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情緒最激烈的那段時間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林安看不出半點不理智不冷靜,表情很麻木,無從窺探内心世界。
餘瑾也不是一個會勸人的性子,陪着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缺錢就從我這裡拿,我還有很多積蓄。”
林安愣了一會兒,隻覺得喉頭一哽,眼睛酸酸的。
餘瑾永遠就是這樣的人,雖然不擅長言辭,但是心裡永遠有自己的一杆秤,不會說什麼冠冕堂皇的漂亮話,但是會用自己的方式去支持朋友。
林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伸手抹了一下眼角:“好。”
——
中午吃了午餐後,餘瑾就躺下休息了,下午起來的時候警察過來了,讓他就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做筆錄,忙完後就是下午了。
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飛快地溜走了。
餘瑾實在不是個能夠安心在醫院待得下去的性子,再加上還有那麼多事還等着他處理,手臂上面的傷真的沒什麼,綁個繃帶就行,冬天裡穿得多沒人能看出來,但是保镖的态度卻很堅定,一定非要餘瑾待滿兩天,度過觀察期再走,說是顧南淵親自下的口谕。
餘瑾隻能無奈的繼續住。
晚上出去散了會兒步,回來的時候手機裡安靜的躺着一封簡訊,是W發過來的數據對比表,可能是怕他看不懂,特地在旁邊用文字做了說明:我這段時間查過了顧南淵名下所有的賬戶,發現他與你發給我的那些賬戶的确是有資金往來,但是他們的業務是不沾邊的,這裡很可疑,但是也就隻有半年的時間,後面沒有任何金錢上面的交集了,還要繼續追查下去嗎?
餘瑾安靜的看了會兒那張報表,視線恍惚,這一刻他看的仿佛不是報表,而是在兩個多月前在小公寓的沙發上顧南淵信誓旦旦的向他作出的承諾——
真的,我發誓,你出道了三年,我就看了你半年,後面的兩年半的時間都是你自己闖出來的……
以及在頒獎晚會上面他得知顧南淵一年前對潘越做的事情,怒火攻心跑回去找他算賬的時候,他冰冷涼薄的眼神。
“如果随便一隻阿貓阿狗朝你叫兩聲都值得你跑過來質問我的話,那寶貝兒你簡直是太相信我了。”
“從今天開始,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話,你可以一直不聽,把你的耳朵堵的死死的,最好一句話都别聽。”
他在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餘瑾簡直不敢想,他用力地閉上了眼睛,心中驚濤駭浪不斷翻滾,在四肢百骸激蕩,像是無端生出了無數把刀片,在心髒處不斷的刺着,泛起讓人難以忍受的疼痛。
他微微弓起身體,抓緊了手指。
顧南淵從頭到尾都沒有騙過他,哪怕是一分一毫,他有他不想說的事情,但是隻要是餘瑾問他的,他能說的,都将所有的真話一字不漏的說出來了。
隻是餘瑾從來沒信過。
可是即使是面對這樣的餘瑾,顧南淵也一直沒舍得真正的跟他吵架,除了逼迫他結婚之外,他對他的态度一如往昔,視若珍寶,呵護有加。
餘瑾自己做的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
餘瑾睜開眼睛,簡單的在屏幕上面點了幾下,發了封短信出去:不用,麻煩你了,尾款已結清。
然後他站起身來,走到了窗戶旁邊,又給丁拾打了電話過去。
丁拾本來也是要過來探望他的,但是礙于身份,沒能來,今天也發了很多關心的短信過來。
電話隻響了幾下就被接了起來,餘瑾看着窗外深沉如濃墨一般的夜色,緩緩地開口道:“之前我一直讓你監聽的竊聽器有什麼動靜了嗎?”
餘瑾說的竊聽器是指借着那次拜壽的由頭安插在顧父書房的那枚。
那枚竊聽器一直都是丁拾負責監聽。
“也沒什麼特别的動靜吧……”丁拾如實彙報道,“你離開的那天晚上也沒有任何動靜,平常在書房裡談話的内容都是一些公事,我就直接切了,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還是得找一個契機,讓他能夠自然而然想提起的契機。”
顧父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想着餘瑾的事情,更遑論在書房裡跟人談論了,餘瑾已經把線放出去了,但是還缺少一個能夠讓魚咬線的餌。
“他之前對我哥特别感興趣……”餘瑾把手搭在太陽穴上面,用力地揉了兩下,“他還說過他之前認識一個也有精神病的人,因為那個人他才對這方面的人多關注了一些,我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提醒他,這個人的确是很重要的。
要是能夠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很多事情都會找到一個突破口。
“你這個思路是沒錯的……”丁拾有點無奈的笑了笑,“但是你得知道,這個不能亂猜,就像是你之前提過的找你們家之前的保姆,什麼線索都沒沒有,我們隻能像是無頭蒼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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