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繼挑眉,問道:“什麼條件?”
“讓我們帶上他家公子吳懷安一同回京去,再替他照顧着。”
這條件倒是新奇,薛繼聽了不由得皺了眉,撐着腮幫子思索了片刻,卻也沒猜出他是個什麼意圖。
“他這大費周章的,想幹什麼?”
陳渝也是無奈,歎了口氣:“唉,他那公子自小喜歡習武,江陵這附近全是生意人,他就想着把公子送進京去,以後也方便……”
雖然沒說明白方便什麼,但是兩人都心知肚明。
薛繼按了按額頭兩側,許久才稍稍擡起頭:“那你答應沒?”
陳渝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點了點頭。“能不答應嗎,為了他府裡藏着的那些糧食。”
薛繼歎道:“啧啧,這趁人之危的。不是,那咱們接回去怎麼照顧啊?他家公子幾歲?”
陳渝道:“十三了,應該好帶,我是不敢把他帶回去叨擾婉玉,你看……”
薛繼忙擡手攔下了:“可别,玉容還帶着你女婿呢!”
陳渝無奈:“那帶回去安置在哪兒啊!”
兩人都沉默了,各自歎息搔首頭也疼胸也悶,這又是接了個苦差事啊。
到底兩人也沒琢磨好怎麼處置這順少捎上的吳公子,幹脆也不急着想辦法了,帶回去再說。
走前薛繼猶豫了一番還是下定決心回了一趟家,隻是才進了正廳就聽見他那父親薛堯大聲責罵:“一出去四五年不回家,你長能耐了!孩子也不帶回來瞧瞧,知道你娘為你流多少眼淚嗎!”
薛繼也為難,都已經進門了他總不能調頭就走啊,隻能硬着頭皮給父親大人請了安,連連說自己不是。
倒是薛堯愣住了,什麼時候這小兒子也會道歉哄人了?伸着手指着人抖了抖,半晌沒蹦出一個字。
薛繼看了看他,難得父親沒繼續罵,他趕緊接着說道:“我晚些就回京去了,下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先跟父親道聲罪,下次一定帶上琛兒給父親看看。”
薛堯聽了這麼一番軟話更是愣了,又是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他這愣着呢,一旁常氏是淚水掩不住沾濕了衣袖,口中不斷歎息:“好孩子好孩子,長大了,懂事了。”
父子倆罵不起來倒是不知道怎麼相處了,本來薛堯為着七千石糧食的事兒還窩着火,這麼一見面,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了。
難得兩人能安安穩穩坐下喝杯茶,雖然話不多,但心裡都明白了。
也不過坐了小半個時辰,手上公事兒太急了,薛繼不敢留下用膳,道了别急急忙忙就往城外趕,他沒跟父母說,其實陳渝早就收拾好了行囊,糧草也都運上京了,就等他一人。
陳渝老遠看着薛繼匆匆趕來,有些焦急的招了招手:“你可算來了,快些吧!”
連歇口氣的時間都沒有,這又迎着仆仆風塵往長安趕。朝廷和胡戎開戰已經有三個月了,堪堪入夏,确實連一封喜報都沒聽聞,還不知道京城裡是什麼情形。
這一趕路又是小半個月,跑垮了好幾匹馬,終于是趕在七月中回到了長安,一進長安城就察覺出有些不對勁。
街道上行人少了許多,達官顯貴不知都去哪兒了,打城門口到宮門外竟然一輛車駕都沒見到。
路上商販也不叫賣了,肩上搭着汗巾,坐在自家店鋪門前看着空落落的街道歎氣,又或是兩三個老漢湊在一起低聲私語,看見陳渝和薛繼身上晃眼的官服立刻就住了口。
“這是怎麼了?”快馬停在宮門外,薛繼下了馬還回頭看了看一眼,甚是不解地問道。
陳渝也是一肚子疑惑,歎了口氣道:“誰知道……要不你先去主子府上等我,我一人去複命就成了,不是什麼大事。”
薛繼剛想說答應了吧,反正他也不想面聖,麻煩的很。可轉身就看見三四個官員被攆了出來,看那身上補子樣式,官位也不算低,最少也是能上朝廷議的四品官。
那其中官位最大的便是工部尚書衛思齊,衛大人眉頭擰得快打結了,邊上兩人不停勸着他“不幹咱們事兒,咱們别摻和了。”
陳渝更懵了,幹脆把人拽住問上一番:“衛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衛思齊長長歎了口氣:“陳大人剛回來?也别進去了,聖上誰也不見。”
薛繼不明白了:“不是,這回來複命也能不見?”
衛思齊又歎道:“就是誰也不見!讓人通傳一聲,回去吧。”
說罷就想離開,可陳渝立馬再拽住了他:“那丞相呢?尚書令中書令呢?”
衛思齊甩開手,有些怒了:“窩在尚書台議事呢!三天三夜了什麼都沒議出來!”
說罷誰也攔不住他,這年紀不小的衛大人轉身歎着氣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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