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邱頭也不擡張口便說:“燒了……”
馮濟年冷笑:“這麼好的物證,你若不是心裡有鬼何必燒毀?”
褚邱道:“軍中密報,向來是看完就燒。”
“老夫還不知大周什麼時候有了這種規矩,褚大人解釋解釋?”
話音一落,屏風後的定國侯走到了人前,冷着臉沉聲逼問,一雙鷹似的眼睛仿佛要把人穿透了。
褚邱心裡的底氣突然弱了些,咬着牙看了看眼前這人,不再言語。
“怎麼不說了?聽聞褚大人這些年在朝中也是虎虎生威,了不得啊。”
褚邱仍是閉口不言,甚至閉上了雙眼,大有撒潑耍滑不聽不看不知道的意思。
定國侯見他這副模樣,心中啧啧暗歎,紙老虎?呵。
“不說話了?行,那就畫押吧。”定國侯話說的輕飄飄的,就跟決定了今晚吃什麼一樣輕率。
這話落到褚邱耳朵裡便讓他驚詫了,猛地睜開眼睛,眼中盡是疑惑和憤怒:“什麼畫押?老夫可一字未認!”
定國侯循着椅子坐下,悠閑的翹着腿飲了口茶,似笑非笑看着褚邱:“不說話不就是默認了?來吧畫押吧,結案定罪上了刑場這一樁事就算結了,啧啧,大理寺這效率就是高。”
褚邱緊緊摳着掌心,指甲陷在皮肉裡留下了四道月牙印子,牙關緊緊咬着不肯松,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句話:“老侯爺,莫欺人太甚了!”
第45章瘋女人
“老夫什麼時候欺負過後輩,褚大人,不如我換個話問問。你給說說清楚,陛下到底哪兒去了?”
話音落罷,定國侯一雙眼注視着褚邱,眼中冒寒光,瘆得人一身冷汗直流。
“燕州來的奏報說聖上駕崩,老侯爺不信,那褚某還能說清楚什麼?”
“你是真打算一條路走到黑啊。”
“褚某這是實話實說。”
兩人一來一去問答了幾句,定國侯已經能确定問他是問不出什麼了,揮開袖子轉身朝馮濟年點頭示意,大步流星到門檻處,又稍稍側頭看了看褚邱:“既然褚大人不願說,那就照規矩來吧,進了大理寺沒那麼多情面可講。”
馮濟年心中一驚,按規矩來,那就是要動刑了!
由不得他猶豫或質疑,定國侯的身影已經離開了大理寺,馮濟年稍稍動了動手腕,再次敲響了驚堂木。“先押下去,明日再審。”
褚邱是一點沒有階下囚的自覺,手背在身後挺直了腰杆左右看了看,嗤笑一聲:“怎麼,不敢動我?”
兩側獄卒如夢方醒,被如此挑釁哪裡能忍,這便上手按住兩肩再握緊了他手臂,往後邊牢房押去。
定國侯深知寄招供的希望于褚邱是不可能了,想找到秦衡的下落,還得從他身邊搜查,把太子禁足宮中打的也是這個主意,正主問不出什麼,那就從他身邊的侍妾家奴審起。
安逸了十數年的長安城與皇位之争久别重逢,争名奪利一決高下的從來都是達官顯貴,下邊的官員至百姓都得提心吊膽夾着尾巴過日子,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牽連進去。
百姓躲在家裡還容易些,官員少打聽少摻和也能避嫌,可陪伴在太子身邊的妻妾是遭了無妄之災,一夜之間沒了錦衣玉食,離了華服碧玉瓊漿珍馐,十幾個女兒家擠在一個柴房裡等着人審問,又驚又懼又無助。
“太子豔福不淺啊,這水靈靈的,江南女子?”
定國侯掃了一眼面前個個兒怯生生低聲抽泣的婦人,愣是氣得歎了一聲。
人在長安坐擁江南美女,太子倒是沒少收底下的好處,手伸的也夠長的,秦衡難道一點沒察覺?恐怕是寵溺這嫡子寵的沒邊兒了。
“哭哭啼啼鬧夠了沒!聰明的這時候就有什麼說什麼,膽敢欺瞞老夫阻攔審案者,聽聞古有酷刑「虎豹嬉春」,不妨給你們試試。”
在場的都是久在後院不知朝廷險惡的姑娘家家,平日裡除了太子一人,連其他男子都見不着,經這麼一吓唬,哭聲是愈發大了,卻沒有一個有話說的。
“你,過來。”
定國侯眼尖,察覺到人群中有一個不起眼的身影,身穿粗衣一支木簪挽發,樸素的打扮與一衆侍妾格格不入,這般寒酸模樣的女子卻冷靜的出氣,一聲也不吭就垂着眼攥緊衣角看着地面。
一旁的小吏順着定國侯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不就是最不受太子待見的譚氏,她是奴婢出身,運氣好才承寵一夜生了個女兒,太子稱她為瘋女子,她也從不奉承讨好太子,如今這落魄模樣在太子府上誰都能踩她一腳。
譚氏心底緊了一把,稍稍緩和了些,走上前到定國侯身前欠身行禮,低眉順眼的一點不像沖撞太子時瘋癫。“奴婢侍妾譚氏拜見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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