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沾了凡人沒有陰陽眼的光,直接穿過特護病房的玻璃,全程陪在盛逢身邊,他各項指标近乎正常,隻是魂魄離體太久,仍處在昏迷狀态。
沈晏伸手去撫摸盛逢的臉頰,溫熱的皮膚讓他感到心安了不少,之前那種讓人渾身冰冷的寒氣他是再也不想經曆了。
月光沿着窗簾的縫隙灑進病房裡,一隻鬼蜷着腿靠坐在床邊,他拉着床上人的一隻手才得以安心進入夢鄉。
……
水晶制成的酒杯被狠狠擲出去,落在地上發出慘淡的破碎響聲,荊桓被小臂粗的鐵鍊吊在了大殿的半空之中,胸前已經被開了個巨大的血洞,蘇景然用回魂果吊着他最後一口氣,就是不讓他死個痛快。
經此一戰,奴骨境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複元氣,蘇景然亦是如此。
他站在高位上,臉被兜帽掩住:“荊桓,你壞了本王的好事,我讓你去人間把盛逢帶回來,你卻放火把他燒了,簡直愚不可及!”
荊桓目光無神,但是求生欲極強,還在苦苦哀求道:“屬下……是屬下該死……求……求主上再給屬下一次……咳……機會……”
蘇景然攥緊了拳頭,長袖一甩,一道飓風擦着荊桓的身掠了過去,将殿門劈得粉碎,他瘋狂地笑着:“本王給你機會?誰給本王機會!奴骨境實力本來就不如希夷境,我給沈晏下戰帖就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這次不論輸赢,隻要将盛逢拿捏在手心,沈晏、希夷境,甚至于惡煞道和地府,又有哪個是我們的對手?!”
“你可真是聰明,且不說拉攏,你在人間放了把火将盛逢燒得體無完膚,我可真是佩服你啊,荊桓!”
蘇景然整個人氣得發抖,他扶住蛇頭寶座将喉頭一口湧上來的鮮血咽了下去,至于荊桓,他現在還不打算殺了他,畢竟從這群臭魚爛蝦中選出來一個像點人樣的不太容易。
沉重的鎖鍊刹那間斷開掉在地上升騰化作霧氣消散在空中,荊桓跪在血泊中。
蘇景然陰沉道:“本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荊桓伏在地上:“屬下……服……服從主上……安排。”
……
盛逢這幾天一直呆在昂貴的特護病房裡,沈晏在他昏迷的一周裡也沒閑着,他吃了消息閉塞的虧,便安排仇以山在人間分别安插希夷境的人,且不說能打聽風聲,最重要的是保持消息暢通。
其餘空閑下來的時間便坐在盛逢床頭,呆着醫生護士離開的空擋趕緊給他喂個水果,或是趴在他身邊小憩。
期間黃戎辛來過不少趟,隻要見到沈晏對盛逢做有親密舉動,他就得氣急敗壞地在門外幹跺腳,這時候隻恨自己是個普通人,不到探視時間不能進入。
正值傍晚,沈晏趴在病床上,手裡把玩着一縷盛逢半長了的發絲,忽然聽見有人在門外敲了敲玻璃,沈晏回頭就見仇以山西裝革履地杵在外面,他皺了皺眉站起身,出去時還不忘給盛逢掖掖被角。
“什麼事?”沈晏挑眉看着仇以山這人模狗樣的肉身,心中增了一絲羨慕。
仇以山待一位護士走過,才開口低聲說道:“殿下,剛得到奴骨境那邊的消息,蘇景然閉關了,目前所有通往奴骨境的通道都暫時關閉了,我們要不要趁現在……”
沈晏沉思了半晌,搖搖頭道:“奴骨境的防禦格外堅固,上次戰役希夷境雖說處于上風,如今也是元氣大傷,如今若強硬破開接壤地通道還是有些得不償失。”
仇以山滿臉的贊同,實際上心裡卻在唏噓自家鬼王居然是個妻奴,看平日裡那嚣張跋扈的作風,還真看不出來。
這麼想着他便伸長了脖子往特護病房裡張望了一眼,至少得讓他知道希夷境未來的王後長什麼樣才行啊,沈晏瞧出了他的意圖,冷淡地敲了敲鐵質椅子的扶手。
仇以山被吓得一縮頭,腆着笑道:“那……那沒事了,屬下繼續去盯梢,您随意您随意。”
他看得出沈晏那要吃鬼的眼神又即将顯露出來,立刻腳下抹油一般消失在沈晏面前。
又是一天,盛逢還是沒醒。
沈晏沉默着,再次垂頭喪氣地穿過病房門,一擡頭,卻見那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不知何時坐起了身,正安靜地透過玻璃窗口望着醫院後院還在吵鬧玩耍的幾個孩子。
隻是恍惚一瞬,那單薄淡然的背影好像和記憶中掩埋的某個人重合了。
沈晏甩甩腦袋,輕輕走到盛逢床邊,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伸出兩隻胳膊環抱住了床上坐起身的人,悶聲道:“你回來了。”
盛逢絲毫不意外地回過頭,放松身體靠在沈晏懷裡,眼神交織着對人世的淡然和平靜,隐忍着自己内心的情緒,他記得沈晏鎖骨旁連着肩膀的位置被蝠妖抓出來幾道傷口,于是擡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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