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宮門口遞上腰牌後,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朝堂的門外,繼而越過通傳的太監,直愣愣入得殿内,席地而跪,大聲道:“奴李允拜見殿下。”
殿内的大臣俱是一驚,自明月堂堂主宋庭軒過世,這李允也好一陣子沒消息了,今日竟突然出現在這朝會上,也不知有何貴幹。
已成為太子的端王也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李允竟在衆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他面前。
昨夜他為讨婵兒的歡心,故作聲勢地在一處冷宮給甯嬷嬷操持葬禮,同時也讓禁衛軍布下天羅地網,隻等李允的露面。
枯骨掌自然是厲害,但抵不過他的人多啊,若能将他的氣力消耗殆盡,他就不信殺不了他。
隻是李允卻并未露面。
端王的算計落了空,隻得安安分分陪着婵兒給甯嬷嬷守了一夜的靈。
他撥弄着手上的扳指,眼下伏着一片烏青,面上浮出一抹難測的笑意:“不知李少主有何事要禀奏?”
李允聲音洪亮,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聽怡春樓的夥計稱,殿下因要事将舍妹傳喚到東宮問話,不知話問完了沒,奴今日是特意來找殿下接回舍妹的。”
朝中的大臣聞言都在心裡打鼓,這太子爺與李允可是八杆子打不着的關系,怎的要将他的妹妹傳到東宮問話?問什麼話?
端王暗暗地咬了咬牙,面上卻仍擺出一副為尊者的和善:“倒是一個貼心的好哥哥,你先在偏殿等一會兒吧,待孤下了朝,再來見你。”
“多謝殿下。”李允沉着臉,轉身步出了朝堂,去往另一側的偏殿等候。
他已在衆目睽睽之下道出端王傳喚婵兒的事實,若端王還顧忌帝王家的名聲,便不敢将婵兒久留。
隻過了約摸一刻鐘,端王便身着一襲四爪蟒袍出現在偏殿門口。
李允仍然按儀制行了君臣之禮。
端王提腳入殿,面色不善地盯着李允,話語直接:“你以為你來這麼一出,孤便不敢留下婵兒了?”
李允也毫不客氣,冷笑一聲後上前逼近端王:“除非這堂堂皇家真不要臉了。”
端王的眸中流露出一絲狠厲,面上卻仍保持着微笑,他後退了一步,慢斯條理地應道:“說得好像李少主有多要臉似的,若是這京中的人知道李少主對自己的‘妹妹’,”他故意将“妹妹”兩個字拖長了些:“存着不該有的觊觎之心,你說他們會如何看待李少主?”
李允勾起嘴角微微一笑,“若是這朝中大大小小的臣子知道太子殿下愛慕的對像乃是前朝的阮家後人,你說他們會如何看待殿下?”
端王眉眼輕輕一顫,收起臉上的笑意,隐忍地咬了咬牙警告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句話,也正是我想對殿下說的。”李允語氣平靜,面色不變。
端王眼中卻明顯有了躍動的怒火:“婵兒,孤勢在必得。”
李允欺身向前,身量略比端王高了寸許,渾身冒出股股殺意,一字一頓道:“你不配,你妄想。”
端王再次後退了一步,話裡卻仍藏着刀子:“李允,你以為你就配了。”他一聲輕笑:“你隻是朝堂的一把刀,你是為殺人而存在的,你手上沾着多少人的鮮血你心裡沒數嗎?這些,婵兒又知道嗎?”
李允冷箭一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端王,像要将他盯出一個洞來。
端王一臉嚣張的神色:“說句不中聽的,咱們都是一樣的人,都生在那腐朽陰暗處,都渴望光的照耀和雨的清洗,婵兒便是那光和雨,所以咱們都要情不自禁地喜歡上婵兒,這是命定的。”
他說着一聲輕笑:“隻是,孤是主,你是奴,你注定是孤的手下敗将。”
李允的面色沉下來,“你錯了,我與你并不是一樣的人,雖然我們都生于那腐朽陰暗之處,但我是朝着光生長的,而你,注定隻能一輩子在那腐朽陰暗處攀爬,你是主又怎樣,你的奴性早已印在了你的骨子裡。”
端王深知自己不是李允的對手,本不想與他動手的,但此刻聽到這話他實在忍無可忍,揮拳就朝李允擊過來。
李允閃身一躲,反手出擊,猛地将端王推得一個趔趄。
端王倒地之前扯到李允的衣擺,一個紅色香囊自他裡衣的腰際飄下,落到了端王身側的地磚上。
端王失手半蹲在地上,看着那紅色緞面愣了愣,伸手撿起來細細地瞧了瞧,隻見上面用金色繡線繡了一大一小兩隻兔子,耳朵尖尖的,眼睛黑黑的,活靈活現。
他喃喃着:“這是婵兒的手藝麼?”
李允上前一把從他手中奪過香囊,繼而重新在裡衣的腰間挂好:“沒錯,婵兒為我繡的,這也是咱們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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