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被喚醒過來,發現自己手舉着水瓶,眼前兩三厘米處,一雙大眼睛眨巴着,眼睛裡能看到自己。溫柔的鼻息,拂得重的臉癢癢的,清晰的面龐,能看清額頭的黑痣。
重的臉騰地紅了,支吾道:“你……怎麼……什麼事?”女孩直起身道:“沒事吧,你怎麼跟石像似的?我問你圖書館什麼時候開門?”
最後還拉長聲音,重馬上應道:“十二點,管理員去新館整理去了。小黑闆上寫着呢。”
女孩擺擺手笑着道:“謝謝你,同學。”
重下了球台,歉意地說:“不用,不用,剛才走神了。”
女孩回到高個女孩的身旁道:“十二點開門,還有五分鐘。”
重不自覺地望向女孩,女孩也不時地望過來。重就馬上移開視線,心狂跳了幾下。兩個人的視線似乎都在尋找對接的點,有一種默契難以言傳,是默默地相互吸引。
忽然,一陣涼風襲過,柳條柔柔地輕舞,淡淡的流雲自由鋪展。偶爾兩聲鳴蟬,讓人還回味着夏日的火熱。空氣裡凝結着熱的氣息,百花的香味,還有樹蔭下的溫暖與清涼。如果有一片草坪,定會躺在上面小憩,望着藍的天,享受太陽的撫摸。
風吹落了一片梧桐樹葉,飄飄蕩蕩地,從眼前劃過,打個盤旋,落在了紫裙女孩的頭上,像是一枚美麗的蝴蝶結。女孩沒有覺察,雙手插在裙子的兜裡,低着頭看着地面,垂下的發絲,随風飄拂,在陽光穿過處,色彩斑斓。一隻腳支撐地面,另一隻腳在地上劃來劃去,像是一支擺動的小槳,飄動的裙擺,就是紫色船帆。重的心早就登上小船等待和她一起遠航。
這時,圖書管理員阿姨來了。她額頭還有汗珠,看來她剛才是忙得不可開交。重也很理解,一個碩大的圖書館,就兩個阿姨負責,是很辛苦。圖書館又是全天開放,兩個人輪換,如果不是有先進的電腦檢索,一定忙不過來。
阿姨去開了門,重緊跟在兩個女孩身後,清楚地看到女孩纖細的手臂上,細膩的紋理,能看到她頸項上挂着玉墜的紅繩。芳馨的茉莉花香,一波一波地襲來。是幸福的包圍,是甜蜜的浸潤。女孩上了三樓,樓梯冬冬作響,重踏着輕柔的節拍,覆在她模糊的腳印上,那是異樣的興奮。女孩随手推開閱覽室的門,重也跟着進去。女孩詫異地回頭,兩眼圓睜,問道:“同學,你怎麼跟蹤我?”
重很意外地說:“不會吧,我每天都來這裡的。”
女孩道:“是嗎,我們也常來怎麼沒有見過你?”
重笑着說:“我又不是帥哥,哪會引起你們的注意?”
女孩說:“呵呵,帥哥,我看是白面書生,玉面郎君。”
重無奈地搖搖頭,道:“随你們說吧,反正以後我也會常來。事實勝于雄辯。“
女孩道:“呵呵,看來這位同學,是生氣了。”
高個女孩拍拍紫裙女孩的肩膀道:“都是你的錯,非要告人家跟蹤。”
女孩道:“同學,不是吧。隻是開個玩笑。你叫什麼?”
重道:“白面書生,或是玉面郎君。”
女孩道:“好好,就叫你玉面郎君。”
高個女孩道:“别别,那是我随口說的,可别叫開了。人家會問,他是誰的玉面郎君。”
重道:“随便,反正是你們說的。”
重邊說着,邊走向娛樂刊物的櫥窗前,伸手拿了一本剛出版的《娛樂周刊》,正欲轉身坐下細看。突然,紫裙女孩一把奪過去,跑到對面,撲通坐在那裡。朝重笑笑道:“哼哼,我先看。謝謝。你稍等。”
重很無奈地看看她,轉身把櫥窗裡全部的娛樂周刊都搬到了桌上。坐下來,輕拍一下,朝紫裙女孩遞過一個眼神,意思是我這裡全包了,叫你搶。女孩右手五指并攏,用力地朝重砍了一下。重往後一閃,閉眼沉默。高個女孩道:“看看,沒玩了,我看你們兩個是無事生非。看書看書。”
瞬間閱覽室安靜了下來,陽光穿過窗口直射到紫衣女孩的身上。可能是有些熱,她脫掉了,短短的上衣,露出了細細的透明吊帶,還有光滑的肩膀。重頭瞥了一眼,卻呆在那裡,不想收回視線。那清晰的身形,在太陽的輝映下,像是陽光天使般超凡脫俗。
高個女生,推了一下紫裙女孩,女孩望了一下她,小聲道:“那邊。”女孩順着高個女孩的視線望過去,與重凝滞的眼神交織在一起。
不知是一瞬間,還是幾生幾世的交彙。那麼熟悉,那麼默契。
紫裙女孩,把包打開拿出紙和筆,寫上幾個字,夾在書裡,推到重這一邊。重也從兜裡拿出筆,在紙上寫點什麼,壓在最上邊的雜志下面,把整摞書推向紫裙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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