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榮祥的問話,她的煩惱心事一下子被勾了上來,連忙轉移話題:&ldo;活佛很愛聊天的,我猜他在同你講甘珠寺的曆史吧?&rdo;榮祥笑起來:&ldo;你怎麼知道的?&rdo;顔光琳第一次看到榮祥笑得毫無心機,竟是純淨如孩童一般的模樣,不禁自己也微笑起來:&ldo;我那時回國不久,被他看到後,狠狠的講了一大通-------隻好硬聽着,無聊死了。&rdo;兩人說完這個話題,冷場一分鐘。顔光琳拿起面前的汽水喝了一口,竭力的搜索枯腸,想要找出點趣事談一談,剛剛想出些眉目了,卻聽到那邊的榮祥輕聲問道:&ldo;顔小姐,我是個寡言的人,你和我談天,想來一定覺得很乏味。&rdo;這句話雖然客觀,卻完全出乎顔光琳的意料,她立刻扭頭看向榮祥-------二人目光相對,也不知是錯愕還是傳情。&ldo;哪有呢?&rdo;顔光琳紅着臉轉過頭,對着汽水杯子說:&ldo;沒有的事兒。我不喜歡話多的人,太聒噪了。&rdo;榮祥想到滔滔不絕的傅靖遠,心裡有一種淋漓的快意:&ldo;那……&rdo;他故意放低了聲音:&ldo;我呢?&rdo;顔光琳盯着汽水杯,一時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ldo;什麼?&rdo;榮祥換了個坐姿,離她稍近了一點:&ldo;你喜歡我嗎?&rdo;他問這話,其實隻是想碰碰運氣,雖然沒有勝算,但料着怎麼也不會被顔光琳扯起來再挨一回過肩摔就是了。潛意識中,還是想要同傅靖遠比試一下。他現在的生活與傅靖遠已經沒有任何交集,若說還有一點關系的話,那就是這位顔光琳小姐了。他想,隻要顔光琳紅着臉跑了,那我就不算輸給傅靖遠。如果顔光琳支吾着不肯正面回答呢,那我就算赢了。因為自己這句話來的實在是太突兀,簡直有莫名其妙之嫌。一般的千金小姐聽了,會生氣的。他眼巴巴的觀察着顔光琳的反應,隻見她先是凝視着那個玻璃杯子一動不動,然後忽然回過頭來,臉和眼睛都有些發紅。這幾乎吓了他一跳,不明白顔光琳怎麼一下子就變得紅頭漲臉。&ldo;你喜歡我,那麼--------&rdo;顔光琳目光如刀的盯着榮祥:&ldo;你又能給我什麼承諾呢?&rdo;榮祥垂下眼簾,似笑非笑的向她偏了偏頭:&ldo;我帶你逃走。&rdo;&ldo;逃走?&rdo;&ldo;是啊,我們偷偷的離開這裡。&rdo;&ldo;那不是私奔?&rdo;榮祥有點亂,他沒想到顔光琳的反應會是這樣:&ldo;一樣吧。&rdo;&ldo;可是我不想和你逃走或私奔,你如果要同我結婚,盡管光明正大的到我家來提親好了。&rdo;說完這句話,顔光琳猛然感覺自己好像有點說的過火了---------怎麼就提到了結婚?這可不是女孩子該說的話吧?與她有同樣感覺的,還有榮祥。他可沒想娶這麼個小姐回家。他自己過的習慣了,想象不出家中再添一個少奶奶會是什麼樣子,況且現在也不是結婚的時候。所以聽了這話,他隻好笑着點點頭:&ldo;知道了。&rdo;又坐了一會兒,他找借口起身,落荒而逃。榮祥沒等宴會結束,便匆匆離去了。他是真有事,所以趙振聲也沒有怎樣挽留他。城南那邊,他的兵和當地的巡警們火拼上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能讓膽小怕事的巡警都抄起家夥來,肯定是大兵們已經鬧到了人神共憤的程度。起因是很簡單,一個士兵在警察局門口的雜貨店裡買了幾包煙,這倒沒什麼,問題是,士兵付給老闆的是滿洲票子。這種貨币,在西安隻能算是一張廢紙。老闆怕惹事,想着把煙白送了便是。誰知士兵一定要給錢,并讓老闆一定要找錢。那票子的面額巨大,老闆就是賣了半個鋪子,也找不起這個錢,雙方便發生了争執。這很快驚動了警察局,可是還沒等巡警說什麼,大兵們已經同圍觀的市民混戰起來,結果立刻便釀成血案。警官本是要來勸解的,可是話還沒有說完,竟被趕來應援的滿洲士兵一槍給斃了。終于,一片大亂。榮祥每天出入于西安所謂的上流社會中,聽到看到的都是對自己的奉承與褒獎,所以對于自己目前在西安的形象,有着與事實出入甚大的認知-------其實這也難怪,整個西安城裡隻有傅靖遠敢總跑來指責他,而傅靖遠的話,他向來也不大往心裡去。他一直曉得自己的部下在這裡不規矩,因為沒錢發饷,所以總不大管。可是他沒想到,竟會鬧到與市民警察動起刀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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