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助理委婉回答:“謝先生親自選的保溫杯。”
哦,談判失敗。傅澤認命地打開杯子喝了一口,将五味俱全的茶水咽下,在路人一臉詭異的注視下,表情扭曲地推開茶餐廳的門。
在角落坐着的陳導第一時間就朝他揮手,待傅澤坐下後,看着傅澤有些發青的臉色,惴惴不安地将手裡的文件遞過去:“傅,傅少爺,這是最近兩天我們根據現階段情況,挑出來的拟邀嘉賓名單,您請過目。”
傅澤還沉浸在養生茶帶來的沖擊餘韻中,一言不發地接過,翻閱起來。
在看到“戲淩雲”和“時見欽”兩份資料時,他動作一頓,食指敲了敲桌面,心裡泛起警覺的微波。
戲淩雲自薦當舞蹈導師,可以理解,傅澤知道他蟬聯了三屆世界街舞大賽的冠軍,當導師綽綽有餘。
但這時見欽申請當舞美設計……就有點意思了。
時見欽這個眼高于頂、自恃清高的人,居然肯“自降神格”,“跌落凡塵”,怕不是要把他那群天天喊着“谪仙哥哥”的死忠粉氣哭。
至于為什麼時見欽要做出這樣自毀形象的事,世界上除了時見欽本人,大概也就隻有傅澤知道了。
看來時見欽終于發現自己挖空心思偷回去的畫是赝品了,這是不甘心地想要換個方式卷土重來,不拿到畫誓不罷休。
思及此,傅澤又看向“舞蹈導師”的職責裡,有參與舞美設計一環,頓時饒有興緻地笑了。
有點意思啊,這豈不是說戲淩雲和時見欽會一起合作?
這兩個人但凡少一個,傅澤都會毫不留情地把對方踢出名單列表,但湊到一起,他就忍不住生出看戲的念頭。
之前時見欽和嶽千星勾結在一起偷畫騙人,他正好失憶,沒能把兩人逗一逗,還覺得遺憾,沒料到隻過了短短幾天,就峰回路轉。
這一次,傅澤說什麼都不會錯失這樣一個看戲的好機會。
狗咬狗的戲目,向來經久不衰。
傅澤表情迅速放晴,甚至稱得上愉悅地拿起紙筆,将戲淩雲和時見欽的資料頁打上勾,又把人選挑好,這才合上筆,把名單還給陳導,問:“這周能開機嗎?我參賽的假新聞熱度可持續不了太久。”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戲淩雲和時見欽争鋒相對的場景。
陳導小心地收好名單,興奮回答:“您放心,隻要嘉賓們配合,這周末就可以!”
“錢随時可以到位,您一一通知就行。”傅澤聽出他的意有所指,當即做出保證,又說,“到時候可别忘了叫上我一起。”
陳導嘿嘿一笑:“傅少爺這就說笑了,我們節目組,缺了誰都不能缺了你啊!”
結束見面,傅澤回家時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好,就連剜得臉生疼的寒風也無法掃去他臉上的笑意。
在這個節骨眼上,羅助理鬥膽把黑色保溫杯拿出來:“少爺,喝茶。”
傅澤:“……”笑容僵住。他有心想拒絕,但想起謝景天的殷殷囑托,便隻好捏着鼻子一飲而盡,把保溫杯還給羅助理,眼裡含淚地說:“有糖嗎?”
羅助理臉上帶着悲憫:“謝先生說,吃糖可能會影響藥效,不讓我帶。”
聽完,傅澤默默癱在座椅上,閉上雙眼,無悲無喜,一副看破紅塵的模樣。
累了,毀滅吧。
轎車載着心如死灰的傅澤行至别墅區外,突然被門口保安攔下。
傅澤讓司機降下車窗,看見保安走過來,一臉抱歉:“非常抱歉,能麻煩您稍等一下嗎?”
“怎麼了?”傅澤本不想開口,但卻突然聽見小動物的嘤嘤叫喚,一秒睜眼,回到紅塵,“前面出什麼事了?”
保安解釋:“剛才有人騎着車過來,突然把一隻狗丢在門口,人跑了。我們正在想辦法把狗挪開,不然擋在路上,這車沒法開進來。”
狗?
傅澤頓時來了精神,打開車門走過去,看見一隻瘦骨嶙峋的三火藍眼哈士奇趴在地上,吐着舌頭,嘤嘤嘤地叫個不停。
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平日裡對外來人員态度強硬,這會兒圍着一隻明顯還處于幼年期的小狗,卻一副束手無策的模樣,看得傅澤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盯着哈士奇看了半天,問:“怎麼不動?”
保安也愁:“是啊,怎麼都不肯動,我們碰一下就開始嗷嗷嗷地叫,可兇了。”
“身上有傷?沒看出來啊。”傅澤喃喃自語。這時天空突然飄起雪花,他仰頭看了看,側頭問保安,“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這隻狗?”
保安撓頭:“找個紙箱子裝進去,先放到路邊,等換班的人過來了,再帶去醫院看看。”
聽完這話,傅澤皺了皺眉,沒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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