聘婷秀雅,姿色才華不輸绮兒。許大姑娘今日也來了林海閣……嗯?怎麼不見許大姑娘?”
周太後一腔喜悅讓穆文帝和趙長淵破壞殆盡。她是不知道皇帝心裡在想什麼,可要将周家女兒嫁給攝政王想都别想。
周太後的聲音不大不小,許蘊靈本就全身心的注意幾尊大佛的一舉一動。方才許蘊純的出現讓她心存僥幸,卻不曾想太後竟然直接點她名。
許蘊靈暗道一聲失策。此時再躲在後方無疑會惹皇帝和周太後不快。許蘊靈心念飛轉,權衡利弊之間已鎮定從容地越出人群,禮數周全道:“臣女許蘊靈給聖上、太後問安。陛下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千歲。”
周太後故意提到許蘊靈時趙長淵沒有任何反應,但當許蘊靈出現在衆目睽睽之下,躬身問安時,趙長淵毫無波瀾的目光意外地看向周太後。
周太後似有所感應,一回頭,陡然一驚,眼神倉促地躲開。整個皇室裡,能無畏和趙長淵對視的人寥寥無幾。不止穆文帝不敢,就是周太後也心慌。
周太後一手握緊了帕子,憋着股氣。她沒法拿攝政王怎麼樣,但不代表她不能尋許蘊靈的錯處:“許大姑娘,方才皇上宣許總督的女兒觐見,你為何磨磨蹭蹭,始終不肯上前。”
許蘊靈有了這是場鴻門宴的覺悟,卻不想周太後找茬來得那麼快。她心神緊繃,一點也不敢松懈,畢恭畢敬地回答:“回太後,臣女昨夜不小心扭傷了腳腕,行動多有遲緩,并非故意磨蹭。還請皇上和太後見諒。”
許蘊靈回的有理有據。人家小姑娘腳都扭傷了,周太後雖然不相信,但也不好在攝政王眼皮子底下直接宣太醫來給許蘊靈看傷。真要那樣做了,保不定會激化和趙長淵的矛盾。
周太後不痛快極了,轉而又想到讓她不痛快的源頭有自己兒子的手筆。周太後突然感覺如鲠在喉,于是不再出聲,決定讓穆文帝自個兒接手他的爛攤子。
一旁的穆文帝渾然未覺,不知邊上發生的洶湧暗流。他蹙眉在許蘊靈和許蘊純之間來回審視,回想當日鄭多斌在他跟前透露的幾句關于攝政王近來的不尋常。
鄭多斌的确沒有具體提及趙長淵喜歡許康輝的哪個女兒。他想當然的以為是先出頭的許蘊純就是趙長淵中意的女子。之前吩咐福安安排位置時不知許家情況,疏漏了這點。想不到太後卻安排細緻。
穆文帝莫名感覺有些不舒服。他看着下方并肩而立的許家兩位姑娘,一分不喜硬生生變成了十分不喜。
如果不是許蘊純的張揚高調讓他誤會,穆文帝不可能将人認錯。攝政王和周太後都知情,卻任他一個人在那自得其樂,醜态百出。趙長淵面上不動聲色,心裡恐怕早就笑翻了。
不止許蘊純可惡,許蘊靈也好不到哪裡去。和趙長淵關系密切,雖說行動不便,但她在自己說話時不曾出聲提醒,想來和趙長淵一樣充滿惡意。
穆文帝看誰都面目可憎,許蘊靈的解釋在他聽來是狡辯和推诿。穆文帝語氣冷淡下來:“許大姑娘腳扭傷了,叫太醫看過了沒有。許總督替朕掌管三大營可謂是勞苦功高。不能叫總督的女兒在朕的行宮裡受了傷還沒有得到好的照看。”
“謝皇上關心,臣女的腳腕隻是小傷,無需請太醫勞師動衆。”許蘊靈一看穆文帝似乎要深究她受傷的事,趕緊輕描淡寫敷衍過去。
許蘊純眼瞧皇帝的關注轉移到了許蘊靈身上,于是适時地出聲,“是啊,皇上,我姐姐的傷已經請太醫看過了。還是我陪着姐姐一起的。”
許蘊靈意外許蘊純居然肯幫她,不過關于許蘊純的幫她的動機,許蘊靈倒是能猜出一二。左右不過後宮的那點小心思。巧合的是許蘊純的心思與她不謀而合,反倒幫了她。她不想被皇帝繼續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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