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隊訓練基地不止駐紮了拳擊手,更多的還是一些熱門項目籃球、乒乓球等等,但這裡的人多多少少都認識謝容。
他破格加入拳擊隊,又一拳ko市隊的天之驕子,成了比教練還大魔王的存在。
那張床照的事早就傳遍了整個市隊,這會過來看熱鬧的人都是一驚。
沒想到會撞見這樣的場景,他們小聲的竊竊私語。
“那是床照的另一個主人公?”
“什麼照啊,别說這種黃話,而且這不太适合吧…”
“卧槽,這是什麼分手現場?”
“怎麼突然就要分手了?話說謝容的對象居然是個男人,他原來是個同?”
“同怎麼了,尊重性取向好吧,是不是你們說了什麼難聽的話,讓人家不舒服這才哭了?”
其中一個女運動員瞪着眼問,他們連連擺手大感冤枉。
這分明就是分手了才哭啊。
周遭吵吵鬧鬧,井然有序的地方一下子嘈雜起來,江緒卻充耳不聞,他架着拐杖的手用力。
指尖發白的握在那,巨大的情緒波動讓他整個人一片恍惚。
腳下站着的地都虛虛浮浮起來,好像動一下就要狼狽地摔倒…然後再也爬不起來。
江緒不是個愛哭的人。
在他活着的二十多年裡,他哭的次數屈指可數。
小時候他還會一個人偷偷躲在被子裡哭,因為别的小朋友問他的爸爸為什麼對他這麼兇,是不是不愛他。
為什麼這麼兇?
江緒也不知道,他沒有母親,唯一的親人就是江父,半大點小孩一個人踮着腳磕磕絆絆的做飯,努力打掃家裡衛生。
他照顧着江父,承受着父親突如其來的暴打,他心中敬仰儒慕的爸爸,像童話故事裡的怪獸,猙獰的令人害怕。
他很高、很高。
高到區區五歲的孩子需要仰着頭才能看到他,他連哭聲都是斷斷續續的。
他也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沒有爸爸是怪獸。
為什麼…沒有騎士,來抓怪獸呢?
等後來他就不哭了,他開始逐漸明白不是所有的父親都能叫爸爸。
那段時間他格外讨厭爸爸這個詞。
但他不會表現出來,因為這會顯得他像個異類。
他會寫“我的爸爸是個英雄”這樣的作業,會說“我愛爸爸”。
可私下裡,他每次在那個又小又破的房子裡拿起刀做飯的時候都會陰沉地看很久。
江緒不敢讓自己陰暗又危險的思想被人知道。
他騙自己騙别人,就這麼忍了過來,直到他被江父拿去抵債。
他是想死的,拉着江父一起。
他死了,江父也得死。
那就這樣吧,忍了這麼多年,裝了這麼多年,他其實也受夠了。
如果那天沒有遇上的謝容的話,江緒想,或許就沒有第三次了,那是他第二次哭。
大抵是意識到他真的是個陰暗的垃圾,可這樣的人卻偏偏見過明月,還想摘月。
第三次約莫就是現在。
哭得狼狽至極,像條敗犬,還不肯走,江緒知道他一定難看到了極點,惡心到了極點。
他想好好的留一個體面點的方式,可是忍不住,眼淚斷了線一下的往下掉,他哽咽着說不出話,怕一開口就是更大的哭腔。
這一刻,江緒想的是,要是沒有重生就好了。
如果沒有重生,時間停留在那一刻。
他永遠讨厭謝容就好了。
在他的記憶裡,月亮不再是月亮,他成了灼燒他的怪獸,鮮明的色彩從他的人生中褪去,世界都是灰暗的。
就像他這糟糕的、什麼也沒得到的人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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