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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槽想了想，沒想出什麼。

陳光也曉得牛槽這方面意識稍微差點，指點道：“你想頂風雪，除了那朵雪花，你還會想到什麼。”

這麼一問感覺就來了，「頂風雪」除了那朵雪花，他們出新品時對外的圖片也十分好看，準确地說，應該是他們的模特兒好看，個個兒盤好條順，不比電視上那些明星差，瞧的小牟他們個個兒眼冒金光，啧啧感歎的。

另外他們還有企業歌曲，伴随着廣告在喇叭裡、電視裡響起，形象生動，連隔了十萬八千裡的牛槽都能哼上兩句。

“模特兒，歌曲？”牛槽試探着問出口。

陳光拍手表示贊同：“不錯啊，你還有關注。”

牛槽當然是有關注的，他這人一向踏實，想要做什麼事情必然是一步一個腳印的，決計是不會空想喊口号。

“你現在能夠想到通過依傍他們品牌款式走路子已經很活絡了，哈哈……”陳光笑，“怕不是你的主意吧？”

牛槽有些不好意思，還真不是他的主意，這裡面大部分的想法都是六子的，另外有些是鳳兒的，他也就起到個點頭首肯的作用。

“你啊，這塊問題還是要跟你那機靈鬼侄兒交流下。”陳光想到六子，記憶中浮現的還是那張稚嫩的孩童臉，他對他最深的印象便是小小年紀跟着牛槽一起過來幹活的事兒，踏實可靠沉默，卻又多了牛槽沒有的機警靈動，實在難能可貴。

這種人才，若不是牛槽的親侄子，牛槽親手帶大的，他還真不敢給牛槽建議交流之類的，萬一人家出了什麼人事糾紛，怪罪到他身上，他還真白白惹了一身騷。

牛槽認真聽着，間或敲敲桌面，沉悶的辦公室裡，隻有時不時的叩桌聲響起。

辦公室外，小牟賊頭賊腦地轉了好幾圈兒，就是不敢敲門。

他正唉聲歎氣準備離開呢，門「吱呀」一聲開了，小牟正貓腰蹲着，擡頭正好跟居高臨下的牛槽面面相觑。

牛槽招招手：“進來罷。”

說着便轉過身去。

小牟愣了愣，撓撓頭，跟了進去。

半個小時候，小牟從辦公室出了來，又撓撓頭：剛才牛槽哥同他說啥？找模特兒？

小牟腳底跟踩了一朵棉花似的，輕飄飄走到廠房中央，周圍路過的大姑娘小夥子紛紛朝他點頭：“林總好。”

深秋的冷風一吹，他方才醒悟過來：牛槽這是重新重用他了啊！

還給了他尋找模特兒這樣的美差事！

小牟激動地差點跳起來，抱着胳膊瞧着身邊路過的小姑娘們，一個個啧啧搖頭：這個太肥，這個太瘦，這個太矮，這個太黑……

十足一副皇帝模樣。

忽而便想到去領橙子他們那會兒，被定子說像太監的事兒，趕緊咳嗽兩聲，擺正身子，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六子知道這事兒時，小牟已經大肆開幹了，他有些詫異，舅舅很少有不經他耳而作出的決定，卻也沒多問什麼，便當這事兒沒聽見。

牛槽也不是個擅長解釋的，沒多說啥這個，隻召集六子、鳳兒、小牟同阿斌開了個小範圍的會議。

會議上，牛槽講了跟陳光電話的經過，告訴衆人，準備通過這批羽絨服一炮打響「傲牛」的牌子，改變消費者對于傲牛固有的低端制造的印象。

“咱們争取通過這批羽絨服打響第一炮。”牛槽聲音不高，卻有種難得穩定軍心的效力，“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小牟帶頭叫道。

鳳兒也将胸膛挺的同肚兒一樣高，一副認真的模樣。

六子穩重老成，思索道：“舅，您是想通過這批羽絨服打造出名頭？”

牛槽點點頭，先前他們雖然試水良多，在各種雜七雜八的牌子上加了标簽，但一開始并沒有圖形商标，記憶度太低，也沒有宣傳，還廣撒網去了外地，走的蠻幹傻賣路線，是以效果并不好。

此番，牛槽十分看好這批設計款式新穎的羽絨服，高山市的人還沒穿過這麼好的衣裳，保暖舒服輕便，而且同國際上、大都市高昂的售價相比，他們的成本十分低，鴨毛鵝毛遍地都是。

“嗯，我打算走本土路線。”牛槽思忖。

這是他近來深思熟慮後定下的結論，先前衣裳全都走了大城市，雖然大都市人多，但廠家品牌同樣多如牛毛，分散了不多的注意力，他們的衣裳貼了個牌子在顧客眼中也同地攤貨無異，基本上那些都是白費功夫。

而如果将注意力放在高山市，以此為突破口，走本地龍頭的路子，那麼也許能夠突出重圍，一步步做大呢？

牛槽想起年少時從書中見過的一句話：人一生隻能做好一件事便算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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