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最初一個審時度勢的選擇,現在卻有了感恩天賜的慶幸。
一想到他就窩心,為他自豪,為他得意,也因着他失了方向和理智。
她隻怪自己怎麼沒早些發現他的好,待他好些再好些。
靈子卻是不曉得,她這種女人家的小竊喜正是她丢失他關注的緣由,而先前的冷血精明市儈計較,才是收獲他視線的鑰匙。
愛情啊,一個你追我趕的小遊戲,調皮地緊,跟跷跷闆兩端似的,偏生不讓兩人同時得個圓滿。
感情跟理智從來都是相互沖突的,而維系感情又得靠着智慧,這大約便是愛情難的緣故。
“六子哥,你今晚……回去嗎?”靈子露了些怯意。
六子不悅地皺了皺眉,翻過一頁文件,良久才搖頭:“不回了,有些忙。”
靈子當然曉得忙,這批羽絨服兵分兩路,一批要交貨,一批要自己宣傳上市,前者理貨等待檢查,後者布貨、渠道、宣傳、發售……都是事兒。
隻是,廠裡哪個人不忙?可沒有一個人因為忙而不回去的。
靈子一時有些委屈,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等着六子開口。六子卻跟沒見她這個人似的,繼續看文件。
阿斌推門進來察覺室内氣氛有些尴尬,隻能當做沒瞧見似的,繞過靈子将簽訂的合同給六子:“朱總,您讓訂購的桑塔納,這幾天可以去取車了。”
六子擡起頭,看了眼,「刷刷」簽了名字。
阿斌又拿着文件出去,還沒到門口,聽靈子尖銳的聲音響起:“你買車?”
六子沒吱聲。
憑借多年的經驗,這是要吵架的意思,他趕緊蹑手蹑腳地出去,并輕輕帶上門。
“你為着那個女的買車?”靈子指着六子,罵道,“朱建六,你真的不要臉了嗎?”
靈子不知道六子純粹是對這段關系生了倦怠,同黃妞兒其實沒多大關系,此時她需要做的大約就是給足六子空間,自己安生待着,認真工作,讓六子再一次距離産生美,發現她作為獨立個體的閃光面,可現在的靈子看不透了。
一瞬間失去了理智,剛才的怯生生成了潑婦罵街,恰好都是六子最為讨厭的。
“不是,廠裡談生意方便。”六子解釋。
這裡是廠裡,他不希望旁人聽到他們吵架。
靈子卻不管,聲音都變形了:“你不是為着那女人給凍到了才買的?怎樣,買了後還要帶着那女人嗎?你絲毫不顧及名聲,也不在意在寶寶心中的形象,就那麼抱着那個女人,你考慮過我嗎?我為你生着孩子前也好看,生了孩子後不好看了,你便,便嫌棄我了……”
那聲音拔出高亢的一個音節,跟絲弦承受不住曲調,戛然抽絲,顫悠悠落在琴面上。
六子心中覺得煩悶,又有些無奈,他跟她說不通,完全不知如何解釋,卻又無法任她在這裡撒潑,隻得放下手中的文件,歎了口氣,起身拍了拍靈子,輕輕道:“你想多了……那畢竟是你安排的,出了事不好。”
靈子剛才的癫狂忽而洩了洪,委屈地扁嘴,落下一汪淚。
當晚,靈子如願将六子叫回了家,心中卻是至此對黃妞兒種下了怨恨。
這事兒吃了教訓後,靈子便高明多了,再也不自己出面,反而對黃妞兒還挺關心的。
總歸她模特兒也沒選上,靈子便給給了她一個廠裡選美冠軍的稱号,還象征性地發了幾千塊錢。
黃妞兒尾巴翹到天上,覺得必然是六子逼着靈子做的,不然以靈子的性格如何會待她這般好,至此為人做事更是恃寵而驕了。
黃妞兒此人虛榮且有些小聰明,但過于自視甚高,靈子便樂的捧殺。
她跟周圍女人聊天時總時不時砸咕,有意誇獎靈子好看,甚至她們都是不及的,日後必然能飛黃騰達,讓大家好生讓着些。
這話說的衆位姑娘心中十分不舒服,年輕氣盛,年齡就是美,誰願意被旁人說不如人的?因而,個個都對黃妞兒種下了不滿。
外加黃妞兒本身便是個驕縱的,總覺得六子向着她,走路都是橫着的,也不遮掩了,嚣張至極。
天色一日日地涼下來,曼尼那批貨物終于做好了,利斯曼親自過來查貨。
這個半洋不洋的高挑女人過來時可拉風,穿了件黑色羊毛大衣,盤着頭發,洋氣至極,瞧着便能讓人生出一股子自卑,雲泥之别似的。
六子跟牛槽都來迎接了。
利斯曼看到六子,一改先前天神下凡的端莊模樣,興奮地迎上來,伸手就想拉着六子來個「禮節」,六子不着痕迹地挪步到牛槽身後,利斯曼恰好一把拉起牛槽那短粗的手,穩穩落了個吻。
牛家村頭,一群人紛紛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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