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什麼?他又沒幹什麼傷天害理喪盡天良的事,不至于吧?
阮驚灼還沒做出任何有效應對措施,隻見身穿黑色制服的俊朗男生瞪完他後,包裹着凜冽朔風奪路而去。
已經做好和對方來回糾纏準備的阮驚灼:“?!”
阮驚灼一頭霧水地回頭,見到自家姐姐坐在吧台上撐着臉,手背向外笑着朝阮驚灼揮了揮,示意他快滾。
阮驚灼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最終還是擡步往外追去。
直到阮驚灼隐入人海,阮驚甯才收回目光。搖了搖頭,拿起一杯酒,往吧台上邊上挂着的一塊閃亮名牌對撞,名牌因為沖擊來回晃動,光線下顯現出一個布滿陳舊劃痕“廖”字。
“生日快樂,廖哥。”
吧台和出口隔有一座舞池,裡面人流湧動,吳卿又走得特别快,阮驚灼幾乎淹沒在人群裡面迷失了方向。
五彩斑斓的腦袋擠在一起,看得人眼花缭亂,阮驚灼艱難地往前挪動,終于在磨出火氣的那刻,在舞池邊緣找到那顆格外顯眼的黑色腦袋。
巷口的燈光忽明忽暗,鼓點和人聲被門攔在裡面,冷風吹散白錦閣帶出的悶熱,涼意拂過面頰,吳卿仿佛終于從蛛網包裹中脫離出來一般,緊繃的臉不可覺察的松懈下來。
然而沒等他放松多久,一隻泛着紅潤光澤的指尖扒開虛掩的木制門,熱烈鼓點沖破封印潮水一般重新湧向吳卿。
阮驚灼推開門時,吳卿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理智告訴他,在自己的地盤上應該做好主人的氣度,為這位不速之客提供良好的服務。
可這位客人冠上名為吳卿的頭銜後,那些對待别人能熟練說出口的客氣話卻羞于啟齒。
阮驚灼站在台階上,嘴裡的話轉了幾圈,用努力克制住卻還是稱不上友好的語氣問道:“你在氣些什麼?”
吳卿嘴唇抿起一條不悅直線,在即将邁步離開的時候,被阮驚灼眼疾手快地抓住手臂。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阮驚灼另一隻手悄悄抓住牆壁,防止對方不顧一切往前走時自己會被拉走,顯得很沒有面子,嘴上還是不顯山不露水道:“一個來夜店捉奸,因為吃醋而鬧變扭的男友。”
吳卿忍了忍,露出嫌惡的表情:“誰是你男友。”
阮驚灼放開抓住牆壁的手:“那你在氣什麼?”
“烏煙瘴氣……”
後半句話語被巷口闖進的一對男女打斷,這對情侶完全不關注小巷裡面是否有人,拉扯着倚在牆上,旁若無人地擁吻在一起,暧昧的聲音絲絲縷縷滲進耳朵。
這片是有名的紅燈區,治安混亂,群魔亂舞,阮驚灼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經常到白錦閣來,免得什麼不長眼的阿貓阿狗欺負到姐姐頭上來。
阮驚灼自小生活在這裡,早已司空見慣,對此沒有任何反應,但看到吳卿徒然變得難看的臉色後,大腦靈光一閃,像是開啟了新奇的思路般豁然開朗——他好像明白吳卿生氣的原因了。
與生俱來的氣質是無法掩蓋的,從點滴生活細節中不難看出,吳卿來自極為優越的家庭。舉止沉穩眼界寬闊,當然那些紳士風度從來不會在阮驚灼身上表現就是了。但不論談吐教養,都是阮驚灼這種從貧民窟闖出來的孩子截然不同的風格。
那種環境下養出來的人,自然沒見過這塊地段上的風土人情。
阮驚灼沒忍住調侃了一句:“好看嗎?”
在吳卿即将爆發的時候,阮驚灼先一步遠離吳卿,防止發生新一輪暴力事件。
“在這裡我不和你打。”阮驚灼表明立場,嘴向後方深巷口努了努,“帶你去地方,走嗎?”
吳卿沒動,而是重複起他最開始說的那句話:“回去。”
“别呀,現在回去教官一定還在,我可不想聽他叨叨,反正處分是免不了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呗。”阮驚灼小幅度拽了拽吳卿衣袖,眼睛瞟向隐如黑暗的那對男女,“如果你想在這裡繼續看情侶幹活,當我沒說。”
不知道是被上一句說服了,還是被下一句威懾到了,吳卿還是跟着阮驚灼離開,把空間留給這對野鴛鴦。
“我知道,他是不是說兩小時之内不回來連你一起處分,這一套他也用不膩。”阮驚灼雙手插兜,揮手驅趕聚集在燈光地下的飛蟲,語氣無所謂道,“說真的,從這裡回到宿舍,你用飛的也要半小時以上,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他們走到了一條荒無人煙的小徑,曲折路段沒入黑暗,兩側是枯黃萎頓的野草,像極了恐怖片場景。
面前陰魂不散的蟲堆,地上還有一堆堆的蟲子殘骸,踩上去能發出嘎吱嘎吱的清脆聲響,吳卿注視着那盞油膩膩的路燈,嚴重懷疑對方不跟他回去是為了來這裡惡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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