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天已微明,天邊那抹绯紅,是少女羞紅的臉頰------澄澈而細膩。
重穿好衣服,穿過長廊,走進教室。一股熱流鋪面而來。靜坐在椅子上,凝視着窗外,不知何故,他覺得有些窒息。
不久同學們陸續來到教室,重努力收回神遊的思緒。海拿着一張紙,沖到講台上,大喊道:“安靜點,微機考試成績下來了,我來讀一下。”教室裡瞬間安靜了下來,重細數着自己均勻的心跳,是等待,無助的等待。
“珠100分,興86分,化98分……重53分……”
那一刻,重的心像是一把利劍刺過,疼痛不已。回想着自己測試時的大意,還有備考時的忐忑心情,有些恨自己。什麼狗屁感情,害得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昨晚的夢也不是什麼好夢,隻一面就魂牽夢繞的,算什麼呢?自尋煩惱,自讨苦吃。”
一向好強的重,強烈地抨擊着自己的愚蠢。不管怎樣,已是木已成舟。他沒有心情聽别人的歡笑與失落,甚至感覺自己瞬間失聰。隻能看見别人開合的嘴唇,卻聽不到一絲聲音。真的失聰了倒好,省得許多煩惱。
有時悔恨也隻是無濟于事的自省。你想藏住它,藏到角落,藏到地下,藏到空氣中……可在不經意間,它又跳出來,放大,擴散,擾亂你的心神,真是陰魂不散。
重無法排遣心中的不暢,突然想喝點酒。正想着,夏來了,隻聽他罵道:“真他媽倒黴,人家天天泡馬子,竟然順利通過,我這麼刻苦,卻他媽的考了59分。重,你說,這叫她媽什麼事?!”
夏喋喋不休地怒罵着,重竟有幾分羨慕。因為他能把自己的不滿,像丢垃圾一樣潇灑丢掉,而自己呢,隻能悶在心裡,滿滿咀嚼,細細消化,那份苦楚,隻有自己知曉。
重淡淡一笑,道:“行了,夏哥,這兒還有一個53分的難兄難弟哪!”
夏道:“不會吧!我還以為就我自己呢?”
許多時候,失意時找到和自己一樣的人,就會變得平靜,而失意也不再是自己獨有。
重和夏到了心怡居飯店,點了一個糖醋裡脊,一個宮保雞丁,一瓶二鍋頭。
二人邊聊邊喝,重借機打聽老闆夫人的情況。
夏道:“你問那個騷女,殺人不見血的女魔頭,能有什麼好下場!”
重道:“我想她是情非得已。”
夏反駁道:“情非得已?我看那是在世潘金蓮。歹毒,風流。”
重沒想到夏竟這樣讨厭這個女人,便道:“你跟她有仇呀?”
夏道:“豈止有仇,簡直仇深似海。”
重更詫異了,道:“怎麼回事?”
夏道:“那個賤女人,還勾引我哪!報社老闆樣樣都行,就是那個不行。于是那個女人就去打野食。”
重心頭一驚,這麼年輕有為的人,竟然沒有男人的雄風,不敢相信。重道:“哪個女人不懷春,何況她男人不行。”
夏道:“嘿,那你豈不是要給潘金蓮平反?”
重道:“那武松要是收了她,她也不至于那樣。”
夏道:“哈哈,這麼說,當初她勾引我時,若是從了她,也就沒有今天的血案……”
重道:“拉倒吧,别說你是那西門慶吧!”
夏重重地拍了一下重的肩膀道:“别扯啦,喝酒吧!”
二人将一斤白酒,安置在肚子裡,頭就有點暈了,走在城市的街頭,路燈在旋轉,汽車在起伏。涼風吹面,胃就在翻滾,沖破了喉嚨。二人趕緊沖到路旁的樹帶,彎腰洩洪。一股刺鼻的酒精氣息彌漫升騰。
二人去買了礦泉水,漱漱口,揚長而去。
《走過落寞》
獨坐在孤燈下
靜靜的空氣
醞釀着落寞
驟雨敲打着窗棂
沒有節奏地滴答
天空掩住了碧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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