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好渴……小圓圓。”
向來溫柔的長發兄長彎了彎好看的眼睛,池夏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發現兄長的眼角處無聲的落下一滴淚水,滑過他的側臉龐,越過精緻的下巴,劃過他性感的喉結,落到了鎖骨處成了一攤小水窪。
“哥哥,你哭什麼?”池夏這下急得三丈摸不着頭腦,他伸手擁抱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長發兄長,用雙手輕輕安撫着池白的情緒。
長發兄長将下巴抵在他的肩窩上,無聲哭泣,兩人兄弟之間互相擁抱,他對着池夏溫柔的說,聲音帶着一絲絲哭腔,可惜池夏聽不出來:“你想不想離開媽媽?”
“……想。”池夏沉默片刻,開口回答。
溫柔的長發兄長收斂起自己的眼淚:“要是将來有一天,我帶着你和奶奶離開媽媽,去一個遙遠的地方怎麼樣?離開這個該死的地獄,如何?”
“真的嗎?”小池夏的眼睛瞬間亮晶晶的,松開了環着哥哥脖子的雙臂。當時的他沒有像是哥哥一樣,被母親摧殘的厲害,還抱有着一絲希望,或許他還保留着最後的單純。
“當然。”長發兄長歪了歪腦袋,在自己弟弟松開自己的那一時刻,他已然把眼淚偷偷的擦拭幹淨,向自己年幼的弟弟伸出了小拇指,“你還記得,我們幾年前玩過的遊戲嗎?”
“記得!”
小池夏高興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搭在了長發兄長的拇指身上。兄弟倆用笑容掩蓋曾經的悲傷,在這小小的房間裡面,傳出來的是他們倆個愉悅的聲音。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騙人的,是小狗。”
“說話要算數,連就連,你我相約一百年,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下等三年。”
與兄長相處是時間不長,不知道是否是母親對自己的丈夫有愧疚之心,沒有告訴奶奶他們,自己和丈夫其實是離婚狀态,把自己扔去了奶奶家裡照看老人。
等母親被抓去蹲大牢的消息一出來,奶奶才得知自己的兒子和兒媳離了婚,病情更是加重一回。更嚴重傷透了心的是,自己兒子被兒媳活活打死之後,被埋的這件事情也一并被扒了出來。
自己那位和自己承諾過的長發兄長因為身上多處嚴重的傷未好,加上幾天過度練習未眠,以及其他瑣碎的原因,死在了舞台之上。
媽媽坐牢了,哥哥死了。年幼的他失落的獨自坐在馬路的旁邊,望着老家那片寬闊的天空,滿眼隻剩下了迷茫。有的時候還稍微帶着點清醒,也不至于他還在這街頭失魂落魄。
有位來這裡采訪村民的記者路過他的時候,那位記者相當的好奇池夏,為何這小小年紀,竟然會露出了與這個年齡不相符合的表情,更像是心裡有事。
記者壯着膽子上前問年幼的池夏,身後的攝影師也把鏡頭給了池夏。記者詢問:“小孩,你怎麼會坐在馬路上,你的父母呢?”
“他們都沒有來……”池夏低着腦袋,村裡的風吹起來這裡的黃沙塵土。
記者以自己的行程經曆來看,以為他的父母是去了外地打工:“那你家裡都有什麼人?”
“就我和我奶奶。”
“那其他人呢?”
池夏猶豫說:“都不在家。”
記者:“都去哪了?”
卻沒想到記者自己踢到的硬闆子,小男孩的回答讓人心酸不已:“我媽坐牢了,我爸死了,哥哥不在了,爺爺走了。”
年幼的池夏在回答的期間,語氣聽起來輕描淡寫,看記者的眼神比同齡人更加的堅定,實際上他對命運有着過多的無奈和順從。
記者再次問到他:“那你哭了嗎?”
池夏的眼睛一直是失去高光的,沒了亮麗的色澤,整個人看起來比大人還要穩重,他抿了抿嘴唇,搖頭說:“沒有。”
“那……你為什麼沒有哭?”
記者問出這話的時候,都覺得自己這很找死,甚至是傷人心寒。
可就在記者問到這個話的時候,年幼的池夏眼神中不僅是帶着迷茫,更多的是開始溢出眼淚,但他憋着眼淚,把壓抑壓在了自己的心裡。
他害怕,怕奶奶傷心。
池夏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口回答記者的問題:“我憋着呢。”
到了後面,記者離開之後沒過幾天,又傳出了奶奶去世的噩耗。上天在折磨懂事的孩子,可憐懂事的孩子沒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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