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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手術台,季霆不急不慢地給自己做清潔工作,他從鏡子裡審視自己的臉,并沒有徐子骞他們常常開玩笑所說的,性生活很和諧的狀态。
這想法剛萌生,他就開始鄙視自己。他用力地搓洗手心和手背,又拿涼水沖了把臉。
這時剛入院一位病患的兩個家屬在病房裡吵了起來,小護士緊急把他叫過去。
季霆進門時,病患兩個血氣方剛的兒子大打出手,還誤傷一名上前調解的護士,他毫不猶豫沖到前面,将其中一人制住,與另一人隔開,又第一時間把隔壁床不能行動的患者護在身後。
這算不得什麼英勇無畏,這種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了。
三年前,他輪崗到急診,某天淩晨,一名醫鬧醉酒後持一把餐刀闖入急診大廳,當時保安離的較遠,情況又危急,他當機立斷,跟另一位值班的男同事協力将其制服。
他雖常年健身,但算不得健碩,身上有些膽氣,是因為比别人多一段特殊的人生經曆。
他早年在邊防衛生院做軍醫時,跟着兵哥哥們學了點的近身格鬥的皮毛,沒承想後來竟都用在醫院裡。
解決完病人家屬的糾紛後,徐子骞跟季霆吐槽道:“現在的醫護啊,一半的精力貢獻給治病救人,剩下的一半精力,得給病人做居委會大媽。”
季霆脫掉被病人家屬吵鬧時,意外潑了菜湯的白大褂,利落地換了件幹淨的。他皺着眉問:“這老太太什麼情況?”
“頸動脈海綿窦瘘,說是前些日子頭部受了傷。”
“一七十多歲的老太太頭部怎麼受了傷?摔的?”季霆疑惑道。
徐子骞聳肩,表示不知情,又開起玩笑:“指不定是給這倆兒子勸架鬧的,這不,跟剛剛咱們英勇無畏的季醫生一樣。”
敲門聲打斷了二人的閑聊,季霆看過去,穿軍服的季天明拿着一個文件袋站在辦公室門口。
季天明以某軍總院院長的身份,來平京醫院參加一個跨境遠程交流會診,碰着葛教授,聊到季霆,起了來看兒子的心。
季霆有心招待父親,想到辦公室沒有綠茶,便問:“花茶喝嗎?”
季天明說略坐坐就走,打量一下這裡的辦公環境,問了幾句他最近的工作情況。
季霆跟父親的感情在這幾年開始升溫。從前為着季父的獨斷,他們父子倆掰過幾年,關系逐漸緩和再到如今還算能相親相愛,是從季霆站上手術台,成為真正的一名醫生開始。
關于季霆和陶溪和之前的流言,季天明跟夫人其實沒太放在心上。自家兒子的人品他們做父母最了解。更何況,陶家的态度清晰明了,陶老爺子對季霆十分滿意,早已表态屬意他做孫女婿。
兩家暗暗達成共識後,長輩們為了早日促成好事,自然逼得緊了些。又見兩個小輩為了一個病人頻繁見面,相處挺和諧,想這門婚事也就八九不離十。
沒承想今日聽葛教授聊起,說這小子扭頭卻跟葛教授夫人的學生相起了親。
季霆想父親特意來訪,必定不隻是為了關心他工作,又聽他說見過葛教授,說:“您就甭跟我打太極了,您想說什麼直說就是了。”
季天明便直言不諱道:“葛老說你跟他夫人的學生相過親了,那你跟溪和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自己跟陶溪和的關系才沒有“不了了之”。季霆心中自嘲,他反倒被這姑娘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季天明見兒子不吱聲,嚴肅地看着他:“葛老說你對他夫人介紹的姑娘也沒興趣,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沒想法。”季霆喝了口茶,擡眼看着窗外,外頭灰蒙蒙,似有下雪的征兆,他緩聲道:“爸,您跟媽少□□的心吧,我現在的心思不在結婚生子上。”
他心思在哪兒?
他得先厘清是繼續跟陶溪和維持床伴的關系,還是及時斬斷這種脫軌的狀态。
季天明深知兒子的秉性,他打小性子靜,與院兒裡那幫男孩兒格格不入,後來是擔心他過于文弱,才強行把他發配到醫療環境最苦的邊防基層衛生院鍛煉。
他看似溫和,實則骨子裡的血性絲毫不弱,他選擇從醫,且勤奮刻苦,又有遠大抱負,單從這一點來說,他就比那幫整日隻知吃喝玩樂的纨绔子弟要強上百倍。
可偏就一點,他總不肯跟異性接觸。早年他年紀小,長輩們懶怠操他的心,可如今他都快三十二了,人生大事到現在也沒個苗頭。做父母的當然着急。
他連續跟兩個姑娘接觸後都無疾而終,季天明也沒轍了。他自認跟兒子溝通之間存在障礙,想着還是讓夫人去操心吧。
他把帶來的文件袋放到他桌上:“回去把這些資料啃一啃。既然感情搞不好,事業上就多拼一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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